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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竟是如此娇嫩,她在意自己,在意到吃醋?因爱生妒。可不是?不像奉晴歌。她如此坦白。 大手一揽,像是老鹰捉小鸡似地,箍住行歌的腰,江行风笑的甜蜜,在她耳边轻斥:「妒妇。」紧紧地抱着她再怎样都不想放开。 「你放开啦。」行歌此时又羞,又是任性。羞的是在人前他居然就这样调情,但自己面子挂不住,就想任性遁逃。连江行风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根本顾不了。 「偏不放。」江行风笑道。 「…你很讨厌。大家都在看。」行歌被他缠得紧紧地,看向默默往门外离开的甯仪、甯离、甯齐与李春堂,低声地说。 「那又怎样?」江行风一脸不在乎,在她耳边吹气。 「…没有庄重的样子。」行歌觉得耳朵被他呼出的热气搔得好痒,缩了颈子侧了头。 「你不也是?嘴巴翘的可以挂上一串重重的金箔还不会掉。」江行风笑了笑,毫不在意。轻轻地啄着行歌白腻滑嫩的颈项。搔得她好痒,又是一缩。 「时辰晚了,要不要动身了?」行歌试着转移话题,逃开他的牵制。 「不太想。」江行风回道,完全没有停止地意思,吸吮了起来。 「疼呢。」行歌轻叫,转身推拒江行风,娇嗔地说:「快动身吧。」 江行风看行歌颈项上浅红色的瘀痕,这才满意地说:「好吧,走吧,带小妒妇去看看萧皇后送的美人。」 「……喔。」行歌这才想起,今晚萧皇后送了个美人给江行风。 ******* 两人往东宫大殿走去,身後一群宫人由李春堂领着安静地保持距离跟在後头。 行歌静静地走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云头锦履心不在焉地走在回廊上。江行风侧头看了行歌一眼。自出了流云殿,这小家伙便一声不吭,脸上表情漠然,像是发呆,更像是有心事。 「怎了?还没见到美人就吃醋了?」江行风轻轻握住行歌的手,侧头笑看着行歌淡淡地探问。 行歌一路走来心里是有些难受,想到两人和好不过一天,就有一个美人即将窝在他的怀中,任他的唇印落在美人的胸脯上,就如他对她那样,他的手指也抚遍美人的娇躯,探入美人的花径,就涌现酸楚。但她又不能阻止别人家送自己的夫君美人。更何况又是萧皇后送的美人,她能如何呢。 她自然知道每个美人入宫背後隐藏的意义,安插人马,互取利益,连她自己都一样的。她喜欢眼前的男人,才会吃醋。他对她的这份温柔,她知道他喜欢自己,可是这喜欢可以维持多久? 江行风会不会见了那美人,便爱上了,那对她的喜欢又算得了什麽?有这太子妃的名号又有何意义?还是无法掌握人心与感情,不是吗?怎样想心里就有股郁闷。心里不快,连带身体也不太舒服了,下腹隐隐地闷胀感。 「……没有,太子殿下後宫空虚…的确该…」最後,居然觉得要说完这些场面话有点艰难,但还没说完就被江行风打断。 「说谎。」 031 可以只爱我吗?但,爱是什麽? 「说谎。」 江行风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看着行歌。 「行歌,对我说话,不要像其他人一样虚伪。除非你要我也如此对你。」 蜿蜒的回廊中,两侧柱上的灯笼逸着昏黄的光,映在他的瞳孔中,如明月映湖,涟漪漂动,明明灭灭,有着难以拒绝的温情与霸道。但他们两人并非寻常夫妻,都是身不由己。 「……我记得你在大婚时说过,我不能独占你…所以,说实话,又能怎样?」行歌看着行风的双眸,斟酌後,才开口。 她记得。 江行风凝视着行歌水波潋灩的眼眸有着一丝丝的寂寞寥落。对她,已不像大婚时仅仅认为她是政治利益下的一件玩物。她的一颦一笑,一个心思,一个动静,都能影响自己的心情。 心里不忍,江行风轻轻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低声说道:「那你的实话是什麽?」 行歌仰头看着他,突然环住他的腰,埋在他的胸口,闷着声:「…我是妒妇。」 「这我知道。」江行风笑了,笑的轻柔。 「还有呢?」他的手臂收拢,再问。如果她开口向他要求不碰那美人,他可以答应。 行歌以低微不可闻的声音,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彷佛呢喃:「…可不可以…只爱我…」 只爱我。 这三个字,好沉重,沉重得他的心都痛了。 爱,是什麽? 「…或许,我可以专宠你。」江行风迟疑了一瞬,悠悠地答覆行歌。 他需要点时间想一想,爱是什麽。 行歌听出他的犹豫,心里泛出苦涩,很疼,是期望落空的疼。她咬紧唇,但眼眶不住地酸涩,沁出一滴滴的泪。可是她不想要他看见她的泪,她的自尊,她的狼狈。她收紧手臂,将自己更深地埋入他的怀中,狠狠地,擦去自己的泪。 「嗯。好。」行歌轻轻推开江行风,低首转身,拉住他的广袖轻快道:「迟了时辰,快走吧。」迈步向前。 任行歌扯着他的广袖,望着她的背影,江行风不自觉地低了低头,不经意地,见着了胸口上,方才行歌紧紧抵着的衣衫上,沾了两块小小的水渍,在一片紫红当中染成了深重的痕。江行风叹了一口气。 独占、不纳妾、只爱她。 这三样,到底区别在哪里? 爱,是什麽? 他得想一想。 ******* 行歌端坐江行风身侧,座椅略矮两寸。东宫宴客厅人声鼎沸,杯觥交错,江行风又是那个淡漠的他,温和却疏离、雍容高不可攀,举着酒杯正接受自家异母兄弟姊妹的祝贺,聊着国家大事、天下事。楚魏文帝的子嗣很多,在座的便有十数个。那些年纪小的,皆是乳娘带来敬贺几句便带回宫了。 有几个皇子分派至北越与南周做质子,也有些是各自化名游历西南大理、西狄,从事谍报工作,正笑谈各国见闻。 「怎不见三皇兄?他不是从西狄回朝数月了?」江行风随口问道。 「可不是,在西狄过得像是闲云野鹤,现在回到宫里,可像困兽般,病恹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