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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人群当中,神色漠然地看着他。 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他眉宇间神色微微一变,本来斜斜懒靠在卡座上的背脊挺直了些,但似乎还是全然不慌神的样子。 身旁战况依旧激烈,容滋涵站在原地停了几秒,转身就立刻朝外走。 “你怎么了?”挽着封卓伦手臂的milk感觉到他身体那丝僵硬,便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往已经消失在彩门外的背影看去,“那个女的是谁啊?” 他嘴唇微抿,眼眸一闪推开milk的手从卡座上起身。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在劝架的沈震千冷下脸训了沈幸几句,沈幸被训得终于没一开始那么失态,虎着脸像扯一片餐巾纸一样扯过唐簇就往旁边的暗门走,沈震千让服务生结了账,便立刻大步朝彩门外走去。 “你认识她?”milk眼珠子里透着小女孩子的鬼灵精怪,仰头看着站在一边的男人渐渐有些似笑非笑起来,“她是你女朋友吗?” 封卓伦望着朝容滋涵追去的沈震千,这时重新坐回卡座,仰头喝完了手里的酒杯,朝她勾了勾嘴角,目光却一寸寸沉了下来。 … 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兰桂坊一大段路,容滋涵才停下脚步仰着脸深深吸了一口气。 清新的夏风拂面,香港的夜空干净,连空气里都透着街旁夜晚的繁闹。 她自己觉得自己表现得可真好。 要是其他的女人,刚刚会怎么做呢?走上前质问他电话为什么不接,讥讽他早早出来办的事就是让一个小妖精挽着他的胳膊泡吧? 容滋涵不禁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 她何必去做那些不值得的事情?今天能见到这一切,都是当初她自己选的。 一季情人,一响贪欢,时间到了就散,根本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所以她刚刚的表现确实到位、半分不差。 她站了一会想上前几步拦计程车,就被身后已经赶到的人叫住了名字。 沈震千守礼地拉了她的手臂把她转过身正对自己,见她跑动时小裙子的肩带松垮下拉,微蹙着眉帮她服帖拉好。 英俊高大的男人呼吸间有淡淡的酒气,硬朗的脸庞却还是严谨克制的,有一种让人心静的安定。 “阿幸她……?”她带着谢意地朝他笑了笑,与他并肩往前走去。 “我也不知道她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他声音冷然,“她晚点自己会回去,不会有事的。” 容滋涵抿唇一笑,心想要出事的是唐簇还差不多,今晚一过那二货要么就成了下半生不孕不育的太监,要么估计就直接翘辫子了。 “一个人呆在这里应付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不会觉得害怕么?”沈震千走上一个斜坡,突然出声问她。 “我都来了快八年了。”她目光落在街旁的路灯上,“一开始怎么也不适应,很想家,可是到后来就习惯了,没有什么可怕的。” 一开始觉得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从前在S市时预期的想象,觉得不能容忍、不能将就,可是到后来也就习惯了,而被迫使的习惯终将变成麻木。 其实感情也同样是如此。 “以后如果要在这里扎根落地对你一个女孩子来说不容易。”沈震千沉默地看了她一会,这时伸手拦了车,背对着她道,“有不能办到的事情,找我和阿幸。” 他很少说那么一长段的话,她听得都一怔,过了好一会才挽了挽鬓发,轻轻“嗯”了一声。 ** 工作室里鸦雀无声,封卓伦正靠在沙发上,手上有一动没一动地在稿纸上画,画室门这时被突然打开,大热天的、唐簇把自己从上到下包成了一个粽子,步履艰难地走进来关上了门。 “被强了?”封卓伦头也不抬地说。 唐簇一听这三个字顿时就老泪纵横,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捂着脸又嘤嘤起来。 封卓伦放下稿纸,斜眼看他,“你想扮猪吃老虎,你以为那是普通老虎么?” “那不是老虎,那简直是头哥斯拉……”唐簇柔弱地像一片风中枯叶,“那么多女人,我怎么偏偏就招惹上这样的了!” 封卓伦嗤笑一声,说了句“活该”。 “话说昨晚你几点回去的?”唐簇这时吸了吸鼻子在他身旁坐下,“那位牛奶小姐到底是有多腻你,你不会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吧……” 话说到一半,唐簇忽然想起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他,“昨晚涵宝不是也在那么!你……?” 唐簇边说眼珠子边往四处瞄,果然瞄到沙发上还放着睡觉用的毯子和枕头。 封卓伦停下了手中的笔,沉默了一会道,“有人送她回去。” 一室安静,他脸上的神情淡寡,就如同与己无半分干系。 “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耐心屡次陪那位牛奶小姐,不过毕竟现在和你在一起的是涵宝。”唐簇想了一会才开口,边说边看他的神色,“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每次你们两个好不容易安安稳稳地处着,你就会做出一些事情来把她越推越远,我觉得你并不是不喜欢……” “我根本不知道她昨天会去那里。”唐簇话还未说话,封卓伦就把笔和稿纸放回茶几上朝他道,“我去买杯咖啡。” … 合上工作室的门出来,封卓伦眉眼间神色愈加沉起来,连眼角都难掩疲惫。 电梯“叮”一声,他刚想迈开步子走进去,就看见钟欣翌正对着他从电梯里走出来。 “钟小姐,我实在是对不伦之恋没什么兴趣。”他勾了勾嘴角,“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真的好么?” 钟欣翌神色泰然,“milk倒是很喜欢你,你回来这一年她几乎休息的时候都是缠着你的。” “直接进入正题吧。”他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淡声道。 “昨天太子也在兰桂坊。”她站姿优雅,“据我所知你金屋藏娇的那位也在。” “娱乐圈不挖你去当八卦记者真是亏了。”他神色有些不耐起来,“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当然不止。”钟欣翌的脸上渐渐浮现起了一丝冷笑,“比如你从前一直呆在法国还不认识她的时候……” “她在太子的床上。” 封卓伦眼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