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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江鄂问了一句。 “后来,我和老楼主活了下来,而那一百名高手和三个叛徒被切成了rou泥。” 季独酌拍了拍鲨皮剑鞘,颇为感叹的说:“这是柄凶剑。一百名高手和三个谋划者都死在这柄剑下,相对的,我的父亲失去了右手,这一辈子再不能握剑。” “季楼主,你之前说你父亲有四个得力助手,有三个背叛了,那剩下的一个人是谁?” “是我。”老刀走上前来,细细的摩挲这柄剑的剑鞘,“那一战后,我在床上足足养了三月的伤。老楼主虽然赢了,只可惜,从此后却连我也不肯信任了。飞鸟尽,良弓藏。这句话说的没错。” 听到他的感叹,季独酌抬头看了老刀一眼。烛光下,老人家的两鬓已经斑白,松松的半垂下来,诉说英雄的无奈。 他摸着兵器,边走边说:“我天生脉弱不能习武,一生下来父亲就想溺死我。老刀他抱了我在雪地里跪了足足两天两天,父亲才打消了他那个蠢念头。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他挺没气度的。不就是‘权力’二字么,犯不着一辈子自寻烦恼。” 才说完,手便被握住了。 季独酌看了两个人交握的手一眼,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索性整个人挂在江鄂的手臂上。 身后传来老刀阴沉沉的咳嗽声:“楼主,我怎么记得是老楼主让你念书,你气跑了先生,老楼主气的要拿刀剁你,我才抱着你跪在雪里求情呢?” 啪。 某人的手被狠狠的甩开。 季独酌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苦笑道:“老刀,你年纪虽然大了,记忆力还是很不错嘛……” “宝刀不老,宝刀不老。多谢楼主的夸奖了。” 江鄂一眼瞥过来,凉凉的接了一句:“不像某些人,未老先衰啊……” “唔……” 三个人转了一个多时辰,终于选定了一把冷剑送给江鄂。剑名冷水精,青色的剑身上镶嵌着一痕银色的璎珞冷玉。用季独酌的话说就是“江鄂性子过善,这把剑则过冷,人剑互补相得益彰。” 下午修文件的时候,某个妖孽猛地抬起头来,后知后觉的自言自语:“对了,江鄂说谁是未老先衰来着?……啊!我知道了!聂平仲,江大侠说你肾虚,回头记得去买两根牛鞭补补啊!” 江鄂继续吹他的茶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果然不错。” 此生仗剑任疏狂 卷二 情未央 第十章 半生缘 章节字数:33 更新时间:08-05-26 13:00 林子里的寺庙传来当当当的钟鸣之声,季独酌坐在书房里,托着腮帮子发了一阵子愣,直到传令的小部下咳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撂下笔,把信叠的方方正正交到老刀手里:“送去主家吧。” 老刀接过信签的那一瞬,脸色变得非常阴沉,那幅表情,显然是恨不得把这封信撕成碎片。 季独酌瞥了他一眼,轻轻合上扇子:“颂长老,我决定的事你还没有权力干涉。” 老刀沉默了半晌,猛地扭过头来,大踏步地走出书房:“季独酌,我看你从小到大,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把你吊起来抽一顿。” 吊起来抽一顿么? 季独酌眼珠子转了转,山风吹来,拂动他的额发,衣上的流苏随风轻摆。 敢说这种话的人可还是真不多啊。 他笑眯眯的大踏步地走出书房,满心想着的,都是那人精妙绝伦的手艺。 一大清早,江大侠就早早的入了山,说是正是松子和酸枣子的季节,要摘些野味做道美食。季独酌延着山间的小路的慢慢散步,恰好迎上江大侠捧了一筐乱七杂八的东西往回走。 在他筐里一阵翻来拣去,不由得不感叹:“我以后要是丢了饭碗,你来养我吧。” 将大侠捏他的手从筐里扔出去,很不留情的说:“免谈,我对养猪没兴趣。” 猪,猪,猪猪…… 堂堂风雅颂的主人居然被说成是猪…… 可怜兮兮的季独酌在风中风化。 于是第二天,风雅颂众人迎来急得上窜下跳的一天,他们的楼主又一次丢下工作失踪了。就在大家决定掀翻整座嵩山的时候,老张头笑着阻止了他们:“放心,他跑不远,江鄂还在客厅跟聂平仲喝茶呢。” “请客人喝茶居然还要拿着兵器,真是特别的待客之道啊。”江鄂凉凉的接了一句。 老张头大步走到江鄂身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大大咧咧的坐下来。“没办法,我实在是怕您拐了楼主跑路。” 一旁聂平仲捧着茶碗,努力把自己缩小缩小再缩小。 神啊,这个世界多么神奇…… 下午的时候,风流非凡的楼主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小和尚,不可忽视的是——两个六根清净的小和尚居然抗着一头死猪。 众人一脸黑线,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家伙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说服出家人破戒。 等那头猪被放在地上,蜷缩在聂平仲脚下的两头老虎蹑着步子踱过去,小心翼翼的嗅了嗅。季独酌指了指猪头,又指了指自己,义正言辞的说:“你看,和我长得不一样吧?” 江鄂挑了挑眉:“你们风雅颂不会穷的连头猪没有吧?” “当然有,不过呢,我是为了省得你说我们风雅颂养出来果然都是猪。” 众人一阵无言,这两个人……难道真是不知道什么叫“无聊”么?坚决鄙视中。 到了晚上,选好最嫩的膀子rou,江鄂一脸震惊的看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某人卷起他那宽大的袖子,双手提着菜刀,站在菜板子前笑的又自负又yin荡。指点着他把猪rou切成片,用淀粉抓过,和白菜一起炒。第一次下厨的人就不要指望他能做出什么稀世珍馐了,能完好无损的从厨房出来就是奇迹。等到饭熟菜热,聂平仲被季独酌压上饭局作试验品,聂长老嚼着夹生的米饭和半糊的白菜烩rou,对于一个以易牙自居的中年大叔而言,实在是生不如死的体验。 季独酌坐他身边,尝一口美酒,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江鄂,嘴里一遍遍念叨着:“上的厅堂,入得厨房,我好想压倒你啊……” 聂平仲打了个冷颤,鼓起勇气丢下筷子,找了个借口,逃离这个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