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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怎的,心头一阵发冷,呼吸也是急促起来,不由自主朝颜青靠了过去,“青哥,我不舒服……” 颜青搂紧了怀中之人,目光对上齐越,略一点头,沉声道:“辅政王爷,别来无恙?” 齐越直直望着他,眼中寒意渐渐褪去,却是低声道:“连你也是这般唤我……” 颜青叹一口气,正色道:“你我如今各为其主,往日情分已是不复存在,我便只能唤你一声王爷。” 齐越敛了眼光,叹息道:“昔日一句笑语,不想却成事实,我们竟然真的在战场上相见……”看了一眼他怀中之人,瞥见那火红衣衫,微有一丝诧异,却是说道:“既已鸣金收兵,颜将军,你们去吧,下回,就不会走得如此容易了……” 说罢,一挥手,那原本合围的骑兵队伍纷纷让出一条通道来。 颜青一阵愕然,终是抱了端木澈,纵马离开,后面的火象精兵两人乘坐一骑,紧随其后,飞速撤退。 齐越盯着那离去的队伍,眸光一转,看到那与人同骑一马的尹方,面色微变,喝道,“你,你果真是跳崖未死!” 语毕,身形一动,便是朝着尹方扑了过来:“你不能走!” 一根雪亮长枪挡住了他的来势,下一瞬,贺立翔低喝一声,拔地而起,朝着他的面容举枪刺去,吼声如雷:“齐越,我要杀了你!” 齐越哼了一声,侧身避过,长袖一挥,便是卸去了他大半力道,手指张开,抓住长枪枪杆,盯着他,双目微微眯起,叫道:“你是……小翔?” 贺立翔昂首道:“不错,是我!” 齐越轻轻放了手,闭了闭眼,道:“她……一直想你能当上将军,可惜,她却没能亲眼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目光闪动,又道,“你想杀我,可是因为她么?” 贺立翔恨声道:“不错,我是为了她!我原以为你会好好对她,没想到你却辜负她,害她伤心,还将她逼上绝路!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 齐越苦笑一声,道:“瞎眼之人,又岂止是你们?枉我自诩聪明过人,却是这世上最为眼瞎蠢笨之人……” 贺立翔闻言一呆,却听得他低低叹息一声,声音重归清冷:“你今日厮杀劳累,决计讨不到好,这就去吧。我就在前方副帅大营之中,若是你心中不甘,随时可以再来找我。” 前方,一名火象精兵正在马上等候,颜青与端木澈一行已经驰近城墙,贺立翔迟疑一下,收回长枪,正欲转身上马,忽然听得一声低喝:“慢着——” 迎面又是一骑驰来,停在齐越身边,那马上之人面容淡淡,身形清瘦,众将得见,皆是唤道:“宁将军!” 那宁将军朝齐越抱拳道:“敢问副帅大人,为何放走这名火象将军?之前他杀伤我们众多士兵,此番又是偷袭我军大营,烧掉粮草与马厩,现在正好一举拿下……” 齐越挥手道:“你不必多说,我自有分寸。” 那宁将军却是不予退让,又道:“主帅早就猜测,副帅大人因为念及与火象大将军颜青的同门情谊,极有可能手下留情,现在看来,果真如此,这便是违背了当日两国皇帝陛下缔结同盟的原则……” “我齐越行事,竟是要你来横加干预教训吗?”齐越冷然喝道,白光一闪,却是一剑削去他的头盔一角。 “卑职不敢!”宁将军低眉顺目,咬牙退开。 贺立翔回头看得呆楞,身形顿住,齐越冷眼望去,叫道:“你还不走吗?” “我……不会感谢你……”说罢,大步上前,跳上那火象精兵的战马,一拍马臀,急急奔去。 行至中途,忽又忍不住回头,远远一瞥,只见那人立于马上,面色惨淡,形如石像。 日头高挂,又是新的一天来临。 端木澈立在城墙之上,想着过去一日一夜的浴血厮杀,想着片刻之前所遇之人,却不知是真是幻,梦耶非耶? 齐越,那个辅政王爷,感觉真是好生奇怪…… 忽然听得城下鼓声一阵紧过一阵,在这军营多日,也知道这是营中大帅召集诸位将领议事的号令,想到先前头昏脑胀犯下的错事,当下也不迟疑,循那鼓声而去。 城中主帅大营之中,众将齐聚一堂,凝神听大帅颜青分析军情,布置防务。 待到一切安排妥当,贺立翔上前一步,将自己被齐越放走的经过简要汇报一番,颜青眉头紧皱,思想一阵,道:“来人,取我令箭,派出信使去往城外两国联军大营,告诉那副帅齐越,就说本帅欲休战十日,请他务必答应。” 众将闻言一惊,纷纷叫道:“什么,休战?” 张延抱拳道:“末将不明白,联军现在进攻势头正猛,怎会轻易休战?” 颜青沉吟道:“我只是赌一把,说不定,他会答应……” 贺立翔跳了起来,叫道:“大帅,就算他会顾念旧情,但是那水月皇帝樊子奕 也不会答应……” 颜青摇头道:“我并没有十足把握,我只是投石问路。” 贺立翔有些明白过来,道:“那可要避开水月皇帝才行……” 颜青摆手道:“不必,这讯息,正是要让他主帅副帅都知晓。” 贺立翔与张延对望一眼,低低啊了一声。 颜青望着众将,目光闪耀,说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他两国两军实力再强,但毕竟是新近联盟,哪有我们兄弟这般血浓于水,同仇敌忾的深情厚谊……” 众将一听,当即明白过来,喜道:“离间之计!” 颜青点头道:“不错,这令箭一旦送出,不管齐越答应与否,那樊子奕对他必然会心存疑虑,对我们是百利而无一害。” 众将点头称是,颜青当下传唤信使,口述一番,命他手持令箭,急急而去。 端木澈坐在角落,却是暗自疑惑,听他们所讲以及日前所见,颜青与那齐越,两人应该是旧时,而且关系非同一般,但是似乎又有着什么恨事隔在中间…… 正想得出神,却听得颜青沉声道:“督军端木澈何在?” 端木澈抬眼一看,只见他神情肃穆,不由心中一凛,当即站出,行礼道:“我在!” 颜青看她一眼,低沉说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昨日一战,你未获帅令,擅自离城迎敌,后又私下带兵偷袭敌营,虽然烧掉粮仓两座,马厩一座,却累得兵士死伤数名,实在功难抵过,这目无军纪,一意孤行,你可知错?” 端木澈吸一口气,想到那身首异处的士兵兄弟,心中酸楚,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