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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放走的? 他怎么会花真心去在乎一样东西,或者承诺一个人。 “确实。”沉默了一会,封卓伦无谓地朝她笑了笑,“金发碧眼的,蜂腰翘臀的,风情万种的……都好。” “这就对了!”Milk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趁现在还来得及收手的时候。” 封卓伦扬了扬唇,没有说话。 她这时踮脚拍了拍他的肩,突然人一震想起来什么,立刻瞪大眼睛道,“差点把正事忘了!刚刚出门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宅子里有医生在进出往门口的救护车里送人,你说会不会是你mama……?” 他背一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容一下子变得有些可怕起来,“你确定吗?” “当时车等着我就上去了,没怎么仔细看。”Milk摇了摇头,“我刚刚已经让人去查了,你现在跟我上车,要是消息是真的,我们直接就去那家医院。” 封卓伦眉眼愈加冷然慌促下来,这时简短地“嗯”了一声,立刻跟在她身后朝停在旁边的车走去。 ** 一觉醒来,外面的天都已经亮了。 容滋涵在床上侧了一个身,身边依旧是空空落落,伸手一摸连床单都是冰凉的。 他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睡的时候窗户没有关紧,这时被风吹开了一些,冷风立刻全部灌进了屋里,她下床走过去关好窗,往前走了几步,定定地站在了床头柜边。 床头柜上还放着他的杯子、枕边还放着他的睡衣。 她看得眼眸愈来愈暗,放在一旁的手机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涵涵?”接起电话,那头李莉的声音听起来尤为愉悦,“已经起床了?” 她“嗯”了一声,声音低沉,“妈。” “你猜猜看我现在人在哪里?”李莉神秘兮兮地把声音压低了几分。 容滋涵心里正烦乱不堪着,调整了下语气,平静地回了一句“猜不到。” “你肯定猜不到!”李莉倒也根本没发觉她情绪不高,自说自话地继续,“我现在刚刚下飞机,已经在香港了!” 她握着手机的手一颤,大脑中飞快地思索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妈,你说真的?” “骗你干嘛?要不是怕你实在被我吓死,我这会直接到你公寓门口了才真的呢!” 容滋涵眼锋一扫、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时立马单手拿起放在床边的封卓伦的衣物和东西往储物柜走,朝电话那头道,“妈你等我一会,我现在马上打车过来接你。” “好,不急。”李莉朗声答应下来,“排队的人还挺多的,出关肯定要花费时间,我在外面等你。” … 容滋涵手上的动作像在打仗一样,以最快的速度把公寓里他的所有东西都理了理装进他带来的那个箱子往储物柜里一塞,拿起包就跑出了家门。 车子开得很快,没一会就到了机场,她想了很久,走进机场的时候还是发了条短信给他。 早上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那边李莉的电话不接,她边不断地重拨边四处张望着还是看不到人,心里渐渐有点担心。 走到壁柱旁的时候电话才终于被接通了,她握着手机立刻道,“妈你在哪?我找不到你。” “你朝前看。”李莉的声音里竟然带上了几分微妙的笑意。 容滋涵握着电话朝前走了几步,一抬眼便看见不远处的咖啡馆里,李莉正坐在位子上朝她招手,她松了一口气挂下电话走过去,快要走到时目光动了动、步子一下子停了下来。 “涵涵。”李莉的座位对面坐着一个人,那人只身坐着、身旁没有任何一个随从,望着她的目光柔情似水、同昨天早上在法院时一模一样,“你来了。” 李莉见状,这时一下子从座位上起身,面带笑意地走过来朝她道,“刚刚出关的时候就是罗先生让人帮忙带我直接从快速通道出来的,还陪着我一起在这里等你。” 罗曲赫的脸上带着一贯温而文雅的笑,神色专注地看着她。 冰冷的凉意从脚趾一路攀爬至上,她咬了咬牙刚想开口,他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礼地对李莉说,“伯母,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中午可以赏脸让我请您吃一顿饭吗?” 英俊的男人谦和有礼,做出任何的举动都让人感到舒心惬意。 李莉本就对这种场合游刃有余,这时回头笑容揶揄地看了面色复杂的女儿一眼,从容地点头说好。 ** 高级餐馆环境优雅,罗曲赫全手笔包场,整家餐馆除去他们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一个是长年累月赴局的年长干部,一个是只手便纵横商场的大家族长子,第一次见面彼此之间话语来去,餐桌上却一派气氛融洽的和谐。 容滋涵整个过程没有说过几句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伯母,菜还合您的胃口吗?”罗曲赫这时放下筷子,朝对面的人温和地问,“还要再点些别的菜么?” “不用了。”李莉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这时看了一眼身旁的容滋涵,关切地揉了揉她的肩膀,“涵涵,你人是不是不舒服?怎么只吃这么一点点。” “不是。”她摇了摇头,“没什么胃口。” 罗曲赫也听清了她的话,这时立刻招手叫了服务生过来结账。 “不用了。”他刚要把卡递给服务生,她立刻抬手制了制,从钱包里抽出了自己的卡。 “涵涵,之前在机场就说好这一顿我请伯母的。”他面带笑意,语气里还带上了一丝浅显的亲昵。 “不用再麻烦罗先生了。”她听了他的话神色更为疏离,让服务生取走她的卡,“你去机场接我mama,这个人情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还了,再加上这顿饭、那是不是要我把房子卖了来还?” 她话里有话,连李莉也听出来了,罗曲赫收回了自己的卡,还是一脸温柔的笑,“那到底是我多此一举了。” 李莉这时有些嗔怪地看了容滋涵一眼,平和地朝他道,“谢谢。” “伯母你客气了。”他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人情难偿,人心更难偿,错过的事情,我再后悔再努力有可能也是连半分作用也没有,只会招来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