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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搂着她不放手,这该死的冰山,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听着,听清楚。”齐越大手一伸,将她按进怀中,哑声道,“我再不会放开你,死也不放开。” 一听这话,刹那间,不知是委屈,还是欣喜,眶中一热,成串的眼泪不住往下掉:“你不是要取公主了吗,人家貌美如花,高贵不凡,这样的好姻缘,你还不满意吗,何必又来看我的笑话?” “谁说我要取什么公主?”齐越伸出手指,勾去她脸颊上的眼泪,轻声道,“你仔细想象,那天在齐愈那里,都是他一个人在讲,我根本就没有说话......” “不是婚期都定下来了吗?”她记得齐愈是这样说的。 齐越紧紧盯着她,不答反问:“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一声不吭跑掉的吗?” “当然不是!”她别过脸去,不想理他。 “那是因为什么,竟然走得如此决裂,什么东西都还了,连师父的宝剑都还了,你知不知道他们几个脸都气绿了,等下见到他们,不挨打才怪!” “我谁都不见——”凌宇洛叫道,“东西都还了,我就没打算再见任何人!” “东西都还了?我问你,我的东西,你怎么不还?” 他的东西,他哪里有什么东西放在她这里? 凌宇洛闻言一怔,愣愣看他,几日不见,他看起来并不太好,凌乱的发丝,青白的脸色,嘴唇周围尽是胡茬,这副模样,哪里还是昔日丰神俊朗的二殿下? 他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的吗? 不敢多想,只呐呐道:“我哪有你什么东西,当初你送我的东西,都被那恶贼抢走了,我老早就跟你说过了。” “有,当然有。”齐越将她的小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胸口上,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把我的心带走了,你一走了之,我这没有心的人,哪里还有命在。” 凌宇洛张了张嘴,站立不稳,心中巨震,他在说什么?他不是不理自己了吗,不是全然放手了吗,不是要取别人了吗,为什么还来找她,还对她说这些话? 狂喜袭上心头,含泪望去,那头顶上炽热guntang的眸光,手掌下激烈澎湃的心跳,那般真实,不似作假。 “齐越......”喃喃唤出一声,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樱唇已是被他封住。 唇瓣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是微微一颤,这个吻,似乎是隔了太长太久的时间,长久得让她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更多的,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悸动,是了,他在吻她,那么温存地吻她,那么热情地吻她! 这一回,没有醉酒,没有下药,没有愤怒,那激情荡漾的感觉,却是有增无减。 小脸被他轻轻捧起,吻得那么用力,饱含深情,唇与唇的触碰,舌与舌的纠缠,是那么自然而默契,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紧紧相拥,火热缠绵。 “你这个坏小子,每回都把我气得要死,你知不知道,在山上的时候,那晚......”他低低说着,声音尽数吐进那樱唇之中,几不可闻。 “我知道,我都知道......”凌宇洛情不自禁抱紧了他的腰,她已经知道了,那晚自己偷偷吻上的人是他,幸好,是他。 齐越闻言呆住,轻轻放开她,颤声道:“你都知道?” 凌宇洛吓了一跳,不迭说道:“我是刚刚才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你问二师兄了?”他的声音,有着微微的怒气,脸色也是阴晴不定。 “我感觉出来的......”老实说着,心中咯噔一下,赶紧住口,感觉,用什么感觉,当然是用嘴唇了! “你们,你们......”齐越上前一步,抓住那少年不住后退的身子,气急喊着。 “我们什么?还不死都怪你!”凌宇洛自知理亏,索性来个恶人先告状,“你心知肚明,却把我蒙在鼓里,我怎么知道那晚是你不是别人,来到楚京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你,在皇宫里面也不知又见了好多次,你就是憋住不说,我天生愚笨,我有什么办法?告诉你,我能早早感觉出来,已经不错了,若是再迟钝些,只怕都生米煮成熟饭了......” 这可是大实话,不过听起来似乎是越描越黑。 “你敢!”齐越低吼一声,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她方才所躺之处,“那好,我们今日就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啊——”凌宇洛一声惊叫,使劲去推他,“你疯了是不是,这个地方,连个床都没有!” 话声刚落,吓得赶紧闭眼,不敢去看他色泽加深的眼眸,她才是疯了,昏了头了,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须知这是在古代,女子都是十分矜持的,他不会不被吓到。 “洛,你怎么就那么让人喜欢——”齐越哈哈大笑,凑到她脸上亲了一口,脚步却是不停:“这个地方确实简陋些,先将就一晚,等天亮之后,再找个地方好好睡觉。” 感觉身子被轻轻放下来,心儿已经飞上了云霄,不敢睁眼,听到他走开的脚步声,接着便是那关没的声音,关门了,关门了!这个男人,他说的是真的吗?他要和她生米煮成熟饭? 大口喘着气,只觉得面红耳赤,刚要坐起身来,便是被他按住。大手伸过来,轻轻托住她的后颈,脸上有温热坚实的触感,微微睁眼,这才发现他靠墙盘腿坐着,将她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之上。 “怎么不说话了?有胆说没胆做的家伙。”齐越的轻笑,从头顶传来。 没胆做?才怪呢。 张了张嘴,哪里敢把这话说出来,这激将法如此明显,不能再上他的当了。 抬眼看他,正好迎上他投来的目光,那黝黑的眼眸,像一泓深潭,要将她吞没,沙哑的嗓音,溢出薄唇:“洛......” 这一声入耳,宛若天籁,低低呜咽一句,侧身过去,小手轻轻抱住他的腰,掌下有着真实又温暖的触感,庙中一片寂静,只听得彼此强烈的心跳之声,她是在做梦吧?都决定远走天涯,永不再见了,居然还能这样摸到他,抱到他? “齐越......”仰头看着他的俊脸,低低喊着,有丝迷茫,有丝难以置信。 “你这个害人精,”齐越将头埋在她的头发上,哑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在树上看到你与二师兄那般亲热,我的心都裂开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那晚是他......”知道他要娶公主,她不是也一样痛得撕心裂肺,“你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