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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抽回手,不想手已被那人回手攥住。 季独酌的眼里带情色的水痕,引着江鄂的手,摸到自己身下。江鄂心头一颤,一根手指在季独酌的引导下,借着水的润滑,已闯入他的体内。 想抽出来,又舍不得。这该死的磨人的妖孽!他脸上一片羞涩,却按着自己的手,就那么自然的抽插着。 头发半垂下来,贴在面颊上,季独酌笑的多情妩媚。他的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胸膛,捏着乳尖。“你刚才是不是这样捏的?你上次咬这里的时候是不是这种力度呢?”他轻轻问着江鄂,头凑过来,伸出舌尖,一笔一划描摹江鄂的唇角,“你喜欢我上次用嘴唇帮你做的感觉么?” 似乎,这种时候再忍下去就有几分假了? 江鄂在心里喟叹道。 他把手指从季独酌的体内抽出来,拉着他起身,用干布巾替他擦干了水。 季独酌迈出桶外往床走,刚到床边,就被江鄂捏住双臀,猛地从后面冲了进来。他一惊,江鄂的手已从双臀摸到腰上,把他整个人按倒在床沿上。 先是试探的,慢慢的抽出,慢慢的深入,用rou体的交叠刺探他的内心。那日在古铜的密室外,江鄂的剑在顶在季独酌心头,都是怕受伤的人,都是诸多机巧的人,他没有半分真心,自己又何尝有过一丝实意? 缓慢的厮磨哪里满足的了饥渴的身体?季独酌拉住江鄂的手,十指交缠中,要他为自己手yin。他实在太爱江鄂的手指了。这手掌常年握剑,长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摩擦在分身上微微的疼痛中带着铺天盖地的酥麻,快感顺着尾椎一直攀升。 江鄂抬起他的一条腿,在他体内重重一顶,引来那人自喉头的一声残破的呻吟,他掰过那人的脖子,狠狠地啃着他的嘴唇,身下的律动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越来越急。 季独酌被他做的四肢酥软,只能艰难的攀住床沿,他觉得自己的rou体随时可能顺着床沿滑下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不穿上那一身伪装?季独酌不断审视自己的内心,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清楚。 这场激烈的性爱中,什么都不该想! 他只要把自己赤裸裸的交给另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这就是他母亲花了一生等待的、他父亲一生都不曾领悟的,爱情。 碍着季独酌身上的伤,江鄂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尽兴,虽然他已经在季独酌的身体里结束了两次,而季独酌在外面射了一次,又在他的嘴里发xiele一次。 洗澡水冷了,又换成热的。 江鄂终于还是抱着他在桶里洗了个平安的澡。等两个人重新穿回衣服,江鄂一脸正直无辜的监督下店里的下人们抬了桶出屋,这才将化成水一样的季小楼主搂在怀里,温柔的吻他头发。 “麻烦你快点康复吧。等你全好了,我一定要做到你三天下不了床。” 身后隐隐发麻,季独酌咳嗽一声,决定彻底无视某人的调戏。 搂着季独酌坐了一会儿,见他眼皮开始打架,江鄂又亲了他一口,这才把他塞进被子里。 走到桌前坐下,剔亮油灯,江鄂掏出些之前问客栈老板讨的竹片摆在桌子上。季独酌看的奇怪,打着哈欠问了声:“你做什么?” 江鄂向他一笑,从怀里翻出那丬素白扇面:“你不是爱惨了你的扇子么?我今天要了些竹片,一会儿帮你把扇子修好。” 季独酌嗤之以鼻:“就你?” 江鄂知道他的别扭脾气,并没因为他的轻蔑而生气,轻声说:“季小楼主啊,否则你以为我和我娘那四处流浪的那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季独酌微一愣,心头漫上一阵酸楚。 江鄂手中捏着竹片,垂下睫毛,整个人融在昏黄的灯光中:“白天,我和我娘一起在街头卖过艺,我娘唱曲,我给人拿大顶。晚上的时候,我们接些缝缝补补的活。 “那时候,我们四处流浪,当然点不起油灯这奢侈东西,手里的活就借着晚上的星光。现在我一闭上眼睛,还是会想起那些日子,树林里,每当有风吹过,就会留下沙沙的声音。” 他说着,将所有的竹片削好,穿进扇面里,再用铁丝固定好。 季独酌静静的听着,向内别过头去,泪水顺着眼角湿了枕头。 江鄂叹了口气:“我娘做饭的手艺真是一流,有一次我们挖出几个山芋,我娘她居然能做出红烧猪脚的味道。” “嗯,你的手艺也是极好的。” 江鄂展开扇子,做最后的检查:“其实我们哪里吃过红烧猪脚啊?说是红烧猪脚的味道,也不过是因为……” “因为什么?” 合上扇子,走到季独酌身边,将修好的扇子放在他枕头边:“也不过是因为那山芋是红心山芋。我娘她一直说白心山芋是鱼rou,红心山芋是猪rou。” 季独酌抚摸着修好的扇子,抹下眼泪,笑着问他:“那牛rou呢?” 江鄂哈哈一笑:“被你问中了,牛rou吗……是豆腐渣子。”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些话,江鄂捡了些少年流亡时的趣事说给季独酌听,富贵人家的公子,连野菜也未曾吃过一口。 季独酌听着听着,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半夜,渴醒了,他下了床,倒了杯水喝了,这才重新回到床上。江鄂是习武之人,习惯浅眠,季独酌这一上床,他便醒了。几乎是没有思考的,伸手拉了被子裹到季独酌身上。 季独酌捏着被子呆了一呆,忽然傻傻的说:“这是除我爹娘外,第一次跟别人睡觉的时候,对方给我盖被子啊……” 江鄂问了一声:“你跟很多人一起睡过?” “也不太多,”季楼主拜开手指,数了数,“仔细算起来,也就二十几个人而已。” “季楼主魅力无穷,江鄂佩服。”江鄂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翻了个身,彻底背对某人。然而夜色里,那人温软的体温偷偷的贴过来。一点点的rou体靠近,一点点潘鬓消磨。他的手也揽住江鄂的腰,轻轻在他耳边吹气。 “江大侠,江大侠……” 江鄂冷哼了一声。 季独酌得寸进尺:“江大侠,你是吃醋了么?” 江鄂沉默了半晌,猛地转过身体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