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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的轻轻抚蹭着。 季独酌心头发热,低下头去回应江鄂的吻,那人的双手趁机摸上他的胸口,捻着他的乳尖。季独酌的身体微微一抖,喉咙里忍不住地呻吟出来。 双腿被一波一波的浪潮激的左右逃窜,却逃不开他双腿的纠缠,连整个人都被狠狠地禁锢在男人用身体组成的牢笼里,一向潇洒自若的季独酌忽然陷入恐慌。他慌忙之中伸手去推,却被江鄂握住手腕,狠狠的压在身侧,吻顺着他的喉头一路向下,滑过胸口,湿腻腻的留下一道痕迹。 那人说:“是你来招惹我的,所以季公子,我怎么可以让你逃掉呢?” 他说着,舌尖来到他的小腹,轻轻地一转一舔,季独酌的小腹跟着一缩。 江鄂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震惊,嗤笑:“原来,你也会害羞……” 季独酌闻言,脸上一黑,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江鄂没听清楚,便俯到他耳边:“你说什么?” “我说,给少爷──滚!” 江鄂愣了一愣,突然暴发出一连串爽朗的大笑声。 季独酌被笑的士气全无,难得的蔫了起来。算了,算了,哭也哭过,骂也骂过,反正脸已经丢到姥姥家了,这后庭一只花的死活存亡……听天由命吧…… 见他终于放开,江大侠发挥他正义的个性,立刻打蛇随棍上。将床头的绑带拎了过来,为他绑在眼上,季独酌一怔,伸手去揭,却被江鄂按住了手。 引了他的手放到自己唇边,柔柔一吻。 季独酌目不见物,苦笑道:“我现在身负重伤,一会儿麻烦轻点,我还不想死。” 江鄂偏头在他嘴角咬了一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shuangsi的。” 滚! 临危不惧的季小楼主,在江大侠践踏下,终于…… 软成了一滩春水。 雪,终于在午后停了下来。 季独酌再次醒来的时候,床帐已经挂了起来,床头的小凳上摆了一个小小的雪团子。那人用枯叶片子插在雪团子上做成耳朵,用红豆点在上面做成眼睛。 好一只俏皮可爱的雪兔子。 他伸出手指,在兔子头上戳了一戳,啊,冰凉沁人。 门,吱的一声扭开。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靠在门上定定地望着他。 季楼主鼻子一酸,竟然只能笑了。 季独酌双手捧起雪兔子,左看看右看看,才一小会儿,手指头便被冰的红彤彤。江鄂叹了一声,捏起那只半化的雪兔子放在一旁:“专心喝粥。” 季楼主身上无力,只能老实的双手平放双腿上,乖乖的任那人服侍。 风干的鸡头米碾成粉,掺上些枸杞,兑上一点蜂蜜,用阿胶和水调了煮成甜粥。江鄂坐在床边,用勺子舀了甜粥,放在嘴边吹凉,一勺勺喂给他。 季独酌头枕着他的肩膀,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喝完了那碗粥。江鄂揉揉他的头,扶他躺回去,将棉被拉到他身上盖好:“你等下,我端盆水给你擦擦身。”说着,人便站起来。还未及站稳,眼前突然一黑,只听“锵锒”一声,粥碗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季独酌被他吓了一跳,急问道:“你这是……” 江鄂扶着床头笑了笑,调侃他:“自然是早上时被你掏空了身子。”他嘴上说着,又在床边坐了一阵,才俯下身捡起那些碎片。 季独酌脸上一红,不自觉想起之前那些云雨的细节来,身上微微发热。江鄂看到他的窘态,心头一热,俯下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哎哎,若是早想猜你现在这副又听话又可爱的样子,就该一早吃掉你,也省得你折腾那些妖孽的事出来。” 啊啊啊,这个得了便宜卖乖的混账! 季楼主老脸一热,铁齿一咬,手指一挥,恶狠狠的吩咐:“哪这么多废话!去!给少爷倒杯茶!” 桌上茶水才刚刚沏过,虽是冬天,仍有几分烫手。江鄂倒了杯茶,细细的吹过,放在他床头,嘱咐了一句老实等他,这才放心离去。 一直看着他关上门,季独酌这才撑着身体半坐起来,身上这一剑一掌三箭的威力不同凡响,早上一番鱼水之欢更是让他筋骨酸疼,整个人便好像是摔碎了,再重新揉起来一样别扭。他撇撇嘴角,将小指尖放在嘴边咬破个口子,伸进茶杯里搅两圈才抽出来。 不一会儿,那杯茶水竟一点点凝成像猪皮冻一样的固体。 季独酌看着自己微微渗血的伤口,不禁苦笑自嘲:“杜鹃血,遇茶则凝,遇酒则沸,中者一日必死。哎哎哎,茶也不能沾,酒也不能沾,倒不如去当和尚啊……” 江鄂端着热水回来时,就见他失魂落魄的对着房梁嘀咕着,颇为好奇:“我说季楼主,你念什么呢?” 季独酌一腔伤痛,叹道:“……念诗。” “……长剑新,故人旧,莫使白了少年头。我记的没错吧?” 没想到自己当日随口所吟,竟被他牢牢记在心上,季独酌心头一酸。当时只当他无情与己,却不想原来自己的一言一行已在他心中。于是故意笑道:“错错,这次是──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珍珠红。─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江鄂知他所吟乃是当年李贺之诗。便把手中水盆放在床边,扶他起身,一本正经的说:“当年在酒肆听你吟诗,我就觉得季楼主你念的诗,颇得几分李贺的神韵。” “哦?”难得被他赞赏,季独酌心头暗喜,“真的么?真的么?” 江鄂扶正了他,给他裹紧棉被,又帮他脱了鞋袜,把他的脚放进盆里。这才不紧不慢的说:“李贺文辞如鬼,字字凄魅,所以被后人称为‘诗鬼’。楼主你等了李贺的真传,自然也是鬼,不过是只‘酒鬼’。” 三番两次的败下阵来。季楼主今天天时地利人和统统无缘,几次出师不利,干脆决定韬光养晦闷气发大财,不跟这个把自己吃干抹净的人一般计较。 江鄂半跪在地,把季独酌的双脚放进水里,用帕子沾了热水,轻柔的擦拭着,低声说道:“天气冷,这热水烫烫解乏,一会儿你再去睡一阵,有什么事等醒了我们从长计议。” 季独酌眼皮一垂,见到这个男人散在肩膀的长发,他心头一热。这个男人,竟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