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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说它是豹子,它跟普通的豹子又不太一样。 它眼睛底下到脸侧有一簇黑色的毛发,不像猎豹那样浑身布满斑点,毛色略浅,眼睛不是寻常的蓝绿色,而是罕见的海蓝色。 它舔完纪小瓯的脚背,发现没有味道,就扭头继续慢慢舔旁边草叶上的牛奶。 牛奶是刚才纪小瓯咳嗽的时候洒上去的。 小豹子舔完牛奶之后,这才抬头注视纪小瓯。 它的眼睛很蓝,像深海的颜色,看着纪小瓯的时候,竟有一种深邃专注的感觉。 大概是没有吃饱,它迈开四肢,朝纪小瓯走了一步。 纪小瓯赶紧后退,如临大敌地看着它。 虽然它很小,但豹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全然陌生之地,纪小瓯不得不防。 小豹子又往前走了一步。 纪小瓯又后退两步。 这次小豹子没再前进,而是停下看着她。 更准确地说,像是在打量她? 半响,小豹子抬起前爪挠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继续盯着纪小瓯。 纪小瓯这才看见它后腿的毛发被血染湿,腿根有一道明显的伤痕。 看着不浅,皮开rou绽,而它居然还能稳稳地站着。 纪小瓯对它的防备稍稍降下来一些,想必是跟父母走散了,被别的野兽攻击,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它受了这么重的伤,想必也没什么攻击性。 纪小瓯思量片刻,从背包里拿出一盒纯牛奶,剪掉顶部的包装,缓缓蹲下,伸长手臂将牛奶小心翼翼地推到距离小豹子一米的地方。 小豹子深蓝的瞳仁看了看纪小瓯,又看了看面前的牛奶。 少顷,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前挪动。 它先是舔了一口纯牛奶,接着将整个脑袋都埋进牛奶盒子里,喝得津津有味。 纪小瓯在对面看着,默默地松一口气。 趁着小豹子喝牛奶的功夫,她后退转身,匆匆地离开此地。 虽然小豹子是没什么危险,可万一它的父母过来之后,看见小豹子身上的伤,以为是她弄的,要找她的麻烦怎么办? 她身上只有一把瑞士军刀,没有什么威胁性,根本不足以抵挡两头成年的豹子。 这样一想,纪小瓯更加没有安全感。 入夜之后,森林里不知有多少危险的野兽猛禽,她必须尽快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为了离开这片森林,避免再次回到那棵大树下,纪小瓯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线。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眼前的树越来越低,树枝也越来越粗壮。 真正的枝繁叶茂。 不等纪小瓯看清附近的光景,突然,眼前迅速一黑,整个森林都陷入暗夜之中。 伸手不见五指。 纪小瓯一愣,不明状况,摸黑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找出手电筒,打开照明开关。 一束莹白的灯光射出,她照向手腕,见手表表盘的时针正正好指着数字“6”。 纪小瓯不敢开灯太久,怕引来野兽,飞快看了一眼时间就把手电筒放回包里。 心里却充满疑惑。 怎么回事? 天怎么一下子就黑了? ☆、第02章 上一秒天还亮着,下一秒就是黑夜。 纪小瓯抬头,头顶星辰璀璨,明亮的银河横跨整片星空,每一颗星星都看得无比清晰。 一道耀目的流星划过,接着消失在地平线尽头。美丽得像小时候看过的童话。 可惜现在纪小瓯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美景,满心都是震撼。 从白天到黑夜没有任何过渡,天就突然地黑了。 这里难道没有日落,没有黄昏? 来不及细想这些问题,纪小瓯压下心底的震惊,借着头顶一点稀薄的星光,找到一棵不高不矮的大树。 摸索半天,从背包里取出登山扣和登山绳索,这应该是体育委员陈斌的东西,纪小瓯记得来旅游之前,他曾经说过要去后山爬山。现在它们却出现在她的包里,纪小瓯有些五味陈杂。 也幸亏这两样东西,纪小瓯才能顺利地爬到树上,平安度过一夜。 夜里相安无事,就是温度有些低,好在纪小瓯的“空间”里有毛毯和睡袋。 纪小瓯特意定了早上五点半的闹钟,想确认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她的错觉。 这里没有日落,是不是也没有日出? 睁着眼睛等到五点五十九分,眼前还是一片漆黑,然而,当分针与秒针重合,时针准准地指向数字“6”时,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掀开帷幕,毫无预兆地天亮了。 日光乍泄,穿透厚厚密密的树叶,洒在纪小瓯的头顶。 纪小瓯怔怔地坐在枝干上,眼睛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她眯了眯眼。 再次睁开,望着阳光普照的森林,纪小瓯久久回不过神。 这个地方实在太奇怪,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有很多疑点。纪小瓯强迫自己没有深想,然而眼前这一幕,却叫她怎么都不能淡定了。 地球上哪个地方没有黄昏和黎明? 又有哪个地方的昼夜交替如此分明,有如泾渭? 是她孤陋寡闻,还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纪小瓯身子一僵。 清晨微风从树梢婆娑而过,她手臂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如果是真的…… 不,不,她一定可以回去的!昨天只是没找对路,今天只要找到走出森林的路,就一定能回到山顶,与班上的老师和同学们汇合。 爸爸mama还在等她到地方后报一声平安,她不能被困在这里。 纪小瓯整理好毛毯和睡袋,放回背包里,顺着登山绳索滑到地面。 附近有一条溪流,流水清冽,青石可见。纪小瓯走过去洗了洗脸,顿觉清爽。 水面上倒映出一张精致小巧的脸庞,肤白唇红,亮丽天生。 少女生得好看,就连微微皱眉的动作,也有别样的可怜。 刚才没注意,这会纪小瓯才觉得脚掌疼痛。 她脱掉单鞋,低头,就见掌心长了两个透明的水泡。 昨天走了足足四五个小时,加上林中道路崎岖,当时没什么感觉,现在才知道疼。 纪小瓯抽了抽鼻子,有点委屈。 纪父纪母老来得子,只有她一个女儿,平时她有点头疼脑热都紧张得不得了,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如今她孤身在外,身处荒郊野岭,受了伤也没人知道。 纪小瓯伤心了一会,就强打起精神,草草处理一下脚上的水泡,翻了翻空间,找出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不知道是哪个女生带的,试了试大小,刚刚好,也就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穿在脚上继续上路。 * 没走多远,纪小瓯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