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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在这一片位置!” 深吸一口气,又潜了下去,在一大片亮光之中寻一阵,仍是一无所获。 这么长时间,怕是救不了了。 微微叹息,正要放弃,忽然一个软软的物事过来,靠上她的后背,似是……人的手掌? 还没转身,肩上一紧,那人竟是缠上她的脖子,死死吊住,一片纯白衣袖随水飘荡,低头可见。 凌宇洛又喜又惊,喜的是那少年竟然还在湖中挣扎,气息尚存,惊的是他没有失去意识,基于求生本能,将自己缠得死紧,自己完全施展不开,这可如何是好! 内息将尽,胸口发闷,不敢迟疑,反手一掌击在那人颈上,这一掌,从水中击发,耗尽全力,也最多只能将他击晕过去而已。 感觉那人身子一软,凌宇洛当即转身,伸手托住他的腋下,直直朝上冲去,哗的一声浮出水面。 湖面上多名船夫来接,好不容易把那少年弄上船去,凌宇洛松了口气,捉住荷叶使劲伸过来的手,自己也是上得船去。 刚一坐定,荷叶正掏出个手绢给她擦着脸上的水珠,忽然听得那边惊呼道:“他,他已经没气了!“ 不会吧,方才在水中还有力气将自己紧紧抱住不放,怎么一上来就没气了? 凌宇洛赶紧过来,蹲下身子一看,只见那少年仰面而躺,双目紧闭,面色惨白,气息全无,一摸那心口位置,竟是有些冰冷了。 船家见状,在一旁叹道:“溺水太久,怕是救不回来了。” 凌宇洛瞥他一眼,没有说话,却是将那少年身子侧过身去,稍用内力,轻拍其背部,几下之后,少年却并未依她所想吐出水来。 有船夫低声道:“我们方才已经这样试过了,没用。” 这情况,有些糟糕了。 凌宇洛迟疑下,又将他放平,猴儿小白一声低吼过来,凑到那少年面前,口中嗷嗷直叫,凌宇洛心中着急,一掌过去,将它拍开,依照前世所学急救手法,伸手掰开少年的嘴巴,捏住其鼻子,自己深吸一口气,凑上前去,给那少年做起人工呼吸来。 这一来一往,却是将身后之人看得呆住,荷叶忍不住大叫:“王妃,你做什么?” 她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救人!这个时候,跟这些思想守旧的古人,哪里说得清楚!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愿不被那个冰山看到就好! 思想间,动作却是没停,又一口气吐出,正要撤开再来,忽然觉得不对,口中却是多了一样柔软滑腻之物,裹住她的香软丁香,深深吮吻。 这个少年,当真是风月之人,接吻的手段好生厉害,而且,稍一清醒,便是逢迎而至,出自本能! 凌宇洛心念意动,一指戳向他的腰间要xue,那少年松口,兀自昏了过去。 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唇辩,慢慢站起身来,看着那惊魂未定的众人,沉吟道:“船家,这个少年交由你来处理,等他醒了之后,就送他回去,我明日派人送银子过来,当作酬谢!” 船家连连点头,行礼称是。 荷叶急急过来,给她披上一件披风,连声道:“王妃,你要不要紧?” 凌宇洛摇了摇头,想到自己一身湿透,也没有衣物更换,谈何游湖,船一靠岸,让荷叶给了船钱,便是上了马车,飞速返回。 马车上,运起本门内功驱寒,直到马车停下,也只是将身上衣物烘了个半干,叹了口气,自己疏于练功,真的是倒退了不少。 一下马车,冷风吹过,身子轻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刚要迈步进门,却听得府门内轻柔一声:“小洛,你到哪里去了?” 却是林太妃,还有……齐越! 卷三 倾世之恋 第二十一章 一身傲骨 自那日游湖回来,便是精神不济,常有倦意,想必是被那湖水浸泡过后,微微受凉,再有救人之后,内力受损严重,是以有此状况。 齐越一直说要去宫中请御医来替她看诊,凌宇洛听得连连摇头,自从上山学艺修习武功之后,自己的身体壮得像头牛,这三年多来大病小病从未有过,这回也只是小症状,休息几日便好,再说了,以往师父也对他们说过,天机门内功心法若是紧持长久练习,便是百病不侵,说到底,这一回却是自己数日未曾练功的缘故。 见她执意如此,齐越也不再劝,连着两晚都是与她盘腿在床,双掌相抵,助她温习内功,运转吐纳之法,共修之后,相拥而眠,次日起身,情况果真好转不少。 这几日,楚京的大街小巷,开始流传关于辅政王妃流连风月,在游船上与男子亲密拥吻,次日还重金送上门去的故事,谣言越演越烈,到处风言风语,说得真真假假,天花乱坠。 “哦,说我是潇湘馆的常驻女客?一掷千金?哈哈哈……”凌宇洛听廖安的汇报,一时啼笑皆非,“你们王爷那么小气,何时给过我这么多钱?”救个人而已,居然就成为桃色事件的女主角了,真是可笑! 廖安见她笑得毫不在意,一时呐呐无言。 荷叶心中气愤,哇哇大叫:“这该死的船家,收了我们的银子,还张嘴巴到处乱说,还有那个少年,看样子也不是个好人,长得妖里妖气的,王妃真不该救他,那种人,让他死在湖里就好!” “胡说。”凌宇洛瞪她一眼,道:“谣言与救人,本身是两码事,岂可混为一谈,人的生命,乃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珍视,不可轻贱。这件事情顺其自然,不必过多理会,他们说他们的,我做我的,只求心安。” “好个只求心安!”门口一声轻叹,有人鼓起掌来,“本王的爱妃,真是与众不同!”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齐越站在门口,连朝服都没换下。 “叩见王爷!” 齐越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径直走了进来,修长的手指捻住那弧度柔美的下巴,喃喃道:“真是个小妖精,这一下,又把皇上给惊动了!” 凌宇洛吃了一惊,道:“此话怎讲?”难道这件事影响如此之大,连皇上都要治自己的罪吗?不知道会给她定一个什么样的罪名?生活作风不检点?呵呵,用这古人的话来说,应该是不守妇道吧。 齐越笑道:“怎么,做贼心虚了?” 凌宇洛脱口道:“我行得端坐得直,有什么好心虚的?”只是偶尔想起那名少年,心里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那张脸,初次见面,却有一丝淡淡的熟悉感。 “在我面前,居然还走神,还说没有心虚……”齐越凑过来,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那微麻的感觉,引起身上有战栗不断,这个冰山,真是对她的身子各处了如指掌,轻易就能勾起她心底的悸动。 见她闭目享受,齐越越发卖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