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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才挪几寸就被庄谦重新压住,但这已经够了。庄谦动手摸她,唐景玉恨意滔天,抓住石头,猛地抬起上半身,使出所有力气朝庄谦头顶砸了下去。 一声闷响。 庄谦慢慢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只是还没对上唐景玉的眼睛,他就朝一侧倒了下去。 唐景玉剧烈地喘着气,眼里只有恨,没有怕。 不知过了多久,恨意平复了些,理智回归,唐景玉没有去管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用嘴咬开手腕上的结,哆哆嗦嗦穿衣。庄谦没有撕她的衣裳,所以衣裳只是沾了些灰土起了些褶皱,站起身系腰带时,唐景玉手腿已经不抖了。 她冷冷地看着一侧的男人。 他侧躺着,双眼睁得特别大,额头有血不停往下.流,他上面衣裳整齐,裤子脱了一半。 死了吗? 唐景玉一动不动,在马上离开与确定庄谦生死中间犹豫,最后她慢慢蹲下去,探他鼻息。 真的死了。 该死。 唐景玉按住胸口,本想安抚那急剧跳动的心,却碰到了被男人粗暴对待的地方。她咬紧唇,咬到嘴里有了淡淡血腥味儿才松开,抬头看看四周,目光落在了假山顶上。 不能让人怀疑到她身上。 独自行走了四年,唐景玉别的不会,最会自保,包括如何逃命,如何不给自己留麻烦。在生死面前,害怕是多余的。 冷静地替庄谦穿好裤子,唐景玉将那块救命石头放在一旁,再艰难地给庄谦翻个儿,让他额头落在石头上。准备好了,她起身看了看,替庄谦理理后面衣袍,拍掉从上掉下来所以背后不该有的尘土,再将周围挣扎过的痕迹去掉,这才脱下庄谦一只鞋爬到山顶放好。 悄悄从山顶下来,唐景玉看到了庄谦用来引她的那只狗。 狗身子上下起伏,应该只是吃了迷药。 唐景玉使劲儿掐了掐小白狗,小白狗喉头发出微弱的抗议,无力地抬起眼皮。唐景玉默默瞅了会儿,抱起狗往回走。 “迎春,阿让,我找到豆豆了!”她惊喜地喊远处的两人,在两人跑过来时笑着解释道:“我往回走时看见的,在那边睡觉呢,真是的,睡得这么香,连我抱起来都不知道,怪不得听不到咱们喊它。”指的是假山相反的方向。 “给我看看!”庄让接过狗,摸了两下轻轻打了豆豆一下:“一天到晚都睡觉,懒死了。” 唐景玉好笑地摸摸他脑袋:“走吧,祖母快醒了,咱们别让她担心。” 庄让点点头,领头走了。 唐景玉跟在后面。 “姑娘头发怎么乱了?”迎春好奇地问。 唐景玉发髻一直都很简单,双丫髻,她自己也会梳,但刚刚梳头时没有梳子镜子,肯定不如之前外祖母亲手帮她梳的整齐。 “去抱豆豆时没有留意,被一根海棠枝子挑开了,我随便梳了的。”她转身,有些无奈地道。 迎春不疑有他。 ~ 回到闲云堂,看到外祖母,唐景玉眼里不受控制浮上泪水,怕老人家察觉,她匆匆去了恭房。 不能让外祖母知道,不知道,事发时才不会表现出异样,才不会让人怀疑到外祖母头上。 身子几乎被那人摸了遍亲了遍,唐景玉苦苦忍着,熬到宋殊来接她,庄谦的事还没有被人发现。她笑着跟庄夫人告别,答应过几日再来看她,这就跟宋殊一起走了,出门路上遇到庄文恭,她依然目不斜视。 宋殊忍不住看了唐景玉几眼。 五日不见,她就一点都不想他吗?连偷偷看他都不曾? 只是扶唐景玉上车时,他发现小姑娘浑身都在发抖,脸也白了。 心中一沉,宋殊不动声色加大了力气,稳稳将小姑娘送进马车,转身朝师母等人告辞,抬腿跨了上去。 刚进去,她便扑了过来,紧紧埋在他怀里,肩膀抖动,他听到她苦忍的哭声。 宋殊愣了一瞬,眼中风动云涌,却只是抱住她,掀开车帘一角再次跟师母告别,“走吧。” 马车动了,宋殊抬起唐景玉肩膀,低声问她:“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 唐景玉咬着他胸口的衣裳,怕自己哭出声,被人怀疑。 但那样的委屈,一个姑娘可能受到的最大的委屈,在喜欢的人,那个她最信任也最能保护她的人面前,如何忍得住? 渐渐有哭声漏了出来,宋殊什么都不知道,没法安抚,心疼又心慌。她如此忍着,肯定出了事,怕旁人怀疑,宋殊捞起人打横抱到怀里,拿开她捂住嘴的手,低头吻了下去。 轻轻的碰触,如淅淅沥沥的春雨,轻柔地落在她身上,又如和熹的春风从心头拂过,带走所有惊慌与哀伤。 唐景玉渐渐平静下来,在男人温柔的无声安抚下,情不自禁地回应。 不再是笨拙的浅尝辄止,不再是冲动的蛮横掠取,他抱着她,一点点加深,她环着他脖子,给予回应。喜欢还是不喜欢,害羞躲闪还是主动挽留,都在连续的交.缠里体现出来。他越来越熟练,她越来越招架不住…… 或许是一个漫长的吻,或许是无数个短短的亲密,马车停下时,宋殊终于松开了小姑娘柔软的唇瓣,额头抵着她额头,眸子里的怜.爱满的快要溢出来,“回屋里说?” 唐景玉眼泪又落了下来,点头。 “好,咱们先下去。”宋殊起身,拉着她手往外走,他先下去,站在车前接她。 车帘已开,唐景玉发现马车停在鹤竹堂前面,想来是她浑浑噩噩时宋殊都吩咐过了。 他就是这么好,她顾忌什么他都知道。 张开手抱住他脖子,唐景玉埋在男人胸前,由他抱进了他的卧室。 “庄谦死了,我杀的。”坐在男人腿上,唐景玉低头道。 宋殊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不怕,吃亏了吗?”庄谦死不死与他无关,他只在乎她。 唐景玉哭着说了出来,没有任何隐瞒。 “没事,洗洗就好了。”宋殊亲她额头,不让她看他眼里的怒和怕,恨庄谦,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怕,怕自己的姑娘差点就被人毁了,怕她心苦,怕她再也笑不出来。 “你不嫌弃吗?”唐景玉抽搭着问。她被人那样碰了,宋殊能忍? “嫌弃什么?”宋殊抹掉她连续不停的泪,亲了亲她眼睛,“我的阿玉聪明冷静坚强,这么好,我嫌弃什么?” 唐景玉泪眼朦胧地看他眼睛,想分清真假。 知她现在脑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