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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拒绝。这位先生来她家买包子起码一、二十年,从小到大对她都很好。小时候曾经买玩具给她,老桑觉得奇怪,虽然收下了,却表明下不为例,所以他也没再送过东西。 只是,她记得小时候,他一个月会来几次,现在一、两个月才会来一次。好像搬家了。 如果存够钱她也很想出国旅游。可是,那还要等一段时间吧! 老桑在一旁招呼完客人,过来拍拍她的肩膀。那位先生对你特别好,我们对他也不是很了解,还是防备一点比较好,别人家邀约就答应人家。在一旁看见他们的交谈,虽然是老客人,老桑还是有点担心那中年男人心怀不轨。 我知道。老桑一定不知道她正在谈甜蜜的恋爱,心里除了一个人之外,根本不可能再被煽动。何况算一算都知道那男人起码年长他二十岁。 爸爸太会胡思乱想了。 刚刚那位先生买了十个包子,一层蒸笼已经空了,她将空的竹蒸笼拿下来,一转身看见赵宇轩站在一旁,好像刚来。 有事吗?走过他身边,将蒸笼放到後面桌上。赵宇轩跟了去。 他苦涩的摇了一下头,无奈的叹口气,好像掩饰情绪般的仰了仰头叹息般比著:我要去南部的启聪学校任教了,以後可能很难见面。 听他这麽说,桑语柔先是惊讶的一怔,然後拿起抹布走向前面一桌客人刚走的桌旁。 赵宇轩又跟过去,看她收拾桌面。 她是他到目前唯一爱过的女孩子,突然放下当然会感到心痛。可是,面对她的冷淡心会更伤。爱情在不被爱的时候都是残忍的,放下才能摆脱这层痛苦。不得已之下,他必须慧剑斩情丝,这麽做往後大家才能坦然相见,不存在怨怼。 对不起。桑语柔突然说。有感而发。似乎在表达不能爱他的愧疚。 我知道你喜欢他。他指翟易匀。他们心里都有数。一直以来都也担心他将你从我身边抢走,我一直想保护,可是我还是无能为力,感情不是凭藉努力就能得到的东西。 桑语柔停下手上的动作,默默的看著他感情致胜却充满无奈的手语,心中百感交陈。她确实曾经以为,他是最适合自己的人,因为他们同病相怜,谁都不会看不起谁。可是这却违背了内心真切的情感。 赵宇轩又接著说:但是,就算他没有抢走你,你也走向他,这不是我所不能阻止的事情。经过沉淀虽然依旧难过,但是我依然会祝福你,无论谁在你身边,都希望你幸福快乐。比完手语他对她笑了笑,像以往无言的鼓励。 谢谢。她衷心说出,也无限祝福他新工作顺利。 (12鲜币)41 沉醉在甜蜜里 到了下班时间,看见腕上的表指著五点零五分,翟易匀立即收拾桌面。前一天跟桑语柔约好今天下午六点前陪她到经纪公司签约。经纪公司只能等她到六点,所以他得赶快到两人约定地去,免得耽误她的事情。 拿了公事包,跟同事交代一些事情即匆匆忙忙走出公司。 塞车让他多耽误一些时间,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停好车,走了一百多公尺的路,即看见她背对著他站在经纪公司楼下的骑楼引颈眺望。她可能以为他会从那个方向来,没发觉他从她背後逐渐走过来。 走近後他往她肩膀轻轻拍了一下,她蓦然回头对他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会从那里来。她指指旁边。 停车位不好找,多绕了两圈。翟易匀解释。快上楼,签完约再去吃晚餐。 太过匆忙一转身稍不注意,翟易匀撞到了一位正路过的壮汉,他脚被绊到,整个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对不起。」绊到他的人反应快扶住他。 「没关系。」接义肢的地方痛了一下,但很快消失。「谢谢。」 桑语柔过来扶助他,让他站直。眼神里充满担忧。 好糗。你会嫌弃我只有一条腿吗?站好後他忍不住问。 她勾起微笑,定定看著他,反问:你会嫌弃我听不见、也不能说话吗?同理可证。 他脸上马上露出满意笑容,摇了摇头。不会,我们已经习惯用手语交谈不是吗? 你现在已经走得很好了,只是路有不平坦,也不见得笔直,也难免有人走路不小心会绊到人,谁都有可能会跌倒。 她这麽形容,两人豁然开朗。人生道路难免颠簸,旅程中可能跌倒,可是有喜欢的人互相扶持,心就会更顺畅、平坦──像现在这样。 以後我当你的耳朵,帮你听见声音;你当我的腿,在我跌倒的时候扶我ㄧ把。他说。 有一道声音在她内心深处悄悄响了起来。「我愿意。」她温柔的笑了笑。当然万般愿意。 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上楼吧。翟易匀看看表,都五点四十五分了,不赶快去赴约不行了。 那是一只为期一年的休閒服饰代言合约,产品品牌不大,合约内容单纯,主要是配合每季DM的拍摄,和一些新产品上市的宣传。翟易匀看看合约并没争议点,觉得合理就要她签了。 顺利签完合约,桑语柔下楼时显得相当雀跃,不时比著手语跟翟易匀交谈。 他们约好一起去吃上回没吃成的火锅。 「喂,红灯亮了啦!」翟易匀将她从斑马线上拉了回去,站回白线前。老不爱看红绿灯,看前面人过去就跟过去,真教人担心。 桑语柔认错的对他努努嘴,她是乐昏了头。十指紧扣,两人一直看著行人号志的读秒。 停在红绿灯前的车阵里,有一部是翟家的车子,但是沉醉在甜蜜里的翟易匀并没有察觉到。里面坐著的翟逢垣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儿子牵著自己以前的哑吧看护?这是怎麽回事?他们怎会在一起? 车子驶进翟家豪华别墅里,翟逢垣因方才看见的事一直板著一张严肃的面孔,走下车子,进入客厅,看见迎面而来妻子,心里也没更舒畅,甚至更郁结。不知她是怎麽宠孩子的,一直让他为所欲为,现在竟然跟个聋人交往,简直不把他这个父亲看在眼里。 「你回来了。吃饭了没?」翟林爱跟著他上楼。 「很累,先上洗个澡,待会下楼再吃。」楼爬著楼阶他顺口跟身後的翟林爱说:「易匀回来叫他来找我。」 「怎麽了?孩子是不是什麽事惹你生气了。」走进房间接下丈夫的西装外套,翟林爱感到对不劲。 「我刚刚看见易匀跟之前你请来当看护那个哑吧女孩子在一起,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翟逢垣语气显得责备,他早说过那女孩不适合,当初他想到的不适合只是那女孩根本是哑吧无法沟通,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一起,这更让他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