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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便想起了这档子事儿,叫小雀儿拿了些银子出了晋王府。 小雀儿见姑娘吩咐去刑部大牢,不禁道:“姑娘,这一大早的,您去刑部大牢做什么?” 陶陶含糊道:“去看个人?” 小雀儿眼珠转了转:“姑娘您不是记着当初陈大人关您的仇,去寻陈大人的晦气吧。” 陶陶白了她一眼:“我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况且当初的事儿也不怪陈大人,行了,你别啰嗦了,我不是去报仇的,是去瞧瞧。” 小雀儿忙道:“陈大人如今是朝廷钦犯,别人生怕沾上,能躲多远躲多远,姑娘就别去找麻烦了。” 陶陶:“你放心,我不进去,一会儿到了地儿,你去给牢头送些银子,叫他们多少看顾些。” 小雀儿愣了一会儿才道:“姑娘心真好。” 陶陶:“我不是心善,是敬重陈大人的人品,行了,你去吧,别叫人认出你是晋王府的人,免得给七爷找麻烦。” 小雀儿点点头:“奴婢省的,姑娘放心吧。”、 陶陶让车把式停在刑部大牢对街的胡同里,又嘱咐了小雀儿几句,才让小雀儿下去,自己撩开窗帘瞧着小雀儿过去,跟看门的说了几句什么,塞了好处,领着她进去了,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见她出来。 她一上车陶陶就问:“如何?可瞧见陈大人了?” 小雀儿:“见着了,还算过得去,虽说没有亲戚朋友来探监,好在底下这些人还念着陈大人的好,倒不至于受罪,就是冷,说起来这人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前几个月陈大人还是一品大员呢,这一转眼就成囚犯了,瞧着真叫人腌心,我把银子塞给牢头了,叫他弄个炭火盆子端过去,好歹暖和暖和。”说着不禁道:“那牢头一个劲儿扫听我是谁?说回头陈大人问起来也好告诉一声,知道谁是恩人?” 陶陶摇摇头:“什么恩人,都到这份上了,能舒服些一天是一天了,走吧,去姚府找子萱,问问昨儿她看的什么戏?” 马车刚出了街口去远了,耿泰目光闪了闪,心说,这位怎么跑这儿来了,小雀儿他见过,知道是陶陶的丫头,刚见小雀儿从大牢出来进了对街胡同里的马车,还纳闷呢,疑惑是自己看差了,走进去,叫了牢头过来问:“刚可有什么人来探监?” 牢头点头:“刚有个丫头来看陈大人,只远远的瞧了一眼,就走了,撂下了这包银子,叫弄个炭火盆子给陈大人端过去,我先头还琢磨别是陈大人在外头的闺女吧,可瞧着又不大像,而且也没听说陈大人有外室。” 耿泰道:“别胡说了,刚那丫头不过是个跑道儿的罢了,正主在外头呢。” 牢头:“头儿怎么知道的,您认识?什么来头?这些日子可就这么一个来探陈大人的?” 耿泰:“倒也没想到她会来?。”耿泰有时候总想起当初在庙儿胡同头一回见那丫头的样儿,那时候怎么也没想到那丫头能混成如今这般,当初那个吓的小脸发白的黄毛丫头,如今已经金贵无比,身边儿围着的那几位爷,把这位护的严严实实,再不会发生当初的乌龙事儿。不过她今儿能来这一趟,就知性子仍是没怎么变,以她如今的地位,只要肯伸手,或许能帮上陈家,却也要看机缘。 陶陶从刑部大牢往姚府走,不想半道上却碰上了三爷,潘铎拦下了她坐的马车,叫陶陶过去,陶陶只能过去见礼。 站在车外刚要行礼,车门打开,三爷从里头伸出一只手:“外头冷,进来说。”陶陶把自己的手搭过去,给他拖上车。 三爷打量她一遭:“这么一大早跑哪儿玩儿去了?” 陶陶:“没去哪儿?这不正打算去姚府找子萱吗,就碰上三爷了。” 三爷拉她坐下:“你少在我跟前弄鬼,若是从晋王府到姚府该是从东边过来,你的车可是从西边来的?再不说实话,可要罚了。” 陶陶最怕他嘴里的罚,三爷一罚就是让她抄书,大过年的她可不想闷在屋里写字,只得道:“那个,我去了刑部大牢。” 三爷挑眉笑了:“你不是去看陈英了吧,我还当你心里记恨他关你呢。” 陶陶:“人都要死了,还记恨什么,更何况当初我卷进乱党案中,他关我也是应该的,哎,怎么走了,我得去姚府找子萱呢。” 三爷:“我书房的那株梅花开了,我记得上回你说需在雪天里看梅花最得趣,今儿不是正好。” 陶陶正想拒绝,忽想起老张头托付自己的事儿,琢磨去□□也好,正好趁机会把事儿办了,免得过年的时候老张头又寻自己啰嗦。 三爷说的梅花其实就是一株老梅,远不如□□的杏花知名,就栽在院子里,推开窗户就能瞧见,伸展的梅枝上落满了雪,映着白皑皑的雪,那一朵朵傲雪绽放的红梅,越发妍丽多姿,虽说开了窗子,因炕烧的暖,倒不觉着冷,只觉若有若无的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小桌上的水滚了,陶陶执壶冲茶,刚冲好,就听一个熟悉讨厌的声音响起:“三哥倒是惬意,既有好茶怎么能少的了十四。” ☆、第76章 陶陶皱起了眉头,心说今儿一早五爷把七爷叫去不就是商量给这讨嫌的小子接风吗,怎么他来□□,三爷笑道:“这丫头懒惰的紧,难得今儿勤快,亲手烹茶,倒让你赶上了。” 虽说知道三哥对这丫头不一般,可没亲眼瞧见还不觉着如何,这一见着了才知外头说三哥收了个女弟子的事儿,竟是认真的,且对三哥对这个女弟子颇为喜欢,瞧这丫头的目光都格外柔和,透着那么轻松悠闲,如此自在的三哥,自己都不曾见过。 十四忍不瞧了这丫头几眼,见这丫头一脸不爽,便知不待见自己,惹得十四淘气上来,偏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怎么不想给爷吃你烹的茶吗?” 陶陶忍不住道:“不想,你就不吃了吗?” 十四嗤一声乐了:“给爷烹茶是你这丫头的造化,等闲的丫头倒是想给爷烹茶都没机会。” 陶陶愕然看着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惊了一下倒不禁笑了起来,这人要是脸皮厚到这种程度,还跟他置气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大度的倒了一盏道:“陶陶蠢笨,不如您府里的丫头烹的茶香,请十四爷勉强吃一盏,权当解渴了。” 十四倒不想她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竟规矩了起来,虽有些纳闷,却也没客气,端起来吃了一口点点头:“茶好,水也不错。” 陶陶倒不恼了,笑眯眯的道:“先说了,陶陶的手艺差,难为十四爷了。” 十四点点头:“今儿倒是规矩多了。” 陶陶懒得搭理他,吃了一小盏茶,见三爷跟十四说起朝堂政事儿,自己插不上嘴,也不耐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