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ste(参22圣诞24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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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传来了水声。 莲巳敬人擦干头发,自他们进入房间时便开始运作的空调终于将室温调节到了令人舒适的温度。莲巳找出吹风机通上电,在令人厌烦的风机运作声中进一步吹干头发上的水气,连同先前在地下酒吧沾染的混杂了香烟、酒精、汗臭之类难以言喻的味道一并吹去。 他们,没错,他和另一个红色头发的高大男人,他们一起入住了这家宾馆,开了一夜双人大床房的标间。那人很有礼貌地让莲巳先用浴室,现在莲巳用完后,下一个出现在浴室里的人理应是他。 说来好笑,他二人认识还不到一个小时,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双方的称呼除了你、我、喂,别无他选。莲巳稍有些不悦,他今晚似乎被酒精和对方的美色冲昏了头脑,从酒吧一路而来,连人家叫什么也忘了询问。 酒吧叫月桂,是距离ES大楼最近且私密性最好的地下同志酒吧。莲巳很少出现在那里,但今天结束了折磨他将近一个月的圣诞企划后,着实有必要放松一把。他点了一杯马天尼,远离人群坐在窗前慢慢地饮。冰凉柔和的酒液划过喉咙,苦艾的风味被口腔的温度激发,随之而来的淡淡水果和香料味道层次分明,丰而不杂。莲巳闭上眼,缓缓长舒了口气,感受着酒精渐渐发挥作用,让他略显麻痹的感官蒙上一层名为微醺的朦胧体验。 莲巳的余光注意到灯光昏暗的吧台前坐着一个红发男人,他本打算小酌几杯便离开,奈何自从这无意中的一眼开始,莲巳的目光便仿佛黏在了那个男人身上——精壮、狂放,就算不看脸也完全是他的理想型。 是他的一排耳钉有些引人注目,唔……也不对,莲巳想,就算把他丢到人群中也一定相当引人注目,不止是耳钉的缘故。 那人面前也有一杯酒,从莲巳的角度看去,棕黄的液体中浮出晶亮的气泡,映着吧台柔和的光,杯中一瓣青柠却将人撞得清醒。像是自由古巴,朗姆酒兑可乐,相当张狂的喝法。那人的目的似乎和莲巳一样,面前的酒水已饮下半杯,他好像只是来喝酒的,目光吝啬于分给这间酒吧中的任何一个人。但奇怪的是他的指间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 在场的人当然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从他一连拒绝了四五个上前搭讪的人可以看出,他也绝非对这里的规矩一窍不通。莲巳不免有些忐忑,内心在上前交流与否中挣扎。他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残酒透过磨砂质感的杯壁映着柔光,再一看吧台方向,那人也恰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真是无巧不成书,莲巳没来由地窃喜。 因此他选择了端着酒杯上前,坐在吧台前那人身旁的位置。后梳的头发将整张极具侵略性的性感脸孔展露无遗,看清那人的长相后莲巳更加想把人弄到手。他寒暄一声晚上好,那人看到莲巳手中的打火机,轻笑了一声,说今晚不约。 你在等人?看起来似乎很疲惫。莲巳笃定。 刚刚下班,我只想好好放松。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也一样。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我们一定很合适。 你的搭讪太拙劣了。那人嗤笑。 不试试吗?