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0
你先出去等我洗好,我有话和你说。” 从他那时候的态度突然乍变,慕倾倾就隐有预感,他想说的绝不是她想听的,不能听,绝不能听,快速的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以吻封口,舌头轻巧的钻入男人因惊讶而微张的嘴,温柔的舔舐勾缠。 这样毫无预兆的亲密接触是陈柒从不曾经历过的,他作风严谨,生活自律,这半年来放纵自己伴她左右已是相当出格了,想推开她,可是手脚仿佛不听使唤,僵在那里,难以动弹。 他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令他魂牵梦绕的脸,两扇睫毛刷在他脸上,痒痒的,麻麻的,直麻痒到骨子里,更何况那软滑滑的小舌头在他嘴里来回的勾缠,吸吮。 鼻尖萦绕的,嘴里充斥的全是她的气息,想忽略都……难! 慕倾倾身体更贴紧了几分,手在他脊背上轻轻摸索,轻声道:“闭上眼睛,好吗?” 本以为他不会这么乖乖听话的,没想到还真的闭上了眼睛,她的手顺着脊背慢慢往下滑,摸到男人那窄挺的臀部时,她的手蓦地被他捉在手心。 陈柒捏住她的手,眼里欲色和痛色弥漫,看着她因亲吻而红晕满布的脸颊,眼内刺痛,心悸如潮,觉被她抚过亲过的每一个地方都酸得厉害,麻得厉害,渴望的厉害。 但是他不能再放纵自己,一个旋转将她背转过身,迈到放衣凳旁扯过衣服快速穿好。 慕倾倾还没反应过来陈柒就已经穿好了衣服,她沮丧垂下睫毛,哪里还有一丝刚才的飞扬明媚,抬眸,泪盈盈的望向他,“你,你不喜欢我吗?” 对上她的泪眼,陈柒面上出现慌乱之色,转身眼睛,嘴唇抖动了两下,出声道:“我不适合你。” 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对她无情,可他又三番两次的拒绝她,慕倾倾想不出理由,也不想知道,可是看到他的神情,她突然又不想再逼紧他,虽然她还是不想知道他的苦衷,笑道:“今天是过年,我们高高兴兴的好吗?” “好,高高兴兴的。” 她拿了些食材过来,做了一顿颇为丰盛的年夜饭,两人有说有笑,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过色女霸男事件,见陈柒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慕倾倾都会巧妙的转开话题,给两人各斟了一杯酒,举杯与他轻碰,“陈大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民时旧影18 见时间不早了,陈柒放下筷子,声音低沉,“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嗯!”然后慕倾倾从身侧拿过一双手工棉鞋递给他,“喏,新年礼物。” 鞋子针脚细密,一看就是下了大功夫的,陈柒目光对上她含着温柔笑意的精亮双眼,感受着从心底爬上的那一丝哀伤,为了不让她看出他的不对劲,他笑道:“谢谢,看我粗心的,都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不介意的话这支钢笔送你。”将插在衣袋口的钢笔取下放进她手心。这支钢笔伴随了他十余年,从此就代替他陪着她吧! “嗯,我很喜欢。”慕倾倾珍重的放进口袋。 月色朦胧,将并肩而行的一男一女声音拉的很长,这段路很短,没走几步就已经到了! 清冷的空气下,哈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慕倾倾搓搓手,轻声道:“那我进去了。” “等一下。”陈柒上前一步,拢了拢她的围巾,将她揽进胸口抱了一下,声音低沉:“进去吧!” 慕倾倾趁机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占了个便宜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寒冷的夜晚,陈柒孑然而立于巷口,目光空远的望着紧闭的门扉,许久许久…… 因昨夜有些熏熏醉,第二天慕倾倾起的有些晚了,进到陈柒家屋里空无一人,正堂的方桌上压着一封信,只有简单的两个字:珍重 她龇牙,想撕了它,包括写这封信的人,最后还是折叠好放进了衣袋,现下又能去哪里找人,陈柒啊陈柒,你可真行,说走就走了! 2月6号,大年初一,形单影只的慕倾倾是窝在床上过的,颇有些心灰意冷的在家宅了几日,一出门大街小巷都在传热河告急,张少帅再次披挂上阵,吓尿了全国人民。 这段时间为了拿下陈柒把战地记者这事儿也抛到了脑后,不过当初也是为了寻他,那她就去找找看。想到去前线危险重重,慕倾倾有些犹豫,可是来到这个不去见证一下又不甘心,她记得热河大概十来天就彻底沦陷,那里不能去。 三月的长城边,寒风猎猎,冷的犹如寒冬。 慕倾倾一步一步往上爬,看到了正在喊口号训练的士兵们,草鞋,破袄,只有四分之一的士兵配有枪,其余的都是大刀。 日本兵用的都是枪啊,他们这又不是飞刀,砍的到吗? 可是她不敢问,拿出相机在士兵们忸怩害羞的表情下咔嚓拍下一张。 吃的都是黑黄的馒头,好在茶水是热的,蘸着吃,倒是能吃下去。 没几天战事爆发,慕倾倾只能躲在战壕里,周围都是炸裂的声音,震声不断,泥土洒落在身上脸上,一度以为自己就要被活埋了,战壕里不断有人死去,残肢断骸,血气扑鼻。 最后rou搏战时,她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刀与一众士兵一起拼死砍杀,她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别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杀杀杀! 别的士兵见美女小记者都这么凶猛,顿时士气大涨。 所有人都在拼死抢夺着脚下一寸又一寸的土地,又不断有人倒下,再也爬不起来,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用最后一口力气去撕咬敌人的腿,脚,拼尽全力。 担架兵在硝烟和弹孔旁迂回穿梭,就像工蚁一样,他们或扛或背,带回一个又一个伤员,却有更多的因为背后中弹,死在战场上。 伤员的惨状已经无法用语言赘述,完全无法想象这居然是同类能制造的伤口,除了被炮弹炸得缺胳膊少腿的,还有砸伤……枪托砸的,石头砸的——凹陷的脸、脑壳还有胸腔;咬伤,伤员缺掉了耳朵,半张脸,满肩膀牙印……有的人乍一看看不出有什么伤,可当他从担架上滚下来时,肠子流了一地。 这一幕幕惨状下,慕倾倾从一开始的悲愤哀伤到见惯麻木,四周飘散的空气里都带了股血味儿,她想着,死便死了,大不了任务完不成再来一次惩罚世界好了。 几天的时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眼熟的,陌生的,死了一波又一波,一枚炮弹骤然轰进慕倾倾所处的战壕,电光火石间,一条有力的手臂猛的将她拉出战壕。劫后余生的她大喘了几口气,还没来得及看清救命之人,就听到一记大吼:“跑……” 这声音,分明是陈柒的。 他拉着她在战火纷飞的泥地里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