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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犯过革命性的错误,既然要补偿,老子就不能和你动气。 所以,忍! “好。”陆知书维持着斯文的微笑。 从柜子里抱出被子,铺在地板上,弄成一个简易的窝。 熄灯,睡觉。 夜风习习,窗边的白色窗帘被风撩起,阴惨惨的。 二人都心怀鬼胎,谁都没有睡着,卷在被窝里辗转反侧,竖起耳朵倾听对方的呼吸声。 陆知书心里有数的很,他知道陈泽突然的转性有些不对劲,可又不确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静观其变,以不动应万变。 而陈泽到底想干什麽呢? 黑暗中,突然传来陈泽低低的声音:“知书,睡了麽?” 陆知书一愣,这还是对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没有加姓,显得亲昵。 陆知书说:“没有。怎麽了?” 陈泽似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你……身上有伤,还是过来睡吧。” 陆知书坐了起来,转身看向床的位置:“这样……好吗?” 光线太暗,什麽都看不见,可是陆知书还是觉得,陈小萌的脸肯定红了。因为他结结巴巴傲娇地说:“你、你……你爱来不来!随便你!”说完,转个身,背朝墙去睡了,可是身边却挪出了一个人的地儿。 於是陆知书就爬抱着枕头爬上去了。 陈泽体质寒凉,被子里到现在还是冷冰冰的,陆知书一钻进去,就暖和了不少。虽然是秋天,可夜晚的气温还是颇低的,身後传来的温暖让陈泽忍不住朝後挪了挪,削瘦的背轻轻抵在了陆知书的胸膛上。 鼻尖传来淡淡的冷梅香,这味道是自己常用的沐浴乳牌子的味道。陆知书嗅着他的体味,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有一个人,跟自己用一个牌子的沐浴乳,穿自己的衣服,身上有自己的味道,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这种突然感动到心窝里的感觉,陆某人绝对想不起来,这就是心动。 暗光中,他看见陈泽削瘦的肩胛骨从宽大的T恤中露了出来,白净无瑕的,像块被月光浸染过的玉石,凹进去的线条优美而流畅,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又像是只即将振翅而飞的蝴蝶。 心跳的於是更加剧烈,脑海里甚至浮出了那些rou体纠缠的妖娆画面。 单人床太窄,窝着两个大男人根本连动的地方都没了。於是陈泽就感觉到有个什麽yingying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大腿根上。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麽! “你──你给老子老实点!”陈泽又惊又怒,羞恨难当,身体都僵了。 陆知书也察觉到自己的生理变化,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很正经的说:“生理反应,很正常。我也没有办法。” “……你……你要不要脸!你要是敢乱来就立刻滚下去睡!” “放心,同样一次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话是这麽说没错儿,可是陆知书心里也没底,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也太低估了陈泽的诱惑力。随着时间的漂移,胯下的欲望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坚硬,最後,实在没有办法,陆某人只好厚着脸皮对陈泽说:“你陪我聊聊天吧,不然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陈泽的心思并不难猜,在经历过安然的事情之後,他的性子早就在某种程度上扭曲了,别人敬他一尺,他绝对会还人十丈。陆知书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撞到他的枪口上,戏弄他的感情。 既然你要玩弄老子的感情,老子也会让你日後哭的肝胆俱裂,肝肠寸断。 午夜。 陆知书耐不住生理的冲动,欲要寻个话题转移注意力,他往陈泽身边靠近了些,一手揽住他的肩,下巴抵在怀里人的颈窝里,嗅着他的香气,轻声道:“陈泽,我们来聊聊天。” 温热的呼吸呵在脖颈上,微痒的感觉,大腿根也被某根坚硬的物体紧紧抵着,陈泽的眼皮跳了跳,在黑暗中点点头:“好。” 陆知书说:“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公司的卫生间里,你知道我当时是怎麽看你的麽?” 陈泽问:“怎麽看的?” “我想,这个人长的可真好看呐,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这样的赞美在陈泽的一生中曾听过无数次,却没有哪一次有这次这样令人心动。这样的话从身後的人的嘴里说出来,真诚而优美,没有刻意的讨好与明显的恭维,只是纯粹对美的赞美。 陈泽的脸在黑暗中,无法自控的红了。他道:“这不用你说,老子知道自己长的很帅。” 身後的陆知书发出一声轻笑:“你一直这麽自信。” “自信不好吗?更何况我有资本。” “呵,然後是第二次见面,你对我十分不客气,态度很傲慢。当时我其实气坏了,尤其是在办公室被你一次又一次的批评时,骄傲深受挫败。” “那是你自己不好好认真工作。我只是秉公办事而已。” “嗯,是是。我并没有怪你。” 陆知书顿了顿,忽然说:“其实,现在想想,那段和你怄气的日子是我活了这麽大,过的最快活的日子。” 陈泽冷笑:“你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 陆知书摇摇头,却也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的错觉。静默了片刻後,又问:“那天在机场,那个人……你和他之间有过什麽过节麽?” 陈泽不自在地往床里挪了挪身子,语气干巴巴的,听不出什麽情绪来:“关你什麽事。” “你不开心的话,可以跟我说。” 跟你说?然後把伤koujiao给你,让你玩弄完之後再朝上面洒把盐? 陈泽皱皱眉,终是露出了不耐之色:“你很罗嗦。还睡不睡了?” “睡。” “那就别这麽多废话。睡觉!还有,你他妈给老子老实点儿,敢乱来我让你下半辈子不能人道。” “好。”陆知书的眼眸在清亮的月光下,弯成了天空的月牙。 同居的日子并不好过,两个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蜗居在不到60平的小居室里,一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