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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身份当不得你的正妃,你稀罕她放不下她也无妨,等过两年禀了额娘,给她个侧妃的名分也足对得住这丫头了。” 七爷脸色变了变:“五哥可是听见了什么消息?” 五爷摇摇头:“哪有什么消息,我不过嘱咐你一句罢了,今儿是万寿节……" 五爷话说到一半见那边儿三爷的车过来,住了口:“总之你自己掂量轻重,别犯傻就成了。” 说话的当口三爷已经下了车,兄弟三人彼此见了礼,三爷笑道:“大冷的天,五弟七弟不进去,在风口里站着做甚?” 五爷:“这不瞧见三哥来了,特意在此迎候三哥。” 三爷:“如此有劳了。”说着看了七爷一眼:“陶丫头最爱热闹,今儿倒没闹着跟你过来?” 七爷脸色缓了缓:“她说快年底了,得算她铺子里的账,而且这丫头最怕冷,天一冷连屋子都不想出了。” 兄弟仨说着进了宫门,等吉时皇上到了众臣三拜九叩之后各自落座,君臣同欢,皇上显然极高兴,夸了秦王南下巡河的差事办的好,把自己的一把佩剑赐给了三爷,又趁着酒兴道:“朕记得老七媳妇儿前些年没了,这男人没个媳妇儿终归不成事儿,朕……” 皇上话未说完,七爷已从席上起身扑通跪在地上:“父皇,儿臣不能娶妻?” 他这一句话五爷脸都吓白了,忙拉他:“老七你胡说什么?” 皇上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地上跪着的老七:“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便是老百姓家都知道的道理,怎么你就不能娶妻了?” 七爷冷汗突突的冒,他知道抗旨很蠢,他不可能扭的过父皇,可他也不想娶什么王妃,而且这件事儿决不能牵连陶陶,不然陶陶就是第二个秋岚,想到此咬了咬牙:“回父皇,儿臣患有隐疾。” 隐疾?陶陶一口茶刚喝进去就喷了出来:“你,你说什么,谁有隐疾?” 子萱翻了白眼:“还能是谁,七爷呗,这事儿今儿一早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昨儿在西苑,当着文武百官,七爷自己亲口承认的说因身患隐疾,故此不能娶妻,皇上这才没指婚,不然晋王府可就多一位王妃了。” 陶陶:“皇上信了?” 子萱:“只要是男人,谁拿这种事儿开玩笑啊,自然是真的了,再说皇上跟前儿,打谎可是欺君,七爷不会如此糊涂,先头我还纳闷,七爷怎么能如此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呢,原来有病啊。” ☆、第71章 “你才有病,怎么说话呢?”陶陶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子萱:“我说的可是实话,先头我还说七爷这么疼你,是个好归宿,如今看来可不成,不过七爷这隐疾若是能治好你倒是可以考虑。” 陶陶:“你怎么知道七爷是什么隐疾?” 子萱:“这还用说嘛,明摆着的事儿,不是哪方面的隐疾,能碍得着娶媳妇儿啊。” 陶陶:“你懂得倒是挺多的,急火火的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这点儿小事儿啊,你无不无聊?还没嫁给安铭呢就成三姑六婆了,没事儿就嚼舌头根子” 子萱指着她:“你这丫头可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担心你,我才不管这档子闲事儿呢,我知道你你不信,可七爷真真在皇上跟前儿自己说的,还能是假的不成。” 陶陶:“真假跟我有什么干系,你还是cao心你们家安铭吧。”撂下话站起来走了。 四儿道:“二姑娘这是怎么了?” 子萱也站了起来:“谁知道这丫头抽什么风,我好心告诉她,倒跟我甩脸子,走啦,看我以后还搭理她。” 四儿心说这话小姐也不是说过一次两次了,哪次也没见当真啊,两人就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时打起来,谁也不搭理谁,过不几天又好的跟一个人儿似的了。 陶陶觉得子萱的话有些道理,只要是男人,谁拿这个开玩笑啊,就是那些老百姓家的汉子,若这方面有问题也得藏着掖着,没说大肆宣扬的,更何况七爷还是皇子堂堂晋王殿下,跟自己亲爹说这种事儿倒没什么,却还当着满朝文武大臣呢,一个男人,尤其像七爷这样孤傲的男人,竟然爆出这样的短,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莫非真有什么病。 陶陶忽然想到,晋王府后的琳琅阁里虽有不少美人,可真没见七爷招寝过哪个,就一个伺候穿衣裳的清雨,瞧着有那么点儿暧昧,也只露了一下头就不见影儿了,照正常的生理机能,一个二十多的男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有这方面的需求是完全正常的,就算乡屯里娶不上媳妇儿的穷小子还知道偷看一下邻居寡妇洗澡换衣裳什么的呢,七爷府里那么多美人都成了摆设,着实有些不合常理。 而且陶陶记得自己问过陶大妮的事儿,七爷说的很清楚,他跟陶大妮并无男女之情,只要他说没有陶陶就信,因为她很清楚像七爷这样的男人是不屑于说谎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更何况在三妻四妾合法的古代,七爷的身份,也没有必要说谎。 陶陶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是真的,一想到以后不定多少人在后背议论这件事儿,他那些兄弟们,表面上不说什么,背过去不定怎么乐呢,一个没有继承人,也永远不会有的皇子,意味着失去了争夺皇位的资格,就算他没有野心,但没有野心跟没有资格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陶陶回府的时候,洪承告诉她七爷回来了,陶陶匆匆往里走,到了廊下不免停下了脚,她本来也不会安慰人,更何况是这种事儿,更不知该如何入手,可这么进去了又该说什么,正踌躇不定,不知该不该进去的时候,七爷已经迈脚走了出来:“听见脚步声就知道是你这丫头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外头怪冷的。”说着拉了她的手进了屋。 陶陶见书案上写的大字,知道是帮自己写的,刻意模仿自己的字,抬头看着他,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口,七爷倒是笑了:“陶陶你可知你是藏不住话的,肚子里的话都写在这张小脸上了。” 陶陶:“不说许长生的医术很厉害吗,让他来瞧瞧。” 七爷深深看了她一眼:“许长生刚从府里走了。” 陶陶心里本来还存着一丝希望,这会儿一听许长生都来过了,便知千真万确了,想必是皇上让许长生过来的,一个是想探探到底是不是真的,再一个若有隐疾,也需及早治疗,毕竟皇上还是七爷的亲爹。 七爷见她一张小脸愁云惨雾的不禁道:“陶陶担心我吗?” 陶陶:“当然担心了。”说完又觉不对,他这种病自己担心什么,脸腾一下红了:“不管是什么症候,都该及早治疗的才是,拖的日子长了不妥。” 七爷轻笑了一声:“许长生说并不是什么大症候,调养个两三年便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