你真不想的话也不会带着这个了。莲巳把玩着打火机,指了指他手上的香烟。 那人的目光终于舍得从自己面前的酒杯上离开,细细打量着莲巳。而后他一口气喝光了残酒,将香烟推到莲巳手边,道,该结账了。 莲巳莞尔,这正如他所愿,也和那个人一样将残酒一饮而尽。 这里是距离月桂最近的一家宾馆——当然不是什么正经宾馆,而是侧重于提供性爱场所的情趣酒店,胜在地段和价格,临近酒吧又便宜实用。莲巳开的房付的押金,毕竟是他主动约的别人。事实上他心痒了一路,选了最靠前也最普通的双人大床标间,迅速登记付款,恨不得立刻到房间里去跟这个男人打得火热。 但那人并没有莲巳这么着急,进屋后让莲巳先去洗澡,自己却慢条斯理打开暖气,烧上热水,又检查房间的物品和陈设,给莲巳在门口挂了一件浴袍。莲巳出来时果然穿上了那件浴袍,只是穿在他身上略显宽大,眼镜挂在领口,用毛巾擦着头发,露出一截沾着些许水珠的漂亮小臂。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在看他,莲巳略微低头掩饰笑意,却将对方先前的态度故技重施,催他去洗澡。 浴室里水声很快停了,那人穿着同款浴袍却略显拘束,健硕的胸肌将领口撑开,从湿淋淋的发梢滴下的水珠落进去消失不见。莲巳吞了一下口水,把自己刚用完的吹风机递给他。 “你叫什么?”莲巳终于按捺不住问道。 “鬼龙,鬼龙红郎。”鬼龙接过电吹风,又补了一句,“知道了也没用,反正只是打一炮,你难道还想更进一步?” “不知道的话,我在床上叫谁的名字?”莲巳略显好笑地反问。 “你看上去这么正经,竟然会叫床?”鬼龙玩味地看着他,今天这个约炮对象似乎颇为有趣。 “……”莲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仗着双方都不熟识,他那点微薄的羞耻心早已抛之脑后了,但现在被鬼龙毫不掩饰地当面点出来,他竟难得找回一点羞耻。莲巳换了个话题:“我叫莲巳,莲巳——” “莲巳敬人,你开房的时候我看到了。”鬼龙打断他,啧啧道,“像个小姑娘的名字。” 见莲巳正想反驳,鬼龙适时打开了电吹风,用风机的噪音将他的声音盖过,掩耳盗铃。这边莲巳见理论无用,索性半蹲在鬼龙身前,从浴袍下伸手进去抚弄垂软的阳物。反正来这里的目的横竖都是zuoai,不如直截了当切入正题。 鬼龙没有拒绝,在被莲巳玩硬了之后岔开膝盖坐到床上,莲巳顺势跪下,拉开鬼龙浴袍下摆,那勃起的硕大阳物出现在他面前。莲巳没来由一阵干渴,咽了口唾沫,撸动几下,用嘴唇碰了碰饱满的guitou,便张口吞了下去。才清洁过的yinjing并没有什么异味,反而是浓郁的雄性气息、麝香味道,和淡淡的薄荷味道沐浴液的清爽——同莲巳身上一模一样的薄荷味,让他萌生出一种两人早已融为一体的错觉。 鬼龙停了吹风机放在床头,手掌笼住莲巳的发顶,夸奖似的顺着柔软的头发抚摸到鼓胀的脸颊。莲巳吐出大半根yinjing,嘴里浅浅含着头部,抬眼看他。鬼龙正低着头享受莲巳给他的服务,刚刚吹干的头发被拢向脑后,又因无力维持而散乱地垂下,在他本就性感得犯规的脸上留下一层阴影。莲巳心脏砰砰乱跳,他再一次被面前这个男人的美色迷惑了,忽然给了鬼龙一个深喉,唾液顺着yinjing淌下来,弄得鬼龙胯间一片湿漉漉,全是莲巳的唾液。 “这么喜欢含rou?”鬼龙呼吸变得粗重,莲巳湿软又灵活的舌头不断舔舐他的yinjing,连下方的囊袋也照顾得到,方才深喉时窄小的咽喉紧紧夹着前端,口腔更是又吸又吮。鬼龙低吼一声,交待在他口腔深处。 莲巳被呛到似的剧烈咳嗽干呕,所幸鬼龙及时抽离,残留在他嘴里的浓稠jingye并不算多。然而他的眼镜遭了殃,鬼龙yinjing退出后还在持续射着精,残余的jingye恰好射到莲巳脸上,自然无可避免地飞溅到他的眼镜上。 “哈……你这家伙……”莲巳有些恼怒,从床头扯了几张纸巾,脸也顾不上擦便摘下眼镜细细擦拭。 鬼龙也抽了几张纸巾替他擦脸,完全没有悔过之意道:“抱歉啊。” 