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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亦在都骑军内立了威,以后指挥起这些出身高贵的都骑时,试问谁敢不服? 滕翼和荆俊早回到署内,三人相见,禁不住大笑一番,畅快至极。吕雄的政治前途就此完蛋,实比杀了他更令这满怀野心的人更难过。 滕翼笑罢,正容道:“今次连带将管中邪都给害了,这小子必定心中大恨。” 项少龙苦笑道:“有一事将会使我和他更是势成水火,因为吕不韦刚向我重提婚事,限我在下趟见他时答覆。” 荆俊眨眼道:“这吕娘蓉可算美人胚子,不若把她娶过来玩玩,先报点仇也好。” 滕翼怒喝道:“你当你三哥是什么人?” 荆俊立时闭口。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这事确令人头痛,坦言拒绝的话,吕不韦可能受不了,不过亦顾不得那么多了。” 滕翼待要说话时,近卫来报,嬴盈和鹿丹儿又找上门来了。 项少龙与两女放骑驰出城门,沿着官道奔下山坡,来到一望无际的平原处,际此仲春时节,漫野翠绿,又有这两位刁蛮的美女作伴,不由烦忧尽去,心怀大放。 嬴盈兴奋地来到他旁,指着地平处一座小山峦道:“那是著名的‘歇马坡’,山上有株参天古柏,旁有清泉,我们就以那里为目标,谁先抵达,就算谁赢了,以后见面,都要执下属之礼,为期三个月。” 另一边的鹿丹儿娇笑道:“当然不止是比赛马力那么简单,比赛者可以用任何方法,阻止对手得胜,但可不准伤害对手或马儿,明白了吗?” 项少龙愕然道:“马儿跑得那么快,那来余暇对付别人呢?” 嬴盈横了他媚态横生的一眼,长腿一夹马腹,驰了开去,娇笑像春风般吹回来道:“那我们便不知道了!” 鹿丹儿同时驰出。 项少龙惯了她们的“不择手段”,更没有时间计较两女“偷步”,策着疾风,箭般追去。 说到骑术,项少龙属半途出家,比起王翦这种似可在马背上吃饭睡觉的人,当然万万不及。但若只比速度,凭着疾风,应该不会输于任何人,问题是念在两女在倒吕雄一事上帮了个大忙,今趟好应让她们赢回一仗,好哄两位小姐开心。在美女前认认低威,可视为一种乐趣。 有了这想法后,再无争雄斗胜之心,作个样子,远远吊着两女的马尾,朝目的地轻松驰去。 草原山野在蹄起蹄落间往后方退去。 项少龙不由想起了赵雅。 假若真能成功杀了田单为善柔报仇,回来时她应抵达咸阳了。 经过了这么多波折,他定要好好待她,使她下半生能过点舒适幸福的日子。 前方两女没进了一片疏林里。 项少龙的思索又来到了琴清身上。 感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往往愈是克制,诱惑力便愈强大,他和琴清间的情况就是这样。根本不用男欢女爱,只要两人相对时那种微妙的感觉,已有偷吃禁果的动人滋味。假设能永不逾越那道无形的界限,这种形而上之的精神偷情,实在更是美丽。问题是若有某一刹那忽然一发不可收拾,就糟糕透了。 假若仍在二十一世纪,有人告诉他自己会在美色当前时苦苦克制,他绝不会相信,但现在终于发生了,可知他的转变是多么厉害。 神思飞越中,林木掩映间,人马闯进了疏林内。 两女的背影在疏林深处时隐时现。 这时代的女子出奇地早熟,或者是由于十四岁已可嫁人的关系,风气如此,像嬴盈和鹿丹儿才不过十五、六岁,已是盛放的鲜花,更因自少学习骑射剑术,体态健美,比之别国美女,多添了一份矫捷轻盈的味儿,要说她们不诱人,只是扪着良心说谎话。 但项少龙却绝不想招惹她们。 一来是因既无暇亦无心于搅新的男女关系,尤其是鹿丹儿,更是储妃人选之一,若他拈手,就是与小盘争风了,这是他绝不肯做的事。 这并非二十一世纪,一夕之缘后大可各散东西。特别是这些有身分地位的贵女,弄上手必须负上责任,而他项少龙现在最怕的就是对美女负责任,只是个琴清,已使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善处了。 正思索间,忽感不妥。 眼角黑影一闪,项少龙警觉望去,一面网子似的东西迎头罩来,撒网的人却躲在一丛矮树后。 项少龙本能地拔出血浪,一剑劈去。 岂知网子倏地收紧,把血浪缠个结实,还往外猛扯。 项少龙心中暗笑,尽管两女加起上来,恐仍难敌自己的神力。 想都不想,用力抽剑,还使了下巧劲,欲顺势把这特制的怪网割断。 岂知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狂扯而来,项少龙大惑不解时,连人带剑给拉下马去,跌了个四脚朝天。 疾风空马驰出十多步后,停了下来,回头奇怪地瞪着他。 对方扯力不断,项少龙无奈下惟有放手,任由从未脱手的配剑被人夺走。 两女的娇笑声立时由草丛后传来。 项少龙心中明白,对方必是借马儿之力,以巧计夺剑,为之气结,索性躺在草地上,看着树顶上的蓝天白云。 不旋踵,两女的如花玉容出现在上方处,俯头往他这败将看下来,笑得花枝乱颤,得意洋洋。 嬴盈雀跃道:“原来你是这般不中用,以后我们再没有兴趣理会你了。” 项少龙感受着疲倦的脊骨,平躺地上那舒服入心的滋味,微笑道:“真不再理我吗?那真是求之不得了。” 鹿丹儿把夺得的血浪插在他脸旁,不屑道:“臭美的男人,人家稀罕你吗?真不明白纪嫣然为何要嫁你,连佩剑都保不住。” 嬴盈跺足嗔道:“丹儿!你还要和他说话吗?你是否耳朵聋了,听不到他说恨不得我们不理睬他。走吧!以后我都不要再见到他了。” 鹿丹儿略作犹豫时,早给气苦了的嬴盈硬扯着去了。 待蹄声远去后,疾风驰了回来,低头察看主人。 项少龙苦笑着坐了起来,暗忖这样也好,怕只怕这两个刁蛮女仍不肯放过他。 嬴盈这么受不了他的说笑,其实正因是稀罕和看重他,故份外下不了气。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