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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让楚魏帝这几句话羞得满面通红,抱着十七皇子,下了阶,不知道该将十七皇子交回乳母手上,还是抱回座席,楚魏帝便说了:「儒儿喜欢你,就陪陪他吧。」 「是。父皇陛下。」行歌应了声,回到座席。 行风看着十七皇子,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十七皇子也不理行风,自顾自地赖在行歌身上,小毛手居然摸上了行歌的胸脯上,一手摸着,一手则塞在自己的嘴里吸吮着。行歌这下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幕看在江行契眼中,真的是欲望勃发,心里暗骂着:「臭小鬼享尽艳福了!」 行风的脸色也不甚好看,拿起桌上一片瓜果,倾身拉开十七皇子摸在行歌丰乳上的小手,将瓜果塞入了十七皇子的手中,嘴角含着诡异的笑,低声阴狠地说道:「该死的小鬼,再摸,剁了你的手。」 行歌听行风这麽说,讶异地看着行风,脸红轻声说道:「他还小,不懂事啊。」 「谁管他几岁。能摸你的只有我。」行风依旧噙着诡异的笑,语气里充满不悦。看着十七皇子双手抱住那片甜瓜吸吮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六哥真的疼爱太子妃呢。还跟十七弟吃醋。」十公主江云莹看了行风抽搐的嘴角,轻笑起来,忍不住调侃起行风。众人闻言也笑了。 「就是说啊。十七弟还是个奶娃娃哩。」九皇子江行瑞也笑了。 「等你们两个都有了婚配後,就知道了。」七皇子江行律意味深长地说道。 「咦?难道说七哥也是醋桶?苦口婆心?」十公主江云莹吃吃笑了起来。 「嘿,我是醋桶没错。但…六哥,不是我说你是醋桶啊,这话可是十妹说的。你找她算帐去,可别赖我头上。」江行律大方承认,但话锋一转,又转到行风身上。眼神也没忘了观察楚魏帝及众人的表情与行止。 这家宴上,就属大皇子契王江行契、四皇子晔王江行晔脸色不佳外,三皇子云王江行云面色如常,一付云淡风轻,方才楚魏帝要几位皇子赴封地的命令似乎没影响他的心情分毫。但他并不知道,江行云岂会不在意,只是碍於现况,不能多置一词,只能伪装心平气和地接受。 「啊,七哥,你明知我不是这意思啊。六哥,我没说你是醋桶喔,我是说七哥…」江云莹还要辩解,便让人打断了。 行风浅笑说道:「对,我是醋桶。谁敢动太子妃,我就和谁没完。听到没啊,十七弟…」顺手捏了十七皇子白嫩的脸颊一把。十七皇子埋头咬着那片瓜,口水顺着唇边流下,沾得满手都是,转着骨碌碌的圆眼,一脸可爱纯真,丝毫不明白行风说些什麽。 行风这话分明是说给江行契和江行云听的。但两人却似乎没听见似的,只是埋头吃起桌面菜肴。 楚魏帝如同刚才没发生任何事一般,淡笑说道:「莹儿还小,不懂男人的占有欲,将来总会懂得。」 「父皇此话差矣啊,十妹都16岁啦。况且这女人嫉妒起来也不遑多让哩。要我,我可不敢惹女人。」江行瑞朗笑说道。并没发现自己说的话哪里有破绽。 「喔?这麽害怕?」楚魏帝饶富兴味地看着江行瑞,笑着说道:「想想,瑞儿也快满18岁了,也该替你指婚了。」 「什麽!?父皇别!别忙了!我还不想成亲啊!」江行瑞急急忙忙地挥手,像是想到什麽似地,举起酒杯,笑道:「除夕夜花好月圆,别谈这些,儿臣敬父皇一杯。」 「这隆冬哪来的花?你话说得像是江湖人是一般流气,还真要找人管管你才是。」楚魏帝听江行瑞说话带些江湖人的气息,笑着说了江行瑞几句。 「父皇,儿臣要有心仪的女子,再请父皇指婚吧!」江行瑞着急地说道。 「父皇指婚不好吗?太子,你说,父皇指婚好不好?」楚魏帝笑眼睨向行风,等着行风回答。 「父皇颇具慧眼,儿臣原先虽不愿意,但如今得此美眷,夫复何求。」行风淡笑回了话,臂膀搂住行歌的肩,凝视着行歌满是情意。众人头一回见到鲜少流漏真情的行风望着行歌的双眸含情脉脉,纷纷轰笑,有些起哄的味道。 听行风当着众人的面说这麽坦白的话,行歌红霞飞上双颊,却也巧笑倩兮。 「太子妃呢?可满意朕为你指婚太子?」楚魏帝笑看行歌,又问。 「…儿媳与太子殿下同心同意。谢过父皇陛下。」行歌羞赧地说道。但听行歌这麽说,江行云心里的苦涩难言。只能闷头喝酒。 「好!」楚魏帝乐得大笑,转而向江行瑞说道:「你看看,太子与太子妃可都承认了,朕这龙指精点,就成就了恩爱鸳鸯。你服是不服?」 「服了!服了!儿臣敬父皇!」江行瑞乾脆浮一大白,避开了这话题。 筵席这才热闹起来。酒酣耳热之际,也才让乳母抱回了十七皇子。 「辛苦你了,抱着十七弟那麽久,手酸不酸,累不累?」行风倾身靠向行歌,轻声问道。 「不累,十七弟很可爱。」行歌摇了摇头,浅笑望着行风。 「他哪里可爱?我和你生的孩儿比他可爱千万倍。」行风挑了眉,握住了行歌的白嫩柔荑,十指交握。 「我们又还没有孩儿,你怎知道他模样是圆是扁?」行歌甜笑着,心里揣度着孩子若是像行风,该是怎样的俊秀。 「肯定又圆又扁,俊逸无俦。」行风笑着举起行歌的手,轻吻她的手背。 这些举止都让殿内众人看得一清二楚。一双璧人两情缱绻,令人心生羡慕,也认清太子如何珍视太子妃。如今楚魏帝令几位皇子调赴封邑,无声地巩固了太子储君之位,心下盘算未来如何拉拢太子,恐怕要由太子妃下手琢磨,故而一改往日对行歌的轻视之意。 就在宫人呈上最後一道甜品时,江行契乾咳一声,突然举杯向楚魏帝说道:「父皇陛下,多谢您多年养育之恩,儿臣一向不成才,劳您忧心,实在不该。但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儿臣在赢洲必会苦心经营」 楚魏帝停了与贤妃的对话,睇向江行契,听他语气恳挚,表情羞愧似有无限悔意,叹了一口气说道:「朕知道了。但愿你至赢州痛改前非,才不枉你早逝母妃对你的期盼。」 「…儿臣明白,儿臣会证明给父皇看。」江行契抬起头,举起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