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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宪语气沉沉,“自然知道。咱们遇刺当晚爹就去了宫里。可等了一晚上,内廷始终说圣上在议事。爹没奈何只好回来了。王福胜紧跟着往家里赐了一大堆东西。” 履霜红着眼圈道,“全怪我,我那天不该...” 窦宪忙伸了手指,抵在她唇上,“不怪你,不怪你。”他倾身过去,问,“为什么受了伤,不立刻告诉我?”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履霜脸上。她有些脸红地避了过去,嗫嚅着说,“刺客那么多,我怕你分心。” 窦宪摸着她的头发,慢慢地搂紧了,“傻孩子。” 之后窦宪又欲给履霜喂药,不料她怎么也不肯喝。他苦口婆心地劝道,“不喝药伤口怎么会好?你嫌苦吗?我拿了好多蜜饯来呢。要不我先喝一口?”云云。 履霜始终在摇头。逼得急了,才终于扭捏地说,“你出去我就喝。” 窦宪“啊”了声,满面不解,“为什么?” 履霜拿被子蒙着头,“药总不能侧着身喝吧...我只穿了小衣...” 窦宪脸孔作烧,忙放下碗大步走了出去。 履霜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我喝完便睡了,你别过来了,也回去睡会儿。” 窦宪不敢回头,“哦”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水芹和竹茹难得见他这样腼腆,都忍俊不禁。转过头正欲和履霜玩笑几句,却见她脸上的笑渐渐收了,吩咐道,“把药悄悄泼了。” 两人都大惊失色,连连说“这怎么使得?” 履霜淡淡看了她们一眼,“又不是永远不喝药了。急什么?” 水芹还在絮絮叨叨地劝着,竹茹已心思电转,问,“那姑娘什么时候才肯喝药呢?” 履霜轻飘飘地说,“等有人来看过我。” 第13章 猎变4 履霜说的笃定,可之后的日子,除了成息侯、窦宪、窦阳明家的,始终没有人来猎场看她。她便也赌气似地不肯喝药,连伤药都尽数撒了。 竹茹、水芹两个几次劝她,她都不听。只能提心吊胆地帮着骗起成息侯父子。 于是他们所知道的,便是“履霜调养了五六日,伤始终不好。” 窦宪尚镇定着,安慰履霜说,“约莫是医师不行,我替你寻个更好的来。”前后出去觅了三个新医师,亲自督促着他们换方。 成息侯却耐不住心焦。在来回踱步的第六天上,他忽然道,“我再进宫一次,我要请御医来给霜儿诊治。” 窦宪沉默半晌,点头道,“爹这次不见到圣上,千万不能甘休!”他看向履霜,脸色苍白的女孩早已昏沉沉又睡去。 到了午后,果然有人来了猎场。水芹探听后回禀,“一共来了三个人,坐翠幄青油车过来的。打头的一位提着药箱,约莫是太医...他身后跟着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她穿一件天青色襦裙,上头什么纹样也没有...还有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头儿,面白无须,身上有一股怪味儿。” 履霜强撑着点点头,命她退下。 过了一刻钟,房门外隐隐传来窦宪与几个人的寒暄声。 “劳烦王太医了。” “不敢当,不敢当。” “某记得年幼时咳嗽,经月不好,全赖家母入宫请了王应太医,这才慢慢康复。听见您姓王,某一下子便觉得亲切。” “承大公子夸奖,那是家父。”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把meimei交给您我没有不放心的。” 两人就此说开,互相客气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履霜的房门外。窦宪以手叩门,“四妹,我带御医来看你了。” 房内隔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把微弱的女声,“二哥...进...”似乎没有力气再说,话语就此断了。 王太医等了好一会儿,方听另一个沉稳的声音道,“二公子进来吧,姑娘的绣幔放下了。” 窦宪遂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先请。” 王太医告一声恕罪,带着身后的妇人、老头儿一同入了房。 一进房,几人陡然觉得气息滞涩。明明窗户开着正在透风,然而房中的血腥味还是一阵一阵的侵入他们鼻腔,伴随着腐rou的难闻气味。王太医不由地皱眉。 窦宪涩声道,“小妹受伤已有六日。某为她请遍了医师,总不见好,伤口反而更严重了。” 王太医挽袖道,“请姑娘伸手,某来诊一诊脉。” 隔了好一会儿,方从绣幔里伸出一只秀手。王太医见那只手上血色全无,白的惊人,眉头一蹙。 窦宪见他脸色不好,忙问,“怎样?” 王太医道,“还要看一看伤口,方可决断。” 窦宪犹豫道,“常言道医者父母心,这话宪本不该提。只是家妹素日性情怯弱,从不见外男的,又是未嫁之身...” 王太医抚须微笑,“某明白。不敢唐突姑娘,是以今日特地带了表妹前来。不知大公子可否让她来看一看?” 窦宪忙道,“原来您已经考虑的如此妥帖,是宪度君子之腹了。”一边赔着礼,一边引王太医与老头儿出去。 那个妇人见房门合上,开口道,“请姑娘撩开绣幔,妾想望一望您的面色。” 履霜在内微弱地说了个好字。水芹、竹茹遂上前拿钩子挽住了绣幔。 妇人仔细查看履霜,见她侧身睡在床上,小脸素白,全无一点血色,关切地问,“听说射中姑娘的箭,入rou仅仅半寸,怎么如今看来,您倒像是受了重伤?” 履霜微弱而答,“我也不清楚...每日都是遵循医师的嘱咐用药的,本以为几天就能好,可情况反倒一天比一天更糟。” 妇人安慰了几句,又问,“可否让妾看一看您的伤口?” 履霜点点头。妇人遂绕到床的另一端,命竹茹替履霜掀起薄被。 一个血rou模糊的大疮横在女孩无暇的肌肤上,犹自流着血。见周边好些肌肤都便腐了,妇人一阵心惊,忙绕了回来,急切地说,“这伤竟如此吓人!可得好好医治啊。” 履霜呜咽道,“劳夫人费心。只是,我怕自己是好不了了...” 妇人忙问,“这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