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被男人cao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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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也与站在眼前浑身狼狈的青年重合不了影子,白瑜呼吸微微一滞,一时间竟然哑了声。 两人便这样互相看着,一高一低,一仰一俯,一个嘴角始终带着坦然的微笑,一个神色犹豫踟蹰不前。 “我……”末了,终是少女没能忍住开了口,她已经过了十七八岁最为肆意洒脱的年龄,逐渐步入成年的日子里让她学会了人与人之间的体面。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 “没什么困难。”许是没想到对方憋了半天,只说出这么一句话,青年毫不在意似地擦了擦自己布满jingye的面孔,“白同学可知附近哪里有洗手的地方?” “隔壁复合楼里面有卫生间,不过最近好像在维修,不知道修好了没。” 白瑜没迟疑了一下,“你是要洗吗?” “嗯。”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到没办法穿了,时星河低声爆了句粗,一边心疼自己本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一边又想到自己这次或许拿不到钱了,心底有生出几丝郁闷来。 “我这幅样子不洗洗也没办法见人吧?” 他干脆把被撕坏的衣服全部脱掉,露出自己精壮漂亮的腹肌来,白瑜没想到他会那么直接,下意识用手上的书本捂住了眼睛,满脸通红。 “行了我走了,谢谢啊。” 时星河还是那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转身前他瞥见了少女红的滴血的耳垂,像是寒冬里盛开的腊梅,格外显眼,青年明明嘴角还在上扬,可那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里却看不到半分笑意。 “欸……” 白瑜没想到时星河会走的那么果断,她下意识想要跟上去,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大脑或许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脚步就已经随着心而晃动,太阳已经微微落下了,学校里的学生大多已经奔赴食堂或早早回到了寝室,这条通往教学楼的林荫大道早已经空空如也。 “时星河,你等等我。”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时星河的身后,像是一条执拗的小狼,稚拙又固执,“我相信你肯定有什么苦衷,但是我想帮帮你,求你了。” 青年许久不见,脸庞比起高中时更加凌厉立体了几分,他浑身青紫,尽是暧昧的痕迹,但此时脸上却有几分讥笑,“白同学未免太过于瞧得起我了。” 他微微停顿一下,又一字一句轻佻道,“我没什么苦衷,做这行来钱快,我不想去搬砖做苦力,所以就做了呗。” 青年没做过多的留恋,他说完这些话后便想转身离开,脚步几乎是仓皇的逃离,但速度却奇异的很慢,时星河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继续向前走去。 “等等!” 蝴蝶轻盈地落在花瓣上,翩翩起舞,带来几分花儿的芳香,夕阳透过树的枝丫懒懒地落下,惬意地打了个哈欠,阳光落在少女飘扬的发丝上,熠熠生辉。 白瑜站在原地,音量微微放大,却依旧是羞涩的,“时星河,你要是需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墨守成规几十年的姑娘大约从来没有做过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她鼓起勇气,“你跟我走,我包养你。” 那一瞬间,似乎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只余下温柔的好似棉花糖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久久回旋,经久不息。 时星河说不清当时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他停下了脚步,强撑着笑容,声音里是自己都尚未发掘的颤抖,“你知道什么是包养吗?白同学,我很贵的,况且我已经被男人cao烂了,前面的也硬不起来,现在也就一个后xue能伺候人。” 他说到后面,十指紧紧扣住掌心,或许流了血,但是他也感受不到。 “怎么,你也想cao我吗?” 姑娘白嫩嫩的脸蛋已经全然烧红了,她迟疑了一下,却又坚定地点了点头,语气认真,“我没太接触过这些,但是我可以学。” 怎么那么乖。 时星河舔了舔后槽牙,突然闷笑一声,“好。” “那现在,我是跟你走吗?” —碧蓝公寓。 白瑜一边看着时星河走进了浴室,一边又暗自责怪于自己的一时冲动。 自己刚刚的那番话,是不是过于猛浪了些。 浴室是磨砂的门窗,隐隐约约倒映着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姿,竟然慢慢的在不知不觉中与五年前的那道身影有了重合—— 时星河在高中的时候就是学校里有名的人物。那时候的他便是个离经叛道,放浪不羁的野狗。 高中的生活没有小说中那般轰轰烈烈的场景,甚至连什么校草校霸也都是无稽之谈,但时星河的出现打破了如水般的平静,那个时候,就算明面上没有说,大家也都默认了谁是早二中的校草。 彼时白瑜只不过是个默默无名,认真埋头专注的好学生,她那时干过的最离经叛道的事情是在高二下学期期末放假前鼓起勇气,问了时星河一道题: r=a(1-sinθ) 那个夏天的风意外的燥热,教室上空的风扇像年迈的老婆婆,吱呀吱呀地转,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姑娘羞涩的脸颊和窗外红彤彤的晚霞,还有叼着着棒棒糖拿着笔的少年。 “小鱼儿,这题我不会。”少年的罕见的沉默,然后是张扬的笑,“喏,棒棒糖。” “可乐味的,要么?” 白瑜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否接下了那颗暗含少女心事的棒棒糖,记忆迅速的断片,然后浮现。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穿着Polo衫的班主任拿着保温杯,慢吞吞地跟她说,“时星河同学家里有事情,转学了。” 蝉鸣的夏天,突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