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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蛇瞪着眼睛,不能言语,青瑰笑着看看他,握上白狐的手,去解开拴着骡子的缰绳,离开了林子。 小青蛇在树枝上看了好久,直到望不见了青瑰身影。 本该生在南方的竹叶青却在北方,它为何来的,又如何来的,小青蛇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百年前的一个朋友带他一同过来的,后来那朋友去了远方,他便守着这林子等着。没有等到朋友,却在宁川城外的老林子等到了个叫青瑰的少年。那少年人将它唤作了“小竹子”,还给他吃了个鸡头鸡脖子。 竹叶青盘在树枝上吹了会风,眼看着太阳要沉下去,风里带上了些寒意,竹叶青有些贪恋方才少年身上的温度,它在树枝上抖了抖身子,落在地上,爬回自己的洞xue里,用脑袋拱出一个瞧不出颜色的小布袋,吃了那袋子中的一颗药丸。 小青蛇从南方来,受朋友所托守护着林子若干年,他那朋友临走时候说,若是哪天特别想变成人,特别想同人讲话,便吃了这药,省下修行几百年。青蛇一直觉得凡人蠢笨,不如做蛇来得舒坦。今儿他瞧着有只白狐化成人形与个少年为伴,种种亲密叫他也起了念头,这林子冬天太冷,他本就不喜欢,罢了,不如出去寻些暖和地界待着,他也想同那叫青瑰的少年讲话呢。 月余后,京城里多了个南林别院,别院的主人是个俊俏雅致的竹公子。 24 24、第二十四章 ... 别过林中小青蛇,白狐抱着青瑰上了骡子,又是一路往南。愈往南走,风里愈发带着春意,迎面风虽然还是强劲,却不再冻得人脸面生疼,偶尔瞧见路旁开了一簇簇迎春花,明黄黄一片,心里也会跟着暖和起来。青瑰依在白狐身上,说着:“南山下的桃花该开了,河道旁都是一开一片,在家里时候不觉得多好看,出来了就觉得真美。” 骡子跑起来,上下颠簸中,青瑰手腕上的银镯子还有脖子上的银锁发出声声脆响,青瑰不时回头看看,那银匠大哥果然没有追上来,青瑰还是觉得这么不告而别有几分过意不去,只能等在京城中遇见时,再与他好好说。 离开宁川足足行了三日,第三日的傍晚,他们到了京城。 六朝古都,自是说不尽的繁华,进进出出满是穿梭的人群,挑担的,推车的,素布衣裳的,锦衣罗缎的。青瑰在城门外呆呆看着那几丈高的城门,对白狐道:“小白,我们到了。” 走了一路,想了一路,也怕了一路,终是到了这京城,今日他们俩人便要进这城门,城门内有青瑰未曾谋面的爹爹,也有杨应同宋文,还有先生惦念的那位老夫人,还有南罗巷子里姓马的瘸腿老人,青瑰都记得。 白狐将青瑰抱下骡子,在青瑰额头上亲了一下,道:“青青,你可想进这城门?进了这城门就得去面对好些事情,说不定会伤心难过,你可想好了,若是不想进去,咱这就回头,绕过这京城,往南边走。再往南,听说是四季如春的好地方,咱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待上一年,便就可以回南山家中了。” 白狐说着,抬眼望向那高高的城门,城门威严,居高临下,睥睨众生,这人人向往的京城,多少纸醉金迷,将人勾进去,也将人埋葬其中。 已至城门,白狐想再问问青瑰,若他去意已决,便陪着他走进去。 青瑰的眼睛还是那么黑白分明,他也仰头看着那几丈高的城墙,青瑰眨眨眼睛,道:“小白,都到这城门口了,自然要进去,我爹爹说不定还在这里面等我呢,咱快进去吧,待会天黑了不好找地儿住宿。” 白狐点头,牵着青瑰的手,进了这城门。 等他们的身影没入了城门中,穆青锋也出现在了这城门外,看着那两人牵手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正想抬步追上那两人,穆青锋突然目光一凌,望向了城墙上的一个角落。 那角落暗影中躲着一个人,似是也察觉到了穆青锋的目光,竟不躲闪,反而从暗影中走了出来,趴在墙头上俯着身子也看穆青锋,甚至朝他笑了笑。穆青锋见那人一身道士打扮,不记得何时认识过这般人物,便快步入了城门,寻了个僻静角落,飞身也上了城墙。 那道士正夹着拂尘,抱着一个葫芦,里面大概是装了酒,闻着满是酒气。道士见到了穆青锋,连句客套话都没说,直接道: “没想到青瑰这娃娃竟然有穆英雄亲自护驾,吉人自有天相,以后这娃娃还得请穆英雄多上心些。” 穆青锋问他何人,那道士仰起酒葫芦咕咚喝下一大口酒,拿袖子擦擦嘴,道:“我呀,我就是个没规矩没人心的落魄道士,我烧了青瑰在南山的房子,一路监视着他们走到京城,现在我要回去跟我那老不死的师傅复命去,穆英雄,我倒是想求你拿那青锋剑杀了我,不然,见了我那死鬼师傅,又得生不如死,我倒是罢了,日后说不定会绑了青瑰那娃娃,扒他皮,喝他血也说不定。你没见过……你没见过……” 道士摇头晃脑说了一大串,说到后来已经口齿不清,顺着墙头滑落坐在了地上,醉得睡了过去。穆青锋锁着眉头,近身从那道士怀中搜出一封信件来,拆开后抖开那薄薄的一张纸,读完后只剩惊骇。 穆青锋将那封信又塞进道士怀中,仗剑起身,匆忙跳下城墙,去追青瑰。待穆青锋走后,本是昏睡中的道士睁开了眼睛,抱着酒葫芦缩在城墙角落中,抹掉冻出来的鼻涕,自言自语道:“沈大人,小的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您老若是天上有灵,就好好保佑小公子吧。小的这条贱命还不能死,我啊,要活着,等着看我那死鬼师傅的下场,等着看事情都了结,都结束了,小的便去您那里领罪。” 那天他放火烧了青瑰的房子,那熊熊烈火一如当年他站在沈府宅院前,看着冲天的火光吞噬了沈家。沈大人教过他念书,沈大人送过他棉袄,沈大人笑得谦和。 道士已经很多年记不起沈大人的相貌了,直到在南山见到了青瑰,才又重新想起来,空落落的心里突然有了点充盈,哦,沈大人原是这般,差点都忘了。 道士差点忘了,当年害死沈大人的,也有他一份,他如今,又被派遣过来监视沈大人的儿子,那帮人怎会放过沈大人的儿子呢? 道士拍拍破袍子上的尘土,抱着葫芦夹着拂尘晃悠悠起身,扯着嗓子开始唱道: “咫尺的天南地北,瞬时间月缺花飞……痛煞煞……痛煞煞教人舍不得……” 城墙落日,留了个疯道士的孤影。 若是兜里有两个响,又是好口美食的,来京城必然是要去想云楼。想云楼云集了五湖四海的大厨,做得了江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