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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见琥珀许久没有说话,李桦皱了皱眉。 琥珀笑了笑,祖母绿层层荡开:“没什么所以。” 琥珀给红眼的和红眼给琥珀的,向来都是同等的。就像红眼依赖她一样,她也很依赖红眼。红眼曾经拼着命送她安全离开,她自己也不止一次也救过红眼。这取决于对彼此的信任,没有这个,什么都不可能。红眼是她带进组织的,她有责任和义务对其负责,这点来说没有她亏待过红眼。 李桦想要红眼,原因有很多,也牵扯很多利益,但是虚情之后未必就是假意。 只可惜……骨子里的偏激,加上儿时受母亲的影响,BOSS亲自给红眼做过催眠,精神状况好转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诊断后的病发率还是超过半数。 想到这里,琥珀向李桦伸出手:“先恭喜你了,李先生。” “谢谢。”李桦神色不变,握了一下琥珀的手客套了句。 琥珀那对祖母绿色的眼睛弯的像月牙一般,唇角上扬,看着李桦笑而不语。 早晚会有那么一天。李桦,你得栽在红眼手里。 >>>>>> 临别时,李桦难得没有对红眼可怜兮兮地和琥珀道别的模样介怀。 但是琥珀他们一走,李桦刚转身就发现红眼又不见人影了。 不等托尼开口,李桦就说:“晚饭送到房间。” “之前王先生有打电话过来……” “我知道了。”李桦转身就朝甲板另一头走去,当务之急还是要把红眼抓回来。 看着准备去抓红兔子的李豺狼,托尼又再次拨通了光头电话。 “喂……” “假期!奖金!”托尼对着手机大吼。 “假期我给你算在年假里。”光头的声音不急不缓,“至于奖金……应该给红眼他哥马可的。” “你才马可!你全家都马可!”托尼跳脚。 光头立即字正腔圆地回击:“你才法克,你全家都法克。” “……” “你要坚持,假期和奖金看远处在你呢。” 托尼看着手里的药片,咬牙心想:不拿奖金不死心,今晚就下药! 与此同时,躲在角落里的红眼突然打了个喷嚏。 起风了。 红眼面对大海发呆,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转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李桦。 看着好像是面带笑容的李桦,红眼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李桦站在原地,同样看着红眼,缓缓地说道。 “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 “……” ———完——— ——————番外—————— 【1】 这几日天空没有半点云,烈日当头,轮船甲板上根本不能站人。 红眼从健身房洗完澡后出来不过是条走廊的距离就又是满头大汗。站在空调风口下,红眼掀起T恤下摆抹了把黏在脸上发痒的汗。 「叽」 “?” 铁架上拴着一只蓝头绿毛鹦鹉——红眼看着它的时候,它也睁着大眼睛歪着脑袋看着红眼——这只鹦鹉是光头在S国找镰刀基地的时候顺路抓来的,先前一直由托尼负责照看的。 现在托尼休假了。想了想,红眼找来喂鸟食用的食盒按上,而鹦鹉却在铁架上乱扑,还不停地发出尖锐的鸣叫。 「啊吱啊唧——」 想来也是。就算是再温顺的动物,它也是动物的。别说人了,任何生物都不喜欢有陌生人靠近自己的地盘——何况眼前这一只还是会攻击人的野生金刚鹦鹉。 这么想着,红眼把食盒放在鹦鹉能飞到地方后就打算离开了。 眼见红眼要走,鹦鹉又恢复到之前细细小小的叫声。扑扇着它那对漂亮的翅膀,在铁架两头飞来飞去,还表示友好地转了个圈。 「唧唧」 “……” 傍晚,李桦一回来就看到红眼一个人盘着腿坐在地板上,低着头,拿着筷子,动作不大灵巧地从食盒里子里夹起一个玉米粒,小心翼翼地递到鹦鹉面前。 见李桦回来,红眼准备起身,于是鹦鹉发出抗议声,红眼赶紧把夹好的玉米粒递过去。鹦鹉立即亲昵地朝红眼连叫了几声。 李桦看着没出声。 光头这时候正好过来,见状,差异道:“你干啥呢?” 红眼慢吞吞地又喂了鹦鹉一粒玉米。 光头盯着红眼手里的筷子:“哎哟。你把它当儿子喂了你?” 红眼低头继续用筷子夹玉米粒。 光头摸了摸自己拿颗光亮的脑袋,走过来拿起一个玉米粒。他准备喂食的同时顺便欺负一下这只鹦鹉的来着,没想到立即被鹦鹉不客气地啄了回去。 结果就是被咬破手指的光头在旁骂娘。红眼盘腿坐地,乖乖地用筷子一点点地喂食。 “什么事。” 李桦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神情淡然,问光头。 瞟了眼观鼻鼻观心地在角落里喂鹦鹉的红眼,光头也不避讳,面朝李桦坐下直说了。 …… 喂食的工作既枯燥又单调。 等鹦鹉吃饱后,红眼也不嫌麻烦,他把所有玉米粒都倒在地板上随后将饱满和干瘪的米粒分别挑出来,分开装好。 时间一点点的推过去。等到和李桦商议事情的光头都走了,红眼还在挑米粒。 李桦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翻着刚传来的文件。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红眼把选好的玉米粒装袋时才会发出些的零散的声音,却更显得整个室内的静谧。 待李桦看完文件,抬眼看到坐在沙发扶手边两眼无神的红眼讷讷地看着前方未知名的某一点,手里还拿着装好的玉米粒。 “……” 看着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而发呆的红眼,李桦皱眉。 现今红眼一旦没事干就走神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今早李桦还见到红眼直愣愣地在水池台边一动不动地站了半个多小时,走进后发现人是在走神,当时红眼手里还拿着抹了牙膏的牙刷。 没了镰刀的红眼就跟没了人生目标一样,整日里浑浑噩噩的,从早到晚不是发呆就是机械的做一些体能训练。眼神越渐死寂,反应也比先前更为迟钝了。李桦也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不是个事儿。可要他把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人送走,那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花那么大精力把人留在身边,除去相关的利益,到底还是……刚开始的时候,真的是只想逗逗红眼来着,谁叫这傻小子呆的简直不像镰刀里出来的。 ——可怎么逗着逗着就变味了呢? 视线落在红眼耳垂尚未消退的牙印上,李桦眯起了眼。 气氛忽变。 脑内那一根叫直觉神经一抽,经验告诉红眼这时候最好不要动。 看着故作镇定整理玉米粒的红眼,李桦靠过来手搭上他的颈侧,漫不经心地问:“过几天需要靠岸调配物资。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没有。”红眼摇头,身体朝另一边挪了挪。 指间的头发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