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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的消息。 “所以杨小姐无法反抗,否则就是欺君大罪!”许三清忽然同情起来,“唉,那也不是杨小姐的错了,是那乱点鸳鸯谱的皇帝的错!” “你这话可别让别人听到了。”苏星南弹一下他额头,“起来,我带你回太华观找兰道长。” “不忙回去,我就是痛,死不了。”许三清爬起来,拉住他的袖子道,“你应该回去跟杨小姐好好讲清楚,她以为你要到官府去告发她呢。” 苏星南苦笑,“她要误会就让她误会下去好了。” “你们怎么都这样!”许三清气得打跌,“她不喜欢你不跟你说,让你误会了为她守丧三年,是她的错,但你喜欢她,无意加害她,却也不跟她讲,让人家误会你,然后你自己苦笑一下,转个身,衣袂飘飘地走了,都以为自己很帅是不是!苏星南你现在就给我去找杨小姐讲清楚!然后这件案子就算完结!然后你就乖乖地拜我为师!知不知道!” 总觉得这段话收尾收得不对啊……苏星南无奈地摇摇头,像拎耗子一样把许三清拎起来横抱着,展开轻功就往太华观跑,“就是要谈,也得先把你这小尾巴甩掉。” “哎呀!”许三清一惊,呼呼风声从耳边啸然而过,吓得他连忙揪住苏星南的衣服紧闭眼睛。 一阵淡淡的药香从苏星南身上传来,很好闻。 咦?他受伤了么?许三清皱眉,把脸埋到他胸前细嗅。 哦,原来只是药草茶啊…… 安心下来的许三清,就这么窝在苏星南臂弯里,合上眼睛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 一水相隔的苏州,夜里十分宁静,而苏州府衙的内堂也很安静。 但在内堂等候的杨雪却是一点都安静不下来。她两眼通红,肿像两桃子,眼泪却仍如断线珠子,不停地滑下脸颊来。 她与宋若书在许三清离去后便赶去渡头,坐上了杨宇张罗的船只往苏州逃去,只是上岸了不到半天,便被府衙请了去,说是苏大人有要事请教娘子。 请教,有什么好请教的,定是苏星南怀恨在心,要惩办她了。 杨雪叹气,若是不知道苏星南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她仍会以为苏星南只是憋着一股闷气,总可以求一下情,但如今知道了,她便觉得求情是多余了。 是她把他弃如敝履,那现在任他如何报复,都是理所当然的,付出得愈多,在遭受辜负的时候,恨意也会越大吧? 杨雪已经不求苏星南能放过宋若书了,但求他能留他们全尸,得个合葬,也好做一对同命鸳鸯。 杨雪兀自在内堂里哀戚,猛地背后响起了一声“杨姑娘”,吓得她赶忙回身,都没看清楚来人就要跪拜,“民妇叩见苏大人。” 苏星南伸到一半的手就这样收了回去,“起来吧。” “民妇……” “行了,我知道你已经视宋若书为夫君,但你这样讲话,我听着很累,就省了吧。”苏星南指了指杨雪本来坐的椅子,然后在那对面坐下,“我只是想,好好地更你说一次话。” 不过半日时间,苏星南竟变得如此淡然,倒是叫杨雪燃起了几分希望。她依言坐了,眨了几下眼睛,想开口,却只是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来。 “怎么,不请我饶过宋若书了吗?”苏星南替她说出来了,“也是,待会他会反过来求我饶过你,自相矛盾就不好了。” “苏公子,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杨雪先前失态是事情发生得太仓促,现在经过半天时间冷静,反而能察觉到苏星南的话语里反映的态度,“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回答的,我不该再隐瞒你了。” 一句“不再隐瞒”让苏星南暗里叹了口气,但他脸面上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你跟宋若书是自小相识?” “嗯,青梅竹马。” “几时相好的?” 这话问得唐突,但毕竟是自己逃婚在先,杨雪也就忍下性子回答了,“在皇上赐婚之前,我跟若书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绝无任何逾矩之事。” “那你又跟他私奔?”问到这一句,苏星南也终于冒出了些火气,“黄花闺女也做出这种事,真是比勾栏院里的姑娘还鲜廉寡耻!” 杨雪到底是大户人家娇惯大的,平时外人对她客气她也和气,但苏星南这样恶言相向,她也就不再客气了,眼眉一挑,冷冷地反击过去,“苏公子,若书虽然平庸,但他敬我爱我,觉得自己没有取得功名,配不上我,于是他发奋读书,年年考试,有人真心待我,我不仅能和他私奔,就是为他死,也心甘情愿。” 苏星南眯了眯眼睛,看着杨雪不说话,杨雪心里紧张,心想自己可能激怒他了,但反正她都做好必死的准备了,也无二话,同样冷然地与他对视。 一丝融雪化冰的笑从嘴角开始蔓延,苏星南的表情慢慢融成一滩春水暖意,“杨姑娘,这样说话自然多了,我也喜欢这样的你多一些。” 杨雪一愣,转瞬便明白了,“苏公子,你……” “你跟宋若书的事情,我已经从杨宇那里问清楚了,只是,我还是不甘心。”苏星南长出一口气,“我不甘心到最后你都不愿意向我展露真性情,所以才会恶语相向,请你见谅。” 杨雪摇头,“苏公子,你何必为我如此挂怀?我只是……” “你只是某天忽然听说皇帝要把你赐婚给一个陌生人,然后在见那个陌生人的时候,展现出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涵养而已。”苏星南还是笑,只是那笑多少带了点无奈,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对玉镯子,放在桌子上,“是我自作多情,少不更事,见一个美貌女郎对我温言软语,便以为自己真的有那么英俊潇洒,能让一个女子对我一见倾心。” “苏公子,你这话,又该让杨雪内疚了。” “怎么,我为了你守了三年丧,你为我内疚一下也不行?” 言毕,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苏星南左手拿起一个玉镯子,向杨雪摊开了右手。 手掌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心里的伤,也该包扎一下了。 杨雪垂下头,把手放到他手心里。 “这镯子,送给你们了。”苏星南把镯子套上杨雪的手腕,又把另一个镯子塞进她手里,“我可没大方到为他戴上去。” 杨雪转了转那玉镯,只见玉镯上刻着一个“雪”字,而另一只玉镯上没有刻字,只有一块被磨削过的痕迹,“谢谢你,苏大哥。” “我可不想多一个meimei,你还是叫我苏大人比较好。”苏星南说罢便起身要走。 “苏大人!”杨雪叫住他,“请恕我多事,那位小道长,是什么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