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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杖打下时,晴歌再次呼痛,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随着杖打,晴歌已余呻吟,再也叫不出口。还没有打到第十下,臀瓣已经皮开rou绽,血rou模糊一片。 第十下,晴歌的两条腿早已夹不紧,瘫软在春凳上,细细地呻吟,她的眼神涣散,但心里却越发凶狠。心里头诅咒千百遍,要是她活下来,她必定要江行风与秦行歌付出代价! 人都有黑暗面,不是只有你秦行歌雪白如仙灵!总有一日,我要剥了你的假面具,让江行风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任何一个后宫女人是清白无辜,天真无邪的货色!江行风,等你看到你心爱的女人也是个下贱货色时,我看你还能不能爱! 行歌看着晴歌臀瓣的血沿着股沟流下,渗入花丛,而后滴落在地板上,她手指微微地抖起来,真的是太残忍了。她从不知道杖责竟然如此可怖。 第十七杖打落时,晴歌晕了过去,地上喷出一摊水渍,她失禁了。混合着血液,整个地板脏污不堪。 行歌受不了这种血腥的场面,摀住嘴就快吐了,侧头看向江行风,江行风一脸平静,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更让行歌感到害怕。他难道一点都没有怜悯之情吗?好无情的一个男人。 察觉行歌质疑的眼神,他回视了,眼神尽是无风无雨般的宁静,像是他并未与她身在同一个场景中,毫不受影响。行歌不了解江行风,为何像是事不关己?她很想叫停。这样打下去,会打死人的。但是江行风他居然完全没有同意或反对的意思。 行歌连唇瓣都颤抖着,一脸苍白。江行风看着她,只是看着,直到行歌握紧了拳,回了头失声大叫:「别打了!」 卫士听见太子妃的叫唤,犹豫一瞬,竹杖举在半空中,终究停了手,缓缓放了下来。竹杖上沾满了晴歌的血与rou,顺着杖身滑落,滴在晴歌臀上。 「不要打了。」行歌抖着声说道。众人都见到她仓皇的表情。 「…」江行风凝视着行歌,一句话也没说。 「…她人已晕过去了…」行歌脑中一片混乱,她知道自己不该叫停。 为了贯彻宫规她必须执行到底,但是她真的不忍心看一个人被打得不成人形。这是她第一次杖责他人,以前在秦家哪有这样残忍的刑责?她不晓得杖二十就足以打残一个人。可是江行风知道,为什么他不告诉她?就让她这么罚人?非要拿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来试验?如果在春凳上的人是自己呢?是不是也是以这种平静的表情看着自己受罚,毫不心疼? 「还余十八杖,爱妃打算如何做?」江行风在她不知如何解释时开口了。 「……」行歌答不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江行风清冷的面容,她知道江行风不高兴她这心软的行为。 「两条路,一是这十八杖要有人替着受,二是等她醒了再受。你自己选。」江行风毫无波澜起伏的声调,却令人感觉更为冷厉。 「…我…可以私下和你说句话吗?」行歌看着江行风,低声地对他说了这句话。 「……」江行风看着行歌的双眼,转头向众人朗声道:「太子妃天性仁厚,不忍见此酷刑,将奉晴歌拖出去上药。这余下十八杖,让她欠着!」 042 一王无二妃,臣妾愿为您持家 随着江行风来到凝波塘,冬日午後申时的阳光不盛,但逆光望着前方江行风的背影,行歌仍然眯起了眼。江行风站定在通往梅雪阁的回廊上,回了头,凝望着行歌。 阳光略抚去他方才在殿中的冷戾无情,眼神清淡如同天青色的衣袍,更像隆冬无云也无温度的苍穹。如果没经过刚刚那一段事故,她会觉得江行风乾净得令人想亲近。但现在江行风在她的眼中是如此寒冷,就如梅雪阁般,是把插在湖面上的雪白寒刃。两人相对无语。 「害怕我了?」江行风开口打破这沉寂。 「…嗯。」行歌默然,点了头,应了声。 「觉得我无情?连最宠爱的姬妾也能如此责罚?」江行风又问,语调如同无风凝波塘,毫无一丝起伏。 「嗯。」行歌坦白地再次点了头。 「这个皇宫容不下背叛。」江行风看着行歌的双眸,说出了这样一句血淋淋的话。「以她的所作所为,本该杖毙。」 「可是六十大板,真的太残酷。也会打掉她一条命。性命何其珍贵…」行歌终於开口。 「性命何其珍贵,如果同置於刀俎下,你的珍贵,还是她的珍贵?同样珍贵的话,那你会选择让她活,还是让自己活?」江行风反问行歌。 「这…」行歌不知该不该答,每个人都有私心。 「过来。」江行风淡淡地唤她。行歌迟疑一下,还是举步走近江行风一步。 江行风握住行歌的小手,有些诧异她的手如此冰冷,抬眸看着她。这麽害怕吗?心里有些怜惜,他硬要行歌自己下令杖责,是不是逼得太紧了?可是一个侍妾便能够对行歌下药,今日是媚香,改日呢?若行歌再不了解皇宫内该如何进退与保护自己,迟早会要她的命,也包含他自己的。 江行风拉开自己的衣襟,捉住行歌的手指,向他胸前肋骨下的伤痕抚去。疤痕微微地突起。这是行歌早就碰触过的痕迹。 「这个便是我轻忽的教训。」江行风淡淡地说道,随而握紧了行歌的手指:「今日别人可以在你的服袍上下药,改日便能在你的膳食里下毒。我不希望你的身上出现任何像那样的伤痕。」 「残忍,在帝王之家,是必须的。」江行风轻声却如此坚定地说。 残忍吗?可是她不想残忍。 江行风看行歌怔愣又一脸不愿的表情,轻叹一口气,说道:「责罚下人,宽容严厉并济,勿枉勿纵才能立威。更何况你方才口误,已替奉晴歌免了二十杖。」 啊?是吗?似乎是这样没错。他却没纠正她。 是因为他并非是个残虐无道的人吗? 「为何你不纠正我?」行歌疑惑地问。 「因为我们是夫妇,在那场合并不适合推翻你的言论。恩威并施,口径一致才不会让人趁虚而入。懂吗?行歌。」江行风清朗地说道,彷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让行歌心中一窒。 他…我们…是夫妇。心里有种复杂的酸涩感,却又泛出一丝丝的蜜意。她喜欢他,所以听到他只是这般云淡风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