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搀冬儿进去,婢女跟着他们进去,关上那块大石。婢女点燃幽径墙边的灯火擎着,洞里瞬然明亮。 「小心点。」洞xue不大,无法挺直,婢女屈身往前走。 武卫牵冬儿跟在婢女后面。 这洞冬儿十分熟悉,所以知道这洞只是入口狭窄、迂回。他们弯腰屈身走了数十尺,前方有三条通道,婢女走左方那条,他们跟着,洞愈见宽敞、笔直,后又遇岔路,向右走,直至看见几扇门,婢女打开一扇木门道:「就这儿了。」武卫携冬儿进入,婢女点燃屋里灯火,是一间普通的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几张椅子,似乎用来避难,没有豪华摆设。 「主公要郡主与公子先在这儿避一会,等璇名帮走了再出去。」婢女走出去后将房门从外面锁上。 武卫诧然,拍着木门,往木门上的小窗口道:「为何将门上锁?」摇了摇门,锁得十分牢固。 婢女回眸笑道:「主公交代。」 武卫暗咒几句,转身对冬儿道:「冬儿,这……这不是在囚禁我们吗?」根本被骗进牢里。 冬儿坐上床,无动于衷的瞅着武卫,「你刚想趁机逃出去是吧?」武卫一震,他的心机竟被冬儿看穿。 冬儿脱下身上那件显得燥热的罩衫,即使钟祈山下着酷雪,瑶灵洞里依然四季如春,只有偶尔出瑶灵洞,狐妖们才须穿上毛毡大衣。瑶灵洞的气候对狐妖并不觉寒冷,除非,像她这般病了! 「我是这么想。」他天真,琰水宫即使没有天罗地网,想出瑶灵洞也不易。但,他不想独自回富阳,却又难以留下。 「先歇会吧。」冬儿躺下,腾出空位给武卫。「小景说了,璇名帮找我寻仇,我爹要我们在这儿躲着,就算要逃出瑶灵洞也不是此时,等外面平息,再想法子吧。」「可是我们被关在这儿?」武卫环顾四周,全是石壁,门也上锁,要逃也要先破门。 冬儿嫣然一笑,「好歹我在这儿生活了两百多年,你说,我能不对琰水宫了如指掌吗?」武卫听闻骤然勾起俊笑,说得也是,他实在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这里可是冬儿家。 「在这儿也没事,睡吧,要逃,也要先养精蓄锐。」冬儿拍拍身旁空床,兀自躺下,拉上一旁被褥盖着。 武卫笑着过去,「信妳了,倘使妳爹娘知道我想带妳逃出瑶灵洞,肯定会杀了我。」「不!」冬儿道:「你自个儿下山。」 「我既要自己下山何须逃?」冬儿不愿随他走,武卫错愕。 「艰辛回瑶灵洞,毒未解又要逃出瑶灵洞,不如不回来了。」冬儿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只好以此为借口,心里何尝不想随他回去,可是,她现在的身子只会拖累他,如同上钟祈山时一般。 武卫心急,「既然妳不随我回富阳,妳当初何须下钟祈山,倘无下钟祈山今儿什么事都没有了。昨日妳爹召我去,说妳三天毒未解,即送我下钟祈山。我不想自个回去,冬儿,今后妳在哪,我既在哪;我在哪,妳既在哪。既然妳不跟我回富阳,我就留这任凭你爹娘处置了。」逃出瑤靈洞 逃出瑤靈洞 在地窖斗室武衛坐立難安,順著牆沿踱來踱去,試圖聆聽外面動靜,地窖卻如銅牆鐵壁一絲聲響都傳不進來。空間密閉又狹窄,壓迫得情緒更顯焦躁。 冬兒卻神閒氣定躺於床上,剛吃過藥又與武衛雲雨毒氣稍緩,看上去氣色比滿臉慍色的武衛還佳。 武衛走來走去,又往牆上敲來敲去,不知在尋什麼蛛絲馬跡,她看得頭昏眼花,忍不住道:「靜心再等一個時辰吧,爹娘打退璇名幫,勢必又要遣人將宮裡四處整頓一番,我們趁他們忙亂之際再循地窖另一出口出去。」武衛愕然停駐步伐,瞅著冬兒俏臉,訝異問:「這地窖還有另一個出口?」冬兒嫣然一笑,得意洋洋道:「我之前就從那兒出瑤靈洞,爹娘都不知,我早知那條秘密通道了。」武衛欣喜,「妳說那條秘密通道可直通瑤靈洞口?」這就得了!早知他就不用絞盡心思想了幾天,如何出瑤靈洞。 冬兒俏皮的用食指抵住芳唇,要他別聲張。「這事可不能讓我爹娘知道,要他們知道說不定會將那條通道堵死。其實這地窖不只是地窖,裡面有許多機關,只要移動機關即會再出現幾條路線,那些機關都十分隱密,即使找到機關,開啟通道,只要一走錯也可能迷路。」那些通道,可通往瑤靈洞的四面八方,都是冬兒娘的先祖為爭奪王族地位所鑿,由此可知,通道可達王宮及另其七大宮殿,但這秘密可不能使外人得知。 「喔,原來是座迷宮?」武衛驚奇。 「嗯。」冬兒眉開眼笑的點頭。「我們姐妹都知道,但我爹娘不知地窖裡的通道已被我們破解。通常我們出瑤靈洞是必須經過爹娘許可,除非……」「偷跑出去!」武衛笑道。 冬兒咯咯笑開。「是啊,我們常從這兒偷跑出去。」「既然都知道怎出瑤靈洞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出去。」武衛道。他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兒,而且肯定瑤靈洞沒他師娘研製的yin毒解藥可解冬兒身上的毒,依舊是土法煉鋼,他不如先攜她回富陽再想法子。 「現在?」冬兒蛾眉微蹙,看出武衛急於離開此處,他們回瑤靈洞似乎是個錯誤,不只錯誤,根本多此一舉。 「趁現在!」就趁現在冬兒身體狀況不錯,琰水宮之人忙於擊退璇名幫之人,無暇顧慮周遭,還有什麼時候比現在的時機更恰當。只是,他們惹的禍,卻要冬兒爹娘幫忙收拾,現在,他又要帶走他們女兒,實在對不住他們,但他別無選擇。 武衛走向門,忽地集氣出掌,左右各一掌輕易將鎖得牢固的門板劈裂,中間幾片木板上下斷開,房裡的燈火登時照耀外面通道。 冬兒聽見門被擊破的劈哩啪啦聲錯愕的從床上彈起,好氣又好笑說:「你在做什麼?」武衛得意的走過去拿起罩衫給冬兒披上,刻不容緩牽起她,「那般簡略的一道鎖怎可能關得住我,我們趕緊出去。」冬兒披上罩衫,走至門前,指著破裂的門笑道:「這樣怎出去?才那麼一個縫!」武衛笑了笑,伸手正要將木板扳開,冬兒忽地輕袖一揮,武衛都還沒扳除破裂的板子,門即似被風狠狠往裡砰一聲吹開,武衛頓時臉都綠了。 霎時間忘了冬兒身懷妖術。 一堆人於琰水宮大廳將剛才幾名璇名宮被打掛的屍首拖走;將東倒西歪的家具扶正;破碎的擺飾清理。一個婢女急沖沖跑進來,見大坐上氣得怒髮衝冠的沈沾和鰭姬,神色慌張道:「宮主、主公不好了,我剛拿飯要給八郡主與武公子,一進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