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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抠着一块快要脱落的墙皮,嗓音倒是蛮好听的。 “长得像明星是我的错吗?你丫爱找谁找谁,反正老子不去伺候什么老巫婆!”潮男从口袋里掏了根烟叼着,又摸索摸索掏出一个打火机,往嘴边送火的时候突然嘶了一声,反手将打火机扔掉,揉揉差点被燎到的鼻子。 “……说话算话?”大约是彼端许诺了令人心动的条件,他的态度明显有了松动,“……那行吧……那你把照片发我手机上……嗯……” 谈好一笔交易,潮男心情不错地挂掉电话,一回头与周姈四目相对,他眼睛往下一扫,接着昂起下巴,吹了声轻浮的口哨。 周姈眉梢扬了扬,回了一声比他更婉转的口哨。 两人对视几秒钟,周姈开口:“我说……” 潮男手里的电话“叮咚”一声,有消息进来,他立刻低头查看,同时颇有范儿地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大姐,不签名不合影。” 周姈耸耸眉头,可是,她并不是来要签名合影,是想为之前那一脚索赔的啊。 潮男却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嘟哝着什么破网速,径自走了。 酒吧里头乐声喧哄灯光烁烁,周姈一路走来,佻薄的目光和口哨不断,有胆大的直接凑上来,轻浮的手就要往她腰上揽。被她用一根食指抵着胸膛推开,然后微笑着晃了晃无名指上光芒耀炫的钻戒。 “抱歉。” 从形形色.色的男女中搜寻到丁依依人时,她正和一个肌rou健硕的外国小哥贴身跳热舞,老远瞧见周姈,伸出葱白玉指,遥遥指了指边上一个卡座。 周姈回敬一个中指,过去坐下,白衬衣黑领结的服务生立刻送了酒水单子过来,周姈往他胸前口袋塞了几张钞票:“不用招呼。” 服务生眉开眼笑地走了。 等丁依依终于玩够了回来,周姈已经赶走了三波来搭讪的,正翘着二郎腿举高手机拍照。 “嘿姐妹儿!”丁依依扭着水蛇腰在她旁边挤着坐下,随手端起一杯酒灌了一半,眼睛往她手机屏幕上瞟,先被无名指上那一坨钻石闪了眼睛。 “诶我去,你来酒吧干嘛又戴这个糊弄人?” “今天没心情。” 丁依依切了一声:“你哪天有心情?” 周姈笑了声,往正前方舞台上努了努嘴:“你看那个主唱,像不像我老公?”就是刚才在后门碰上的那小子,当时灯太暗没多留意,这会儿才发觉,无论是外形音色,都像极了她爱豆陆嘉禾。 “哪个老公?”问完这句,刚好主唱唱完最后一句抬头,仰起下巴露出了五官,丁依依立刻惊呼起来,“啊啊啊啊啊陆嘉禾!我脑公我脑公!” 周姈怒骂:“滚,陆嘉禾是我老公!” “你才滚!你老公在地下埋着呢!” 周姈:“……” “sorry……”丁依依说完才反应过来,连忙低头脑门在她膝盖上磕了两下,“小jiejie别生气,我给你磕头!” “得了。”周姈抬手在她后脑勺上轻抽了一下,没往心里去。 一曲结束,服务生端着托盘送来一杯招牌Zaza鸡尾酒,微笑着呈给周姈:“美丽的女士,这是我们的驻场歌手特别为您点的,请慢用。” 周姈挑眉,抬眼看向舞台,刚好对上潮男的视线,后者眨了下眼睛,把陆嘉禾的招牌动作也学得很到位。 “哎呦喂——”丁依依夸张地挤眉弄眼起来。 周姈接过酒杯,冲台上的人微微一笑。 紧接着潮男清了清嗓子,扶着话筒道:“接下来一首歌,送给今晚最美丽的——周小姐,”台下有人发出起哄声,他嘚瑟地偏了下头,刻意将嗓音压低了几分,“” 酒吧立时掀起一阵热潮,不少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这边,张望着寻找浪漫告白戏码的女主角。丁依依也在旁边起着哄,周姈面不改色地坐着,临走前托服务生递了张小纸条。 然后,现在,那个潮男就在她面前坐着,一脸的变幻莫测。 周姈觉得这孩子好像被自己吓到了,往他杯里又添了点酒,摆出更温柔的微笑,“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可以告诉我他们给的价位,然后跟我合作,从我这里拿走双倍;当然,也可以选择不说,我不强求。” “我能……考虑一下吗?”钱嘉苏现在心里已经是一片惊涛骇浪,能说出这么一句完整的话都很佩服自己了。 “可以。”周姈将果盘挪到他跟前。 三分钟后—— 僵坐的钱嘉苏坚持不住了:“我能……去下厕所吗?” 周姈失笑:“请便。” 钱嘉苏脚步虚浮地进了水龙头都是烫金的洗手间,双腿一软,瘫坐在马桶上。从屁股口袋掏出手机,飞快地按下一串号码,拨通。 响了几声被挂掉,他继续拨,三次之后那边终于被他锲而不舍的精神打动,接了电话,带着压抑的怒气,不耐烦道:“给你三秒钟时间。” 钱嘉苏立刻:“表哥,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终于开文啦!╰(*°▽°*)╯ 两个月没见婊贝们是不是忘记我了!忘记我的快去想起来!没忘记的请正面上我,不要客气! 这次没存稿没预收从零开始有点方,喜欢的婊贝一定要收藏冒泡哦,心方方的作者去撸下一章了qwq ☆、02 事实证明表哥是靠不住的。 打完求救电话,钱嘉苏绷紧菊花心惊胆战地陪这位董事长女士看了四十多分钟的综艺节目,也没收到来自表哥的任何消息。 最后还是凭借自己临危不乱的强大品格和英勇无敌的优秀才能得以脱身,骑上小黄准备启程回家时,才看到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晃出一团黑影,慢慢悠悠地挪过来,停在他五米外的位置。 这营救速度也太感人了,钱嘉苏冲他比了个气愤的中指。 向毅长腿一伸支在地上,身上是中老年款的深色大裤衩宽T恤,脚上一双大剌剌的提拉板儿,初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凉了,他居然也不嫌冷。 钱嘉苏打量几眼他胯.下跟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电瓶车,唯一的却别在于他的是磨砂的自己是光面的。“你就骑这么个玩意儿来救我?收尸你都赶不上热乎的!” “不是还活着吗。”向毅摘掉安全帽,甩了甩头,先往左侧巍峨的酒店大楼扫了一眼,又看看钱嘉苏,确认他没事,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上。 这种明显将表弟生死置之度外的行为令钱嘉苏不太甘心,骑到他旁边正要问,向毅叼着烟解释道:“老太太非让骑这个,慢点安全。” 钱嘉苏脸色一僵:“姥姥怎么知道了?” “大半夜出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