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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治得好,节哀顺变。”掌柜的道。那日许大夫担心孩子也受染,还多给了几帖药,见他家况不好不拿他银子,真不问青红皂白,简直恩将仇报。 “这位兄台,令夫人之病来得急,药效未达即不治乃常事,你也知近来富阳疟疾肆虐,许多县民不敌而去,现下兄台需注意孩子是否也发病才是。” “啰哩叭嗦,还我娘子命来……” 男子忽理性大失亮出怀中尖刀,作势杀人,凌儿仓皇跨进门坎与男子对峙,“你这人有理还是没理,死了老婆与我医馆何关,药又不是仙丹,药到病除,还是药到命除都是造化。” “凌儿他手上有刀小心啊。”许弼过去拉住她,刀口不长眼,担心她一时气愤忘了没武功,他要真刺过来后果不堪设想,许弼仍想办法安抚,“兄台节哀顺便,家还有小孩,你要振作。” “说节哀就可以节哀……” 男人忽对好言相劝的许弼挥刀过来,许弼闪过去,他又不断挥刺而去,凌儿见状大声斥责他,“你疯了,这刀不长眼的,你想杀死谁?” “我就是要杀他来偿命。”他刀口向着许弼,挡住他去路,亦步亦趋想要刺过去,使人胆战心惊。 “凌儿妳赶快离开这里。”许弼推着她。凌儿却不愿离去。 “许大夫这人疯了,他这样子不保他真不敢动手。”凌儿也杀过人,知道某些时候一个念头刀子就下去了。明知许弼有难要她先逃,她怎可办到,为他死都不足惜。 “我这就去报官来抓这疯子,你们先自己小心,找机会逃出来。”伙计看局势无法控制,赶快拔腿跑出去喊救命,他才一转眼,即听见凌儿惊愕的叫了一声,待他惊恐回头,凌儿已被尖刀刺中腰部,血从刀口流下……續篇12 改頭換面 續篇12 改頭換面 「凌兒……」許弼神色慌張抱住腰間插著尖刀血流不止的凌兒。剛才那人刀子向他揮插而來,他原本舉肘抵擋,豈料凌兒一把推開他擋住了刀子,刀子即不長眼往她刺入,血跟著流出。 見真殺了人,男子驚恐的往後要逃,卻被掌櫃的逮住,「殺了人還想逃,我這就將你抓去官府。」男子掙扎,一臉惶恐,「不要啊,不要啊,大爺……」態度大轉,從剛才的囂張變成魯蛇,一直哀求。 「現在知道叫大爺了。」掌櫃的看著外面來湊熱鬧那些人大聲吆喝,「有空看熱鬧,不會幫忙去報官嗎?」「不要啊……」男人愁眉苦臉,掌櫃跟夥計押著他,外面還有一大群人,他根本逃不了。早知如此何必逞一時之氣,他現在後悔莫及。 「我們這就去官府找人來。」幾個自告奮勇的男子轉身往衙門方向快步去,趕快去說這兒要死人了。 許弼慌忙將凌兒抱上長椅躺著,看著她腰間尚未抽出的利刃汨出血流,顫抖的撕開她的衣裳,血注不停,思考如何取出刀刃,止住血流。 他轉身跑向櫃子拿出他師父生前教他們調製的止血膏,那是由白及、仙鶴草、棕梠灰和血餘炭調成,他並未嘗試用過如此深的傷口,也不知傷口是否傷及內臟,現下必須先止血,再視傷勢考慮治療方式,慢了她要血流過多而亡。 掌櫃的和順子將犯人押出去了,醫館只剩下他和凌兒,許弼小心翼翼抽出刀子,刀子一抽出,血即噴濺出來,噴得他滿身滿臉,使他心跳加劇,渾身發冷,凌兒也一身血,幾乎束手無策。 凌兒蒼白著臉道:「這回我將死了是不是?」她全身發寒,不停顫抖,四肢無力,腰間的疼似乎也麻木了。 「不會的,我不會讓妳死,妳救了我,我怎可讓妳喪命。」許弼心急的在傷口抹上厚厚的藥膏,想暫時先如此,再去煮化瘀止血湯,再去找武衛來幫忙。 「許大夫……」凌兒虛弱地望著她,氣息游絲,「別忙了,我可能要死了。我已經死過一回,為了你,我拼命活下來,可以再見你,與你生活這些時日,這段時間也足夠了,與其你死,不如我死,我死不足惜,你活著還可以救很多人……」「別說了,凌兒,妳要留些力氣,等血止住,我去找我師兄來給妳開刀,他醫術精湛,妳一定可以化險為夷。」許弼慌得紅了眼眶,他從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害怕,凌兒不是他不喜歡的人嗎?而現在他卻好怕她消失。 「你、師兄?」凌兒迷濛雙眼不住充滿期待的看著許弼……她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可現在她覺得眼中事物逐漸飄渺模糊,身子抖得僵硬,虛弱得無法思考。 許弼難得掉下兩行淚,紅著眼眶看著凌兒因失血過多昏睡過去。 凌兒再清醒已是五天後的事了,她疼得叫了一聲,「喔……」「別動啊,我在幫妳擦藥。」冬兒拿著藥水仔細幫她清洗傷口,武衛和許弼合力幫她開刀,清理破掉的腸子,她總算撿回一命。 「好疼啊!」凌兒皺著眉頭虛弱道:「妳在趁機報復我嗎?」疼得咬牙切齒。 「誰在報復妳?要報復妳,直接不管妳就好了。」擦上藥膏,冬兒幫傷口蓋上乾淨的布,她已經汗水淋漓。 凌兒想也是,原本以為要死了,竟然又能睜開眼,只是冬兒怎會知道她受傷的事,還願意來照顧她?還有許弼呢? 她東張西望,環顧四周確定她躺在醫館的房間,納悶問在盥洗盆洗布巾的冬兒,「許大夫呢?」「他在外面幫病人看病,」冬兒一如往昔盈盈而笑,好像他們之間不曾有芥蒂,「妳躺著,昏迷五天都沒吃東西,我出去買條魚回來,我相公說多吃幾隻魚傷口復原就快了。」「喔。」她淡淡應了聲。老是她相公,她相公的,都不知她最怕他了。 凌兒終於醒了,她大石也落地,笑咪咪要去買魚,凌兒忽道:「妳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以前總害妳,又想殺妳。」冬兒走了回來,盯著床上蒼白的臉,「以前如何我忘了,我只知道在富陽妳是我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既然如此我們更應該互相照料是不是呢。」凌兒聽聞冬兒說得不關痛癢,絲毫不忌恨她,她感動又感激的伸手抱住冬兒,「冬兒……我對不起妳!」冬兒拍拍她的背安撫她,「別想太多,養傷要緊,我要快去買魚,要不買不到新鮮魚了。」她擦一把凌兒臉頰上的淚,轉身出去告訴許弼凌兒醒了的事。凌兒可以改頭換面重新活過來,她比誰都開心,沒人會去跟一個願意改過自新的人計較,何況那是與自己同胎所生,骨rou相連,親得不能再親的孿生姊妹。 ……………………… “凌儿……”许弼神色慌张抱住腰间插着尖刀血流不止的凌儿。刚才那人刀子向他挥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