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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王让行风这句话堵了嘴,忿忿地说道:「好…咱们走着瞧!」随即拖着静儿抚袖而去。 行歌则看傻了眼,他的夫君暗指奉晴歌与静儿秽乱之事与契王有关?她自个儿忘了行风香囊中装的是避子薰香,为了她还换了薰香一事。因静儿三言两语误会行风,失了子嗣,五味杂陈。 待契王走远了,行歌这才松懈下来,一放松,整个人便站不住,瘫了下去。行风赶紧搂住了行歌,唤了人:「李春堂!请沈大夫至未央殿!」 「放开…我不想去未央殿…」行歌无力挣扎,倚在行风的胸膛,熟悉的香味窜入了鼻尖,是安神的薰香,一直都是为了她。明知他在这宫中再无其他可以信任、真心爱他的人,她却因失了子嗣,连连伤了他的心。心里愧疚心疼,忍不住想要钻得更深些,要他搂着自己更紧些,却还是面子拉不下来,倔强地想支起身子说着违心话。 「行歌…不要这样…你是在意我的,不是吗?」行风手臂圈得更紧。说这话时,其实他也不敢肯定,但是他是这麽希望的。 「……」行歌不语,让他抱了满怀,往未央殿走去。回廊一路萧瑟雨声,她才注意到行风全身湿淋淋,但温热的体温传了过来,行风的心跳急遽地跳动,分明在紧张她会再次拒绝他。行歌抬眼瞅着他慌乱担忧又带着期盼的眼神,发丝上还带着雨珠,让她又软了几分。 在他怀里,很安心。 这麽抱着,再冰冷的心,都会化了。 感觉怀中的小人儿软了下来,行风这才放了心,低低说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 「行歌…不要不理我…」行歌的脸上忽而一凉,她吃惊地仰首看了行风一眼。 他是哭了吗。 雨珠由他的发丝上坠落,他的下巴也带着一滴露。 行歌这才搂着行风放声大哭起来。 108 两情缱卷无尽时,云鬓纷乱皆为君 (高H) 吃rourou时间到!终於啊!七夕写进正文去罗! ************************* 入夜後的骊京处处张灯结彩,黄铜七巧片以五色线缠结,缀着彩珠悬挂在檐廊上,大红色的灯笼照映着街上,人面桃花,笑语絮絮。再过两日便是乞巧节了,楚魏朝鼓励人人劳动,男耕女织,工商农林无一不重视,故对乞巧节庆典也相对隆重起来。 行歌捻针在绣着云瀑的绢扇上收针,圆剪剪掉了线头,将绢扇对着烛火照着,状似满意地勾起了笑,随口清婉吟唱着:「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 「我这不就归了吗?哪来这麽多闺怨?」行风入殿无声,长臂一揽住行歌的腰,顺着柳腰往上摸,大掌覆上了那两团丰盈,收拢了手指,轻浮地揉捏。 「咿?」行歌让他吓得掉了绢扇,甫一回头,就让行风攫住唇瓣,贪婪地舔吻吸吮至她无法呼吸,行风才满足地放了手,将她转过身。 「回来了,怎不让人通报?脚步轻如羽,不出声偏要吓我?」行歌嗔怪着,却是难掩欢欣的笑意。 「让人通报做什麽?咱俩的家,我不能自由出入?而且吓你才好玩,让你不知道是谁从後头这麽摸,这麽揉,这麽捏…刺激撩人吧?」行风坏笑着一双手轻佻地扯松行歌的外衣,探入了她的衣襟中,隔着抹胸,揉弄起来。 「别闹了…」行歌轻喘着推拒行风的毛手毛脚。 自契王带着静儿离开东宫後,不消两个多月,原先对她小心翼翼应对讨好的行风又故态复萌,缠着她挑逗万千。可也不敢碰她,就怕她的身子还没好,伤了身。但这种放肆情色的撩弄,总让两人情欲炙旺无法发泄,心痒难耐,痛苦得要命。几次下来,她就拒绝了,只肯替他摸摸含含泄泄邪火,却不许他再碰她。但这话说了有用吗?老是让行风扑倒在床,分开了大腿,啜饮蜜汁,舔上了云端,又叫又臊得不像话。 这次,行风让楚魏帝遣至他州,暗访几个远调封邑的皇子,过了个把月还不回东宫,眼下乞巧节将至,他终於赶了回来。但总改不了那股爱逗弄她的坏习惯,又蹭了上来东摸西搓。 「好,不闹了,我带了几样小东西回来送你。」行风拾起落在地面上的绢扇,细细瞧了上头的针线,漫不经心地问道:「赛巧?」 他对这女工之事没多大兴致,整个注意力都在行歌这可人儿身上,赛巧再怎麽巧,都没有行歌娇巧。 「嗯,後天乞巧节,父皇有令,各皇族女眷得呈上一物评比。拔得头筹者,有重赏。」行歌笑盈盈地环抱着行风的腰,恬淡地问道:「你猜,这绢扇有什麽机关?」 「什麽机关?」行风挑了眉,噙着笑,取了绢扇翻了翻,立即看出巧妙之处。「双面绣?」 「若仅仅是双面绣,有何出奇之处?」行歌甜笑,眸光闪闪。 行风眯了眼,将绢扇举起,对着烛火伸前伸後,翻来覆去,远远近近地看了一回,才笑道:「小娘子绣功甚好,云瀑中隐着宫殿,殿里有仙子。另一面则是牡丹并蒂,仙子侧脸娇无限。穷太子的库房就有赖娘子手艺在後天的赛巧夺冠补贴补贴了。」 「骗子太子。明明富可敌国!」行歌嘴上娇斥着,但那温柔的笑意噙在唇边,却是绣扇上美人如何也无法比拟的风流。 「哪里呢,我倒是想问,秦家小姐何时为江公子裁衣?」行风笑了笑,爱怜地捧起了行歌的脸,吐气如兰,似勾若诱地说道。 行歌最无法抵挡的就是这招,不知为何只要提起江公子,行歌总会又羞又臊,任他为所欲为… 果然行歌刷红了脸,呐呐地问:「裁什麽衣…」 「七月鸣鵙,八月载绩,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行风低沉醇厚的嗓音更发醉人,抬起了行歌的下巴,印上了唇。 他的指尖,在行歌的腰窝游走,行歌缩腰,却是将自己的下身贴上了他的灼热。行风轻笑低语:「呐…秦家小姐忍不住,自个儿送上门了?」 「才没有…」行歌扭了腰,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却不料行风大掌顺势而下,捏住了她的臀瓣,将她向他的硬挺靠紧。 「不行…别玩了…说了几次了…」行歌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