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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不能去,那…… 有些话难以启齿,可是跟她的身体相比,尴尬又算什么? 宋殊抿抿唇,随即平静地道:“我屋子里暖和,你先去那边等?能走了我再送你回去。” 唐景玉心跳一下子就乱了,甚至好像都听到了那咚咚的跳动。 她只想多跟他待待,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宋殊的卧房吗? “方,方便吗?”她头垂得更低,不想让男人瞧见她发热的脸,还有眼里可能泄露的兴奋欢喜。 宋殊以为她忌讳自己,忙解释道:“我把你送过去就回来。” 谁嫌弃他了?她巴不得他不走呢。 唐景玉在心里骂了他一句,然后慢慢点点头。 短暂沉默,宋殊走过去想搀扶她起来,唐景玉误会他要抱她,闭上眼睛乖乖等着,脸蛋红红。宋殊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想解释,又怕她尴尬,只好临时改了动作,稳稳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之前没注意,现在抱着,似乎比那次她来月事抱她的时候重了点。 宋殊不知该欣慰还是苦笑。她顿顿好吃好喝,被他疏离好像也影响不了她胃口,他呢,明明是他主动冷她,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他不希望她喜欢自己,因为他们不合适。 可是疏离了,他就没法开口劝她,她本就不往他身边凑了,他一劝诫,定会惹她生气吧? 难道就纵着她跟朱寿越来越亲近?朱寿根本不能照顾好她,非她良配。 “掌柜,你怎么不进去啊?”已经到了宋殊屋门前,男人迟迟不动,唐景玉不得不小声提醒他。 宋殊回神,连忙推门而入。 他虽然不睡觉,屋里却点着银霜炭,比灯房暖和了不少。唐景玉悄悄扫一眼屋中陈设,雅致整齐,跟他的人一样,只是眼看宋殊想把她放到椅子上,唐景玉不乐意了,指着床道:“我想躺着,盖上被子暖和,地上太冷了。” “……好。” 人都抱进来了,放到椅子上跟床上区别也不大,宋殊没有过多犹豫,朝床前走了过去。 他将她平放到床上,等着她自己松手。 唐景玉如何舍得松? 她喜欢被他抱着,被他怜惜,被他宠着。 不松手,不看他,唐景玉紧紧埋在他怀里,将心中无法排遣的疑问问了出来:“掌柜,你对我这么好,只是因为外祖母母亲的关系吗?没有一点点喜欢?”喜欢他,欢喜的时候睡觉都是笑着的,烦恼的时候翻来覆去睡不着。如今他只肯给她烦恼,唐景玉实在受够了这种煎熬,到底喜欢不喜欢,她想得个准话,至少免了那份猜测。 她是打算彻底不要脸皮了,可心里还是怕的,说着说着就抽搭起来。 宋殊呆住了。 他疑她对他动心,因而防患于未然,没想到她真的动了心。 她在他怀里哭,他心疼,却也有难以自欺的喜,还没来得及浮上嘴角,又变成nongnong苦涩。 如果他跟朱寿一样是个少年郎,与她毫无关系,被她这样喜欢,定会欣喜若狂吧? 他怎么会不喜欢? 不喜欢,又何必连续数夜难以安寝?哪怕从前不明白,经过这几晚,也够他明白了。 但他不能告诉她,她还小,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以后会遇到更适合她的。 “胡思乱想什么,我跟师姐同辈,一直把你当侄女照顾的,何谈喜欢?”宋殊一手撑床,一手去扯她环着他腰的手,“你别这样,你还小,不懂什么叫喜欢,年后我跟师母就会给你相人……” “什么人?比你还好的吗?”唐景玉紧紧抓着他腰,不顾腿疼越发往他怀里拱,“我就喜欢你,你们找谁我也不会看!” “可我不喜欢你。”拉不开,宋殊不动了,对着床里侧冷冷地道。 唐景玉身体一僵,“我不信,你不喜欢我,为何对我那样好?” “因为我是你二叔。” “那你现在怎么不对我好了?”唐景玉在男人退后之前重新抱紧他,“既然你自认是我二叔,那不管我什么心思,你都该对我好才是,怎么能因为我喜欢你就冷淡我?” “你……” “我不听!” 唐景玉狠狠咬了他一口,“我不用你喜欢我,只要你还对我好就够了,等你有了心上人,我立即搬走,绝对不给你惹麻烦,可你没喜欢上旁人之前,我赖定你了,谁让你把旁的男人都比了下去?反正我不管,我就要你像从前那样对我,不许再冷着我。” 宋殊头大如斗:“阿玉,你讲点道理……” 唐景玉闷声打断他:“我不讲!” 他是状元郎,论口才她说不过他。说不如做,如果宋殊决定彻底疏远她,再也不关心她,她马上搬走,但只要宋殊还在乎她,她就绝不死心,谁让是宋殊勾得她动了心?若没有他那千般好,她这只癞蛤.蟆也没有胆量妄想他,现在他勾得她心动了才想抽身,没门! 她赖定他了,脸面算什么?问出口的时候,她就不在乎了。 两人谁都不说话,床边陷入了沉默。 宋殊不扶她,唐景玉屁.股腿都在床上,只抬着上半身勾着他,这种姿势一点都不舒服。担心自己撑不住被宋殊跑了,唐景玉在宋殊怀里蹭了蹭,把脸上的眼泪都抹干净了才抬头看他:“我脚疼……” 宋殊一动不动,良久才低头。 怀里的姑娘蛮不讲理,偏还可怜兮兮,不信吧,她眼里的泪水做不了假,宋殊无奈看向她脚:“真疼?” “真疼,你再给我揉揉。”听出男人语气里的松动,唐景玉得寸进尺,乖乖躺到床上,躺好了发现左腿在里面,唐景玉又坐了起来,在宋殊疑惑的目光中抓起枕头扔到床脚,然后掉个儿躺下去。毫不客气地拉过被子蒙住自己,唐景玉把左腿伸了出去,满眼期待地望向宋殊。 宋殊有点搞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他拒绝她了,她没有伤心落泪,没有负气离去,哭了一会儿后竟然变本加厉了? 想走,彻底让她死心,可是她像个孩子似的躺在他面前,桃花眼巴巴地瞧着他。宋殊不敢再看她眼睛,怕越看越心软,然目光下移,心毫无预兆地更软了。 她左腿伸了出来,裤腿因被子阻拦比较靠上,露出一段光洁纤细的小腿,往下是涂了药的脚踝,是一只恐怕还没他手掌大的小脚丫,五个脚指头上竟然涂了红色蔻丹,白的地方如玉,红的地方宛若宝石…… “掌柜,我真的疼,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