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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满嘴满心的全是醋味儿。 直到进了一家门面颇大的医馆,落在师父身上的目光减少得七七八八,这醋坛子才算是重新盖上。唐塘悲催的发现,自己真的是彻底完蛋了,越来越贪心越来越不知满足,这以后要怎么收场啊? 流云侧头看他:“怎么不开心?” “啊?”唐塘迷茫的抬头,又对着他摄魂吸魄的黑眸发了一会儿呆,直到听到一旁有脚步声传来,这才敛了心神低下头,“没有啊,可能吃撑了。” 流云看着他低垂的眉眼,见有人走过来便没再说什么,只是伸手在他后脑勺轻轻拍了拍。 唐塘一瞬间因为这个类似安抚小孩子的动作委屈得差点掉泪。身后的大小福却是拼命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两人揉眼、眨眼的动作都是完全一致。 “公子?!”一道恭敬中略带激动的嗓音传入耳膜。 唐塘抬头,见右前方走来一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脸上融合了惊讶、激动、敬畏等诸多情绪,踩着碎步匆匆忙忙走到近前,对着流云深深鞠了一躬:“不知公子亲自前来,小的有失远迎!” 流云眉目间无波无澜,淡淡道:“无妨,这次来没别的事,借宿而已,烦请替我们安排一下。” 男子惶恐不已:“折煞小人,公子说的哪里话,想住随时吩咐即可。”说完抬起头,目光转向唐塘,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他原本猜测这可能是传言中的云四公子,可他从未见过有人敢和公子并肩而立,当下心里有些吃不准这位究竟是不是公子的徒弟。 流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唐塘一眼,神色柔和了几分:“这是我四弟子。” 男子又是惊讶又是恍悟,连忙对唐塘深深鞠了一躬:“小的见过四公子!” 唐塘被他这么大的礼吓了一跳,赶紧闪身侧过:“不用这么客气!” 男子打过了招呼,便说先带他们去后院安顿一下。 唐塘跟在后面左右打量,发现这家医馆占地很大,后院更是假山水塘廊檐花草一应俱全,也不知是这医馆生意好银子多,还是这阜安城的生活水平普遍较高,入目都是好景致。 拐了几个弯又沿着走廊穿过三四道拱门,唐塘的新鲜感半晌未去,这里十足十像极了江南古城的私家园林,充满了nongnong的人文与富贵气息,跟医谷里那种世外桃源的氛围很是不同。 唐塘看着走在前面那个中年男子的消瘦背影,好奇地拉拉师父的袖子。 流云疑惑地看向他,见他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模样,配合地稍稍将头侧过去一些。 唐塘被他这动作弄得愣了一下,只是一个晃神的时间,先前一路过来的郁结之气便全部消弭于无形,心情顿时好了。他踮脚在流云耳边小声道:“师父,前面的人是谁?” “这家医馆的老板,姓甄。” “噢,他为什么对我们这么恭敬?这医馆跟师父有什么关系吗?” “自家医馆。”流云感觉到他的情绪与刚才明显不同,不由又看了他一眼。 唐塘进门时光顾着郁闷了,因此也没太注意匾额上的名字,又问:“这家医馆叫什么?” 流云一愣:“仁德医馆。你进门的时候没见到么?” “嘿嘿,没注意。”唐塘冲他笑了笑。 到了目的地,甄老板转过身恭敬道:“这个院子是为公子常年备着的,只是公子从未用过,不知是否合心意,若是不喜欢,小的再换一个。” 这是独立的一进院落,种满了一年四季的花草树木,这个时节有的枯萎有的却正茂盛,放眼一看仍是生机勃勃,让人心情愉悦。不得不说,这个甄老板还挺用心的。 流云环顾一圈,淡淡道:“不错。” 甄老板放下了大半颗心,他知道流云医谷住得很讲究,是一人一个院子,因此除了这里,另外还备了徒弟的院子,知道公子一般最多就带一个徒弟在身边,因此徒弟的院子只安排了一个,谁来了便谁住。 他又转身对唐塘道:“为四公子预备的院子在隔壁,是否现在去看看?” “啊?”唐塘迷茫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住在隔壁?” 甄老板一愣,脸色比他还迷茫。不应该住隔壁吗?难道想更远一些的? 甄老板探询道:“四公子的意思是……?” 唐塘半张着嘴巴,眨了眨眼,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失落。 流云闻言看了他一眼,对甄老板道:“四儿就住这里,不用另外安排了。” 唐塘心跳瞬间快得有些混乱,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受刺激了,突然就变得有些伤春悲秋,眼角酸涩起来,也没敢抬头看师父一眼,反而把头微微垂下去一些。 甄老板虽然一时有些发懵,但很快回过神来,连忙应是,接着便安排下人将东西厢房收拾干净又添了厚厚的棉褥子。这里一切安排妥当,又带着大小福安排别处去了,大小福虽然在医谷是下人,出来却是流云公子的左右手,自然不敢怠慢。 人一走,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唐塘站在为他收拾得妥妥帖帖的西厢房内发了会儿呆,撇着嘴走到床前一屁股坐下,左手在枕头上摸了摸,右手在床单上摸了摸,咬着唇咕咕哝哝:“真是高床软枕啊,可惜我享受不来……还不如住客栈呢……” 晚上吃饭时,流云看着唐唐问道:“你不喜欢这里?” “喜欢啊!”唐塘连忙否认,“这里环境那么好,住的又舒适,挺享受的!” “嗯,没几天了,等伏魔大会结束,我们就回去。” “嗯。”唐塘低头看着茶碗,师父的脸倒映在清澈的茶水中,看得他有些入神:“师父,这里来了那么多江湖门派,医馆里晚上安全吗?” “这里比客栈安全,周围都有人守着。” “哦,那就好。”没有借口了,终于可以死心地睡在那间该死的房间那张该死的床上了。 入了夜,唐塘躺在舒适却陌生的床上辗转反侧,无尽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涌灌进来,向他身体的四肢百骸欺压,压得他透不过气、胸口窒闷,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煎熬。 他绝望地一遍遍拍着额头催促自己赶紧入睡,可是心却像长了脚似的,控制不住地离开他的躯壳,闻着师父的气息寻了过去。捶着床怒骂自己不争气,将整个身体连头带脚全部裹进棉被中,过了很久还是没办法找到一丝一毫的睡意。 离开了医谷,简直没有一寸土地与他兼容,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到处充斥着陌生的人群和气息,他在这里找不到归属感,他不属于这里,他是异类。唐塘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难受过,心里搅得慌,寂寞和恐惧铺天盖地袭来,闹得他头痛欲裂。 他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院子中间那棵大大的海棠树,树上只剩下了光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