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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因为一把大胡子就把小孩吓哭吧? 这对自己的外貌向来有几分自信的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他是不是该把胡子刮一刮了? 他思潮起伏,迳自往前走,却不知被迫跟在他身后的女人脑中思绪混乱不已。 阮绵绵很想逃,但在这当下,无论她在心中如何呐喊、挣扎,似乎也只能乖乖面对现实,准备接受质问。 她趁着从厨房走进客厅这一小段距离,努力想着偷窥他的合理解释。 但她想来想去,偷窥就是偷窥,哪里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合理化自己夸张的行径? 她懊恼地想抓头发,谁知他却突然开口,吓得她惊弹了一下。 “坐。” 蒋皓毅看她夸张的反应,微微拧起眉,接着看到她像个小殡屍般直挺挺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小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紧绷成这样?难道她就这么怕他? 他轻拍她的肩头。“放轻松,只是帮你处理一下你的手!” 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完全陷在自己思绪里的阮绵绵却惊声尖叫。 “不不不,别剁我的……呀!” 因为动作太大,扯痛了先前被他扭过的手臂,疼得她又白了脸。 蒋皓毅微扬浓眉,误解了她的意思。“你的手臂应该只是扭到,我帮你乔一乔就好了。若状况严重,我会负责送你去医院。” 他知道自己出于直觉反应的力道对一个看起来、摸起来都像泡芙的女人来说有多痛,不过好在他学的是中国武术,熟悉人体筋络,还跟爷爷学过推拿,虽不是专业等级,但这种小状况还是派得上用场。 阮绵绵直到这一刻才明白,自己差一点就招供了。 她眨了眨眼,仰头看着走到她身边的男人,看着他麦褐色的大手抓起她白嫩嫩、肥滋滋的手臂,整张脸瞬间爆红。 “不不不……不用了,我没事,回去贴个药布就好了。”她想挣脱,可男人圈住她手臂的力道却大得惊人,让她怎么样也挣脱不开。 “别乱动。” 被他沉冷的声音一喝,阮绵绵即便心里再不甘愿,也只能乖乖坐好,不敢乱动,任这个与她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芳邻……碰她的手臂。 蒋皓毅捉住她那只嫩白的泡芙手,拉高她的袖口至肩上,露出她线条柔润的巧肩。 乍见这柔美的女性线条,他微微走神了两秒,不过只有两秒,他便拉回思绪,将注意力放在她的手臂上。 他来回扫视、按压,随着他施加压力的碰触,她的手臂留下了他的指印。 阮绵绵感觉他按压的力道略重,粗长的指像一团火源,不断透进肌肤和血管,直冲心头,她的血液沸腾,心跳加速,心脏像是要跳出胸口。 她不自在地数着时间,只觉度“秒”如年。 蒋皓毅看见留在她肌肤上的指印,不自觉放轻了力道,确定女人的手臂只是扭伤,并无大碍,才转身去拿药酒。 待他走离,阮绵绵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屏住呼吸,难怪胸口绷得有些疼痛,还来不及多喘口气,便见男人手中拿了罐颜色诡异的玻璃瓶朝她走来。 她的表情看起来分外纠结。 蒋皓毅玩味地微扬唇角,这个小女人还挺有趣的,以往在他面前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展露出最美的风情,现出最性感妖娆的模样? 像这样露出逗趣表情的,她还是第一个。 在他顿下脚步的同时,阮绵绵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惊恐地问:“那、那是什么?” “药酒,对跌打损伤很有效。”他如实道。 阮绵绵生平最怕的就是中药味,听他这么一说,直接站起身。 “我没事,不用麻烦——” 谁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直接打断。 “坐好!不要再给我惹麻烦!” 她完全不敢反抗,只得乖乖坐下。 不知为什么,这女人的反应让蒋皓毅想起某部颠覆传统童话的另类西洋片,里头的女主角有着与生倶来,名为“乖乖服从”的魔力,无论任何人叫她做任何事,她都会照做,丝毫不会反抗。 神奇的是,眼前这个女人似乎也有这种魔力? 他玩味地想着,因为女人“独特”的性格,让他不喜欢被陌生邻居sao扰的恶劣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手抬高。”他发号施令,虽然看得出女人极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抬起手。蒋皓毅感到不可思议,不禁怀疑,如果她一直如此“听话”,在现今的社会上会吃多少闷亏? “把衣服脱了。” 阮绵绵全身僵硬,侧眸瞪了他一眼,听到男人发出低笑,笑声浑厚,窜进心头,惹得她的心无端麻痒。 见她惊恐地瞠着黑白分明的水灵圆眸,一只手护在领口前的警戒模样,蒋皓毅忍俊不禁。 很好,女人听话归听话,还不至于愚蠢到没办法判断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 他边将药酒倒在手上边帮她推揉。“我的意思是,你这几日手受伤,不方便脱衣服,在家就穿些轻便的衣服,免得扯痛伤处。” 噢,所以是她漏听了吗? 阮绵绵还来不及多想,鼻息间充斥的药酒味让她脑子逐渐昏昏沉沉—— “喂,你还好吗?”没听见她的回应,蒋皓毅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俯下头看她。 谁知这女人竟合上眼,小脸胀红地软倒在他的手臂上? 这是什么状况?这女人……居然晕了? 星期一,打卡钟的时针走向八点的前一秒,阮绵绵赶紧将出勤卡插入,打了七点五十九分的卡。 差一点迟到的紧张情绪一扫她昨夜混乱了一整晚的疲惫,稍稍清醒了几分,不过走进办公室后,她还是为自己泡了杯香浓的黑咖啡。 她任职的公司是近来在欧美地区颇受瞩目的户外运动用品品牌“司魄、极限”,虽然她只是采购部门经理的助理,但要做的事又多又杂。 她不希望自己私人的状况影响到工作。 拍了拍脸,略定了定思绪,她正准备打开电脑收信时,蓦地感觉有人戳了戳她贴了药布的手。 “怎么受伤了?没事吧?” 她弹跳了下,苦着一张脸望向经理,哀怨道:“痛痛痛痛……” 孙渺渺轻蹙起眉,担心地问:“没去看医生吗?” 从空气里的药酒味和袖口露出的半截药布,大概可以猜到她还没去看医生。闻言,阮绵绵想起受伤的经过,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