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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的太子妃当他的後盾。甯仪跟着太子殿下几年,心思自然偏向太子殿下多些。 行歌一听,果然脸颊绯红,呐呐地说:「胡说什麽呢?」 「还好娘娘耳根子没那麽软,不然,我铁定要给太子殿下剥层皮下来。」甯仪又笑了笑。 其实太子妃的耳根子真的很软。是因为自己是太子殿下的人,所以信任自己吗?若不是,那可真的太好拨弄了。只能在言语上提点一下,就盼望太子妃可以明白。 「甯仪服侍着太子殿下很多年吧。」行歌又问,羞红着脸说:「…如果,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说说殿下是怎样的人吗?」 「娘娘先用膳。您用膳时,我在旁边说给你听,可好?」甯仪笑了笑,不置可否。这事她可不敢多说,若是太子妃真的与三皇子有关系,那苦的就是太子殿下。仅能在用膳中轻描淡写地说了几件小事。 ************ 行歌听着甯仪说着江行风的事,心里只觉得更加迷惑。 太子殿下在甯仪的口中是个冷静自持,行事果断,心绪沉稳,温和有礼,才华洋溢,聪明睿智,柳下惠,而且还是个没有太多情绪的伟岸男子。 怎麽和自己认知的江行风差那麽多呢?和他说话时,他总是冷淡,这里的理解没错。但情绪稳定,温和有礼?怎觉得江行风老是暴跳如雷呢?更别说甯仪说江行风柳下惠?她差点没嗤声反驳,她们都不了解真正的江行风吧!江行风只要遇见她就像是变了个人,妖惑邪佞异常,对她总是想尽方法的逗弄诱惑,哪里是什麽柳下惠呢。可是,他那双温柔的眼,坏心眼的表情,怎麽就这样让自己忍不住陷落,交付了真心? 想着,脸又红了起来。 甯仪说到江行风後宫空虚,多年来仅有一个侍妾,分明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时,觑见行歌泛红的表情,一丁点都没漏掉,唇瓣勾起一个了然的笑。 「甯仪,殿下很喜欢奉侍姬吗?」行歌突然打断甯仪,握紧着筷箸轻声问。 「现在,殿下更喜欢娘娘。」甯仪极为聪明地回了这句话。谁知道太子殿下心里怎个想法,只是现在殿下是比较喜欢太子妃。但不表示殿下就不再喜欢奉侍姬。 「是吗?」行歌默默地放下筷箸喃喃自语。「喜欢怎麽不来看我?」 「那娘娘喜欢殿下,怎不去看他?」甯仪浅笑,侧头看了行歌一眼,为行歌添了碗热翡翠白玉羹。 行歌怔愣,自己从未想过,感情这事,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却隔层纱。若甯仪说的句句属实,是不是可以挽回这一切颓势? 用膳後,甯仪正收拾着桌上狼藉。行歌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甯仪的动作。 一抹深蓝轻轻飘入厅里,甯字辈的宫人清一色深蓝色宫服,腰间系了条桃色的腰带。甯玥向行歌福了福身,清朗的语调说道:「娘娘,太子有令,请娘娘前往仪和议事殿。」 他找我? 行歌一脸迷惘,说不出是期待,还是担心。 如果甯仪说的句句属实,那,是否江行风已不再恼怒自己? 「太子殿下可有交代是什麽事情吗?」行歌压抑住自己内心情绪起伏,淡淡地问。 「殿下要娘娘执行寿宴那日,奉侍姬违反宫规的处置。」甯玥平静地传达这件事。 所以,他也会罚我?当着众人的面? 行歌脑中闪过的就是这个念头。 该来的躲不过。除此之外呢? 轻叹了一口气,行歌站起身来,沉静地对两人道:「替我更衣,备软轿。」彷佛只是例行的公事,没有什麽大不了的。 甯仪甯玥对看一眼,行歌此时倒是冷静下来。这个太子妃,到底是孩子不懂得杖责的痛,还是已经准备好了要受杖责? 040 腊月二十三,彻底失去太子心。 腊月二十三清晨,晴歌用完膳,半卧在美人榻上看着静儿和贴身宫女收拾桌面。静儿最近几日精神与气色极佳,身形婀娜,风姿绰约,她冷笑一声,嚐过男人味道,有了滋润,便这样的sao,看了就有气。但静儿可知道那晚干她的人是谁?想到此,又是一声冷笑。 此时,听得外头小太监尖声细叫:「太子殿下驾到!」 静儿听了,满眼桃花似火,迅速转身望向殿门口。晴歌赶紧起了身迎接,还没到殿门口,江行风已风风火火地踏入殿内。 「臣妾参见殿下。」晴歌看江行风一脸冰霜,知趣福了身,但静儿却还是呆愣站着。她抬眸一瞧,静儿双颊飞红,一脸春心大动,心里马上明白。 敢情这贱婢将那晚荒唐风流当成了是与太子春宵一度。真是无耻贱人,打算和我抢男人?! 瞧江行风冷冷地扫过静儿脸面,也不说话,眉头越皱越深。 晴歌立即喝斥静儿:「见了太子殿下还不跪下?!宫规都忘到哪去了!?」 此时静儿才赶忙福了下去,娇声娇气地开口:「殿下万福。」 江行风面色更冷,语调如寒刃划破冰湖:「滚出去!」 「殿下?」静儿还要开口。 「拖出去!」江行风怒目而视,广袖一挥,身後的李春堂使了个眼色,让两个小太监将静儿拖出了主厅。一干人等看势头不对连忙跟着出去。 厅里寂静,只剩下晴歌紧张的呼吸喘息声。江行风倒是一脸平静,呼吸微不可闻。晴歌不敢抬头,耳边只有江行风衣袍摩擦的声响,他已来到跟前。 「这些年来我对你不好吗?」江行风淡淡开口。 「你那麽想要太子妃的位置吗?」不待晴歌回答,江行风又问。 晴歌心下一凛,支支吾吾,不知该回答好,还是保持沉默。 「为了那位置,你不惜一切,是想找死?」江行风语调转冷。「对宫妃下药,按宫规,赐死。」 「殿下…」晴歌这才抖了起来,抬头看向江行风。江行风的双眸寒冷,像是结了一层淡霜,不知道望下殿外何处,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宠爱自己的男人。 「你真的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吗?在你眼中,我这麽昏庸吗?」江行风继续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与悲凉。 「我纵容你,是因为我懂你的心思。你为了埋葬过去,杀了大皇子的娈童太监,我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