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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兴趣的道:“现在人家方寸已失,心乱如麻,少龙快教我应该怎样做。” 项少龙沉吟片晌,道:“没有什么好选择的了,只有逃离邯郸,始有生路。但走前我定要把赵穆碎□万段,才可□心头之恨。” 赵雅爱怜地抚着他脸颊道:“你要答应带雅儿走的啊!” 项少龙肯定地道:“这个当然,不但带你走,小盘和倩儿亦随我们去。” 赵雅轻轻道:“是否到秦国去,唉!秦人比任何一国的人更深沉可怕哩!” 项少龙笑道:“别忘了我是新圣人。”站起来道:“恐怕要到了秦国才有机会陪伴你们,孝成王的反应大出我意料之外,我要立即找李牧商量,设法缓和你王兄的情绪。” 赵雅陪他往外走去道:“我会负责侦察宫内的情况。幸好有晶王后站在你那一边说话,王兄又三心两意,短期内应仍不敢以霹雳手段对付你。”话完忽垂下俏脸,美目掠过复杂难明的神色。 项少龙当然看不到,只是心中烦困。 邹衍可能真信他是什么新圣人,但他却知道没有这一回事。 若有新圣人,就应是嬴政。 可是现在那样子的嬴政,凭什么做统一天下的新圣人呢? 项少龙无限地思念着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惯用的尖端武器。 在这时代,最厉害的剑手,对付得了十来人亦应付不了百多人,何况是成千上万受过良好训练的兵将。 所以只能从战略和谋术入手,才有保命逃生的机会。 忽然间,他对邯郸生出恋栈不舍的情绪。 终于要离开这伟大的古城了。 第五章 密商大计 项少龙来到李牧在邯郸的大将军府,墙内的广场处聚集了过千人马,整装待发,似要立即出门的样子。 项少龙心往下沉,由府卫领往见李牧时,李牧正由宅内出来,一身戎装,见到项少龙,把他拉往一旁道:“大赵没有希望的了,今天大王把我召入宫,要我立即赶返北疆,应付匈奴,更不给我机会提起赵妮的事,还明言邯郸由赵穆负责,你快走吧!否则性命难保。” 孝成王的反应,显然亦出乎这名将的意料之外。 李牧再低声道:“邯郸城内的将领有很多是我以前的部属,我已把你的事告诉了他们,嘱他们暗中帮你一把。”接着说出了几个名字。 又道:“假若赵穆派人追你,可往北疆逃来,只要进入我的势力范围内,我便有方法保护你,连大王也奈何我不得。” 项少龙想不到这个只见过三次面的人,如此情谊深重,义薄云天,感激得说不出话来。 李牧解下配剑,递给他道:“这剑名‘血浪’,比之飞虹更胜数筹,吹毛可断,破敌甲如无物,以你的绝世剑法,有了它当更如虎添翼,不要拒绝,否则李牧会小看你了。” 项少龙涌出热泪,接过这名字可怕的宝刃。 李牧拍着他的肩头喟然道:“那处可容你,便去那处吧!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会在沙场相遇,那时各为其主,说不定要生死相见,我亦绝不会留情,你亦应该那样对待我。” 言罢哈哈一笑,说不尽的苍凉悲壮,毅然上马离府,踏上北征之途。 项少龙百感交集,呆然目送,顿时颇有举目无亲的感觉。 抽剑一看,只见晶光灿烂的特长剑体上隐有枣红血纹,并呈波浪之状。 剑柄处以古篆铸着“血浪”两字。 昨夜的喜悦已不翼而飞,现在唯一可做的事,就是靠自己的智计和能力,使乌家和自己心爱的人儿们,能安全离开这毫无天理的地方。 项少龙茫然离开大将军府。 没有了李牧这样德高望重的人主持大局,军方纵对赵穆不满,亦不敢犯诛族之险为赵妮一案仗义执言,更没有人敢站在他这一方,他也不愿牵累其他人,现在只能靠乌家和自己了。 李牧被遣返北疆,整个赵国的军政界都清楚赵王的心意,就是要与赵穆站在同一阵线,而他项少龙是赵穆最大的眼中钉,自是朝夕难保,时日无多。 雪中送炭没有多少人肯做,但落井下石却是人人乐而为之,因为既可打击乌家,又可讨好赵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赵穆何时取得赵王的同意,一举除去乌家和项少龙。 有什么方法可拖延赵王下这决定呢? 苦恼间回到乌氏城堡,陶方迎了上来,道:“那个叫单进的楚人给我们擒来关在囚室里,不过这人是硬汉一名,怎也不肯吐露半句说话,现在看看少龙你有什么意见,说不定要下重刑了。” 项少龙像看到一线希望的曙光,道:“搜过他的行囊没有?” 陶方叹道:“都是些没有关系的东西,以赵穆的jian狡,绝不会有这么容易给人抓着的把柄。”接着颓然道:“就算这人肯乖乖合作,站出来指证赵穆,赵穆仍可推个一干二净,还反指我们诬陷他。唉!你说孝成王信他的男人还是信我们呢?” 项少龙沉吟道:“只要我们清楚赵穆和楚人的来龙去脉,便可设计对付他,所以绝不可轻易放过这线索。” 两人这时来到后宅处,由一座建筑物的密室入口,进入守卫森严的地下囚室。 那楚谍单进被绑在木桩上,满脸血污,精神萎靡,显是吃了不少苦头,垂着头默然不语。 项少龙虽很同情他,但亦别无办法,这就等若战争,对敌人仁慈,简直等如自杀。 项少龙灵机一触,把陶方拉到一旁道:“这人一看便知是不畏死的人,否则楚人亦不会派他来负责这么重要的任务,但任何人的忍耐力也有限度,只要我们找到那方法,便可摧毁他的意志。” 陶方没好气道:“问题是有什么办法?” 项少龙道:“这方法叫疲劳审讯,你找十多个人来,不断问他一些重覆问题,不准他如厕和吃东西,最重要是不让他睡觉,审问时要以强烈的灯光照着他,我看他能捱得多久。” 陶方还是首次听得这样的审讯方法,半信半疑道:“真会有用吗?” 项少龙肯定地道:“包保有用,你先使人料理好他身上的伤口,给他换过干净的衣服,便可进行。” 又和他说了些审讯的技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