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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只好作罢。 虽然很累,但纪小瓯看着干干净净,终于能住人的木屋,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她把空间里的睡袋、毛毯、枕头一一取出。 因为班上人多,毛毯足足带了三四十条,纪小瓯往床板上铺了三条,躺上去试了试,还是有点硬,就又铺了两条。至于稍微厚一点的毛毯,就留起来晚上盖。 门板被虫洞侵蚀,纪小瓯走过去,手放在门板上,正思考该怎么处理。 突然,门就往前一倒,“砰”地一声砸在她的脚边! 纪小瓯慌忙后退:“……” 这下是彻底不能用了,纪小瓯想了想,从空间找出一个双人睡袋,踩着木凳,举起双手套在门板上。 门板体积变大,没法塞进门框,纪小瓯就把它竖在门口,用木桌在后面顶着,至少是不会再漏风了。 雷恩卧在铺垫柔软的床上,看着忙忙碌碌的少女。 明明前一刻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下一刻就坚强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与豹族所有的雌性都不一样。 雷恩抬起前爪,舌苔上的倒刺舔了舔毛发,若有所思。 豹族的雌性都很自立,强大,所有事情都能独自解决。 而她,脆弱,敏感,不堪一击,偏偏总能顽强地生存下来。 尽管这种顽强,在强大的豹族面前不值一提。 * 到了深夜,暴风雪如期而至。 屋外冷风呼啸,大雪铺天盖地落下,细碎的雪花从门板缝隙卷进来。 纪小瓯怕冷,壁炉的火烧得旺盛,整个屋子都蒙上一层暖意,雪花还没落地,就已经融化。 纪小瓯盖着毛毯缩在床上,虽然有壁炉取暖,但风雪肆虐,她仍旧觉得寒冷。 毕竟毛毯不如被子暖和。 她缩手缩脚地把雷恩抱在胸口,想借一点它身上毛绒绒的毛发取暖。 十六岁的少女身体发育已经初具雏形,胸口微微鼓起,像一颗柔软多汁的水蜜桃。 咬上一口,汁水四溢。 没了鹅绒大衣的阻挡,与雷恩挨得更近。 少女身上的馨香从四面八方而来,是雌性豹族所不具有的,清甜,芬芳不绝。 …… 雷恩僵着不动。 纪小瓯毫无所觉,她对雷恩的感情,大概就跟对自己家的那只美短猫差不多。 甚至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鼻尖,嘟嘟囔囔地问:“陶陶,你说我还能回家吗?” 雷恩抬起双瞳,看向近在咫尺的女孩。 纪小瓯有点瞌睡了,半睁着眼睛,脸颊被火烤得红扑扑的,带着浓重的睡音。 直到纪小瓯再也撑不住,闭上眼睛进入梦乡时,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一声—— “见鬼的陶陶。” 接着,又说:“记住,雷恩,我的名字。” 声音低低的,像热风拂过干燥的砂砾,粗粗糙糙。 传入耳朵的一瞬间,莫名有点干渴。 谁在说话? 雷恩又是谁?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 纪小瓯迷迷瞪瞪地想着,然后,就完完全全地睡熟了。 * 次日清晨,壁炉的柴火烧烬,外面的暴风雪暂时停了下来。 纪小瓯躺在床上仍未起来,双眼紧闭,手放在肚子的位置上,身体蜷成一团。 雷恩跳下床,猜测她是因为火灭了感觉到冷。 她身上没有厚实的皮毛,光秃秃的,也不知道以前漫长的冬季都是怎么过的。 毕竟还要依靠她变回原样,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可以生火的东西以后,雷恩来到门边,用身体挤开一条细缝,灵活地钻出门外。 雪足足下了一夜,积雪覆了厚厚一层。 仿佛用白色油漆重新刷了一遍,整个世界白得耀眼。 雷恩拖着受伤的后腿,在木屋周围找了一圈,树枝都被雪浸湿了,放在火里也烧不起来。 他只好沿着昨天的路往回走,到了麋鹿村,从族长高治家的厨房“借”了点木柴。 奈何这具身体太小,一次只能拿两三根木柴,等到第五次时,终于被发现了。 “你——” 高治族长又惊又怒又怕,这只豹族怎么又回来了?! 高治族长正准备叫来族人,雷恩一只爪子按在木柴一端,木柴瞬间被弹飞起,正好打在老族长的鹿角上。 高治族长被击中,捂着鹿角连连后退。 雷恩叼走最后一根木柴,从篱笆墙上一跃而出,回身,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目光森冷,睚眦欲裂。 吓得老族长僵在原地,抖抖索索地望着它远去。 就这么来来回回好几趟,等雷恩搜集到足够多的木柴时,已经快到中午了。 雷恩把木柴一根根放进壁炉里,幸好,壁炉里的火还未完全熄灭,不一会儿,火苗就重新烧了起来。 这时候纪小瓯还没有起来。 雷恩总算意识到不对劲,跳上床榻,朝角落里的少女看去。 纪小瓯缩着身体,浑身酸痛,手脚无力,整个人像被一辆重型大卡碾过似的。 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雷恩立在旁边,看着女孩额头上浸出的冷汗。 原本以为她是冷得起不来床,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这时候,壁炉升起,热气氤氲。 一种非同寻常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浓郁的,香甜的,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这种气味来自床上的少女。 雷恩往纪小瓯身上看去,就见她浑身完好无损,没有受伤破损的地方。 不过豹族嗅觉灵敏,总能轻易地找到气味的来源。 雷恩的鼻尖从纪小瓯身边一一闻过,由上往下,最后,敏锐地停在少女的腿窝中间。 ☆、第21章 小腹坠痛,拉扯着纪小瓯的身体不断下沉。 往常她生理期的时候并不会这么痛,这次可能是因为泡过冷水,又受过寒凉,加之天气太冷的缘故,疼得她直冒冷汗。 一大早醒来的时候纪小瓯就察觉到不对劲,小肚子又胀又疼,双腿之间还有湿湿濡濡的液体流出。 趁着雷恩出去的时候,她脱掉内裤看了看,果见上面沾着一块血迹。 纪小瓯撑着身体,手忙脚乱地空间里掏出卫生棉,换上干净的内裤,垫上。 然后就一直瘫倒在床。 到了中午,已是疼得唇瓣发白,死去活来。 根本顾不得那只小豹子一大早做了什么。 纪小瓯总共就带了两包卫生棉,勉强只够用一次。 这种私密的东西,班上女同学大都放在自己的背包,不会放在大巴车车舱里,所以她的空间也没有多余的卫生棉。 这次用完了以后怎么办? 难道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