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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的事。” 项少龙心中一寒,知道龙阳君已猜到自己躲到这里。 那平丘君大讶道:“范将军找项少龙,为何竟会找到这里来呢?” 他一开腔,项少龙便认出他是早先在卧室和姬妾胡混的男人。 他们不在大厅见面,反避入内厅,不用说是怕泄漏风声。 那等若说他们推断到自己藏在地道里。 可以想像这大梁城守范将军,必已派人把整个信陵君府团团围了起来。 不过他仍不太担心,因为这地道的出口在后山的密林里,远离信陵君府,绝不容易被发觉。 龙阳君叹了一口气道:“苑将军敢以人头担保,项少龙仍未离城,假如他仍躲在城内,那最有可能就是藏在这里了。” 项少龙听他说得有神没气的,知他因为要逮捕自己这个“老朋友”而饱受折磨,不禁心中也陪他叹气。 平丘君色变道:“没有可能的。我早曾着人把府内每寸的地方都撤底里查过,若他在这里,绝瞒不过我们,更瞒不过狗儿灵敏的鼻子。” 范将军道:“我们曾问过信陵君以前的手下,证实了项少龙当日该是由地道一类的通道逃出这里,不过却没人知道地道的出入口在那处。” 龙阳君接口道:“平丘君可询问府内各人,看看有没有忽然少了食物衣服一类的事,便可知项少龙是否藏在地道下面了。” 项少龙暗叫厉害,那还敢再偷听下去,忙退回入口,关好盖子,拉过原先的草席子遮好,回到地道去。 然后毫不犹豫从后山的出口溜了出去。 茫茫雪夜中,只见魏兵点起火把,把信陵君府围得水泄不通,幸好出口处刚好在重围之外,否则今趟就是插翼也难飞。 不过他并非是已脱离了险境,而是刚陷进了险境内。一队魏兵正朝他藏身处赶来,火把光和狗吠声,确令人心胆俱颤。 项少龙把偷来的衣物结成一个大包里,挂在背上,依以前带赵倩离开的旧路,朝邻近的房舍潜去。 边行边看,不由暗暗叫苦。 原来附近的街道全有魏兵设下关卡,最要命是屋顶都设置了岗哨,监视着信陵君故居附近街道的情况。 项少龙生出寸步难行的无奈感觉,伏在路旁的草丛内。 不过他很快便知这亦非安全之计。 一队五十多人的魏兵,正沿街而来,以长矛插入草丛,进行水银泻地式的彻底搜索。 项少龙无可选择下,趁火光还未照到身上的时刻,爬往对街,攀上了对面一间房舍的檐头处。 这所房舍由于比附近的房子都矮上一截,所以并没有敌人放哨。 魏兵过后,他正犹豫应否藏入屋内时,马蹄声响。 一辅华丽的马车从魏兵远去的那边驶来,前后均有骑兵护送。 项少龙观察形势,落回地上,闪到路旁一棵大树处,迅速攀到其中一枝横伸出路面的粗干处,手足紧缠结了冰的树身。 假若现在不是正下着大雪,他绝不敢冒这个险。 这可说是一场赌博。 只要那十多名护从有一人抬头上望,保证可发现他的存在。 但大雪照面打下来的时刻,谁都只会低头看着路面。 当他的心跳到了咽喉顶的紧张关头,马车来到了下方处。 项少龙先卸下背上包袱,垂手轻抛到尚差少许才来到正下方的马车顶上,然后放开双脚,足尖点在包袱上,这才松手落了下去。 因隔了包袱的关系,他点地无声的踏足车顶处,再伏下身来,完成了这几乎在一般情况下难以完成的举动。 马车在这变成了雪白世界的古都城缓缓而行,朝某一目的地进发。 他完全不知道马车会带他到那里去,但却知已暂时离开了险地。 经过一处关卡时,魏兵不但没有问话,还肃然致敬,任由马车通过。 车内那人的身分必是非同小可,否则怎能受到这种优待。 现在连他都很想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达官贵人了。 马车内似有一声叹息响起。 项少龙生出好奇心,把耳朵贴到厢顶处,结了的冰雪冻得他立即放弃了这做法。 改而略撑起身体,往外望去。 一看下立时呆了眼睛。 我的天!原来马车正转入御道,朝王宫的正门驶去。 马车在护卫前后簇拥下,从放下的吊桥越过护城河,进入主宫门。 在这时代里,王宫无论规模设施,都等若一个内城。 为君者无不竭尽心思,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使王宫在各方面都成为一个超级的军事据点,城堡中的城堡。 这既是要防范外敌的攻击,更重要是防止内敌叛上作反。 项少龙今趟糊里糊涂来到了王城府,要离开就头痛了。 他又惊又喜的进入宫门,依然躺在车上一动不动,任由雪花把他覆盖着,若非如此,城墙或哨楼上的守军居高临下瞧来时,他就要无所遁形。 但这恰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这么大的雪并不常有,异日他要重施故技离开王宫,便肯定行不通。 他藏在雪底下,头脸贴在压扁了的包袱上,那可说是目下唯一稍有温暧的地方。 眼虽不能见物,但耳朵仍可听到声音。 轮声和马蹄声瞽中,他感到车子在宫内左弯右曲,该是朝内宫的方向驶去。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随护纷纷甩蹬下马,四周足音纷起,只听内侍宫娥齐声叫道:“王后万安!” 项少龙差点惊呼出来,忍不住略翘起头颇,偷望下去。 车门被拉了开来。 大雪飘飞下,单美美熟悉的动人背影,穿上华丽的袍服,头戴凤冠,像一个梦般出现在他眼底下。 内侍一手打起伞子,一手曲肘横举,让她扶着,缓缓往登上一座宫殿的台阶走去,前后簇拥着十多名宫娥内侍,禁卫则林立两旁。那种气势派头,教人无法想像她以前只是在咸阳任凭权贵采摘的妓女。 项少龙呆看着她的背影盈盈消没在台阶之上,心中百感交集。 纵是明知单美美不会出卖他,他也难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