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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伙子用湿被子蒙着当先冲进屋里,果然在床边找到了昏迷的芸香。 他抱着芸香跌跌撞撞跑出来,堪堪避过坍塌的房梁。 洛平连忙上前去探芸香的鼻息,感觉还算平稳,似乎并不是被烟熏晕的,正觉得奇怪,又看见她后颈处一片瘀伤,顿时有了头绪:大概在起火之前,她就被人敲晕了。 一夜纷扰,直到黎明时分火才被熄灭。 芸香被送去医治,其间醒过一回,洛平问她可还记得怎么回事,她回答说: “今日大人忘了喝药,您一向晚睡,我便想着把药送去给您喝了,谁知房里的灯已经熄了,我到床边喊了声‘大人喝药’,之后脖子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之后那人便深夜放火,意在烧死主仆二人。 关于纵火的主使者,洛平已能猜出一二,毕竟这秣城里讨厌他到想杀了他、又有胆子在皇城脚下行凶的人,并没有太多。 大火,又是大火。 当初越王府亦是在一夜间被烧毁,洛平不禁自嘲,看来他在哪里都不太受欢迎啊。 那么普天之下,何处是归乡呢。 当日上朝时,洛平未能来得及更换朝服,一身全是焦黑破洞的衣裳进了大殿。引得朝臣们议论纷纷。 有不明真相的人指责道:“哟,洛大人这是干嘛来了?九五之尊面前,您这可是大不敬啊!侍卫怎么当差的,竟也放你进来了?” 洛平没有搭理他,目光向着前排的宁王看去。 宁王此时也在看他,不过脸上神色淡淡,并没有什么表态。 洛平忽而冲他一笑,深深一拜。 微乱的鬓发随着躬身的动作垂散在他脸侧,将那抹温和的笑意勾勒出感激的神态,让宁王看得愣住了。 洛平如往常一样,垂首站入队列中。他自然没有看见,宁王在他转头的一瞬,眼中流露出的万千情绪。 他越发不明白这个人了,明知自己要害死他,为何还能这样坦然而笑? 小皇帝坐上龙椅,一眼就看见了洛平的狼狈,想到昨晚洛平差人给他带的话,硬生生把火气压了下去。 他关切道:“洛卿府上昨日莫名起火,今日该好好休息才是,朕可免你上朝。” 洛平站出来回话:“陛下,关于昨晚宅邸起火,臣有话要说。” 小皇帝道:“说吧。” 宁王瞥了洛平一眼,不知他作何打算。指正他?半点证据也没有,他能怎样? “陛下,臣府上有一侍婢,说是看到有人纵火,但没有看得仔细。臣想,大概是臣曾经结的仇家吧。” “哦?洛卿可知是哪位仇家?居然这么大胆!”小皇帝有意无意地往宁王那边看了一眼,宁王视若无睹。 “臣不知。臣以前断案时招惹了不少流氓混混,昨夜一片混乱,并没有留下证据,根本无从查起。” 小皇帝怒了:“那就是说,那人还有可能继续对洛卿你下手了?” 洛平道:“臣不敢断言。” 小皇帝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明明知道是谁做的!除了胆大包天的宁王还有谁!可是现在偏偏不能彻查! 他知道,这时候调查宁王会扰乱局势,那就是功亏一篑,相当于逼着宁王造反……这些他都懂,可是洛卿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如果昨晚他真的被烧死了,那他怎么办? 他一个人坐在这四周无依的龙椅上,怎么办! 担心和后怕令小皇帝一时失了理智,他道:“既然这样,为了确保洛卿你的安危,干脆朕把你接进宫里来,这几日便留宿在真央殿的侧殿吧。”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皇上三思啊!此事太过荒唐,万万不可啊!” “皇上!洛慕权的话不能听信啊皇上!” “皇上!外臣不可留宿宫中,这是祖宗定的规矩!” 不仅是中立的和宁王一派的朝臣,就连一向支持小皇帝的大臣们也都纷纷劝阻:“皇、皇上,此事不合情理法度,请皇上三思啊!” 正吵得不可开交,宁王轻咳一声,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宁王上前道:“皇上,臣以为,洛慕权妖言惑主,祸乱朝纲,据闻最近常常夜访皇上于真央殿,直至四更天才走,致使皇上与后宫失和,今日居然还以家中失火为由要住进宫里……此等佞臣,须以严惩!请皇上不要被他迷惑了!” 他也是今晨才知道失手了,才知道原来洛平逃过一劫是因为皇上的召见,而这些刚好给他倒打一耙的理由——暗杀不成,那就陷害吧。 反正在他的心目中,洛平本来也清白不到哪里去。 宁王一派纷纷附和。小皇帝已经气懵了。 洛平无奈摇头。 若要细算,宁王所说的事全是颠倒黑白,但他不会反驳,也不能反驳,倒不如…… 洛平走到大殿中间,双膝跪下拜倒。 “陛下,臣愿认罪服法。” “……” 此话一出,又是满座哗然。 还未等大家议论起来,洛平补充道:“依大承典律,迷惑君王祸乱朝纲之臣,应收押大理寺候审。” 说着他望向呆立在一边的大理寺卿:“请寺卿依法办理吧。” 覆水难收。 在小皇帝震惊到无话可说的时候,洛平被押了下去。 退朝之后,小皇帝立刻摆驾到了大理寺。 见到洛平时,他几乎想冲上去把那身囚服撕烂! 什么玩意!怎么回事!洛卿怎么就成了祸乱朝纲的罪人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然而他的愤怒在见到洛平的笑容时,莫名其妙地就发作不出来了,憋了半天只剩一句:“为什么?” 洛平微笑道:“关进来也好,至少这座牢房里不会走水,不会有人想杀就能杀得了我。请陛下不要担忧,臣在这里,也许比在外面来得安全。” 说实话,他没有想过要住进宫里,原本他就打算给自己造个小错让自己关进来的,只是没想到最终会以“惑君”这一罪名而已。 皇上走后,大理寺卿来到洛平的面前。隔着牢门,看着里面那个依旧有着坚韧风骨的阶下囚,他说:“洛大人,还记得我吗?” 洛平抬头看他,眼中含笑:“原序,我又回来了啊。” 多年前,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少卿,如今已然褪去那时的急躁和稚嫩,长成一个稳重果决的大理寺卿了。 黑色的寺卿袍下,原序的手捏着拳,他的声音却平静无波:“我没有想到你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自打洛平罢官后重回官场,两人便没有什么交集,在小皇帝和宁王之间,原序一直是中立的态度,但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关注这个人。 这个他曾经厌恶鄙视过,也曾经敬佩敬仰过的上司。 而这个人现在,被他亲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