而莲巳的不悦似乎只是一瞬,并没有多加计较,否则一定不会让鬼龙从他手里把眼镜拿走放到床头。莲巳推了一把鬼龙的肩膀,示意他戴好套躺下去,自己上了床,岔开双腿,双膝跪在鬼龙身侧,撩起浴袍扶着湿淋淋的yinjing就要往下坐。在莲巳身上略显宽大的浴袍下面是真空,这让鬼龙喉头一紧,身下阳物又硬热了几分。 湿软的xue一次性就将yinjing吃到了底,竟没有一丝阻碍,仿佛早被同样大小的东西cao过无数回,身体已经记住了性器的形状。炙热的rou壁饥渴已久,骤然被填满撑大,莲巳手掌撑在鬼龙结实的腹肌上,发出满足的声音。 “你屁股这么松,约过不少次吧。” “不,我有对象。” 鬼龙呵笑一声:“瞒着你老公出来乱搞?” “他也出来乱搞。” “你们可真有意思,不如分了和我做炮友,我觉得你也挺对我胃口的。” 莲巳哼笑两声不置可否,专心动腰提臀,再顺着重力落下去,xuerou能将yinjing吃得很深。臀rou撞到鬼龙的大腿,发出令人面红心跳的啪啪的拍击声。鬼龙忍不住向上顶胯,性器戳刺到xue内的敏感点,惹得莲巳不多时便软了腰,伏低了身体喘息。鬼龙见状双手紧抓他精瘦腰肢,自下而上cao着屁股,进出间将裹缠着吮吸性器的xuerou搅得一塌糊涂。 莲巳的性器被夹在两人中间,随动作不断跳动,拍打在鬼龙坚实的小腹上。后xue里含着的yinjing不断撞到他的敏感点,满溢的快感最终在他的呻吟声中爆发。莲巳浑身过电般颤抖,大脑一片空白,伏在鬼龙身上深深喘息。 鬼龙被他高潮绞紧的xuerou夹得呼吸一滞,但自己仍未尽兴,于是转而将莲巳压到身下,抬高了屁股从后面狠狠进入。食髓知味的xuerou又第一时间裹缠上来,挤出些许润滑吮吸着炽热的阳物,迎合着他的进出。 “啊啊——”莲巳失声叫着,攥紧了被单。他尚处在不应期,鬼龙的性器从他湿热的xue里退出没一会,调整了姿势便又毫不怜惜地捅进来,莲巳颇有些受不住,断断续续喊叫着鬼龙慢一点、再慢一点。 但他的示弱似乎适得其反,换来的却是身后鬼龙狂风骤雨般的抽插。大腿和囊袋以极高的频率将臀rou拍得通红,鬼龙每一下cao得又深又重 ,完全没有顾及他的感受。莲巳好像在这狂风骤雨中变成了他的人rou飞机杯,他的jiba套子,将鬼龙的性欲尽数承受下来才是他的唯一使命。 “啊、啊!慢一点,鬼龙!不行了!啊——!”过载的快感占据了莲巳的大脑,挤占他思考的空间,让他丝毫意识不到自己仓促中到底喊出了什么。莲巳把脸埋在枕头里大口喘气,枕头早被他的眼泪和口水沾湿,而他似乎射了很多次,身下湿湿黏黏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好在鬼龙终于射了出来,炽热的阳物硬挺挺地戳在他后xue里意犹未尽地缓慢进出。 莲巳转过身向鬼龙索吻,这是他高潮后的习惯,因为平常他们总是这样。鬼龙取下用过的套子扔掉,尚在平复呼吸,见状用他高潮后略显干哑的低沉嗓音对着莲巳的耳朵,利落地拒绝道:“这是另外的价格。” 莲巳不悦地皱起眉头,转过身来面对面,双臂搂上鬼龙的脖颈怨道:“不要演了,亲我。” 鬼龙哈哈大笑,终于回应了他的索吻,从对方嘴里分尝到迷醉,不一会又硬了起来。这回鬼龙进入时嘴唇也没有和莲巳分开,感受到他因为被填满而发出的呻吟惹得声带振动。身下没有了塑胶薄膜的阻隔,结合更为炙热,方才被狠狠蹂躏的rouxue此刻温顺地紧裹着性器,任由新一轮的挞伐开始。 这一次高潮被鬼龙刻意拉长,有条不紊的深顶下,莲巳射过好几轮后的稀薄精水几乎要射不出来,反而是随着鬼龙的动作被一下下顶出来的。莲巳呻吟着难耐地小幅度挣扎起来,猫儿较劲似的使劲抓挠鬼龙的后背,哭着让他停下别弄了,实在受不了了。等到鬼龙好不容易射在他xue里,搂着他侧躺下来,莲巳才得一时的休息。 “感觉如何?下次还想玩什么?”鬼龙轻轻吻着他的额头,含着笑低声问道。 “不玩了……你太犯规了……”莲巳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