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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别看模样寻常可招人儿的紧,十五爷哪儿也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呢,那天属下正好去郊外跑马,可巧儿就撞上了那位在马场学骑马,十五爷在旁边护的紧啊,生怕那位摔了,七八个人围着一人一马正转悠了老半天不见动地儿,可惜了那匹上好的青骢马,偏遇上了这么一位,真真糟蹋一匹好马。” 图塔:“不说是七爷的人吗,怎么又跟十五爷有牵连了?” 侍卫小声道:“所以才说这位招人儿啊,况且说是七爷的人,那是好听的,这位才多大,听说还没成事儿呢,名份也未定准,只是挂了个名儿,更何况这位的出身在哪儿摆着呢,就算贵妃娘娘喜欢,万岁爷青眼,这样的出身,也成不了正妃,至大是个侧的,将来正妃进了晋王府,就算这位再得宠又如何,嫡庶有别啊,不过以这位的出身能当个侧妃也是祖上积德了,要是有造化,七爷成了大事儿,说不准就熬出头了……” 侍卫大都是兵营里出来的糙汉子,不跟那些读书人一样,肚子里有八道弯儿,想什么说什么,一根肠子通到底儿的性子,有些不防头的话私底下也说,倒没人在意,全当个乐子听。 图塔却不过含糊的应了声,心里却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 转过天图塔就亲自来了晋王府,洪承一见他愣了楞,虽知主子不待见这位,可人家是内廷侍卫,皇上身边的人,哪是自己能得罪的,忙迎了过来:“这不是图爷吗,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图塔拱拱手:“洪管家有礼,图某来请见贵府的陶姑娘。” 他一说洪承就明白了,昨儿晚半晌儿的时候宫里就传了话出来,说万岁爷亲自给陶姑娘指了一位教骑马的师傅,今儿就来,为此陶姑娘别扭的晚上饭都没怎么吃,主子哄了大半晚上,才算好了些,不想皇上给陶姑娘指的师傅竟是图塔,这可真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话,爷跟图塔之间的过节,洪承也不大明白,仿佛这图塔跟秋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主子才死瞧不上图塔,具体怎么回事儿,秋岚一死就更闹不清了。 图塔这一来,主子哪儿不定怎么生气呢,不通报这位是皇差,通报吧又怕闹起来,而且图塔说的明白请见的是陶姑娘,不是七爷,若七爷给图塔难看,更为不妥。 图塔却也是个爽利汉子,哪会瞧不出洪承的为难,开口道:“若陶姑娘这会儿不方便也无妨,请洪管家替图某带句话儿,就说图某在郊外的马场候着姑娘玉驾。”丢下话翻身上马去了。 洪承松了口气,不跟主子见面就好,免得闹起来不好看,径直进去回话儿。 陶陶正不爽呢,本来还想这辈子都不学骑马了,谁想冯六来了一趟,自己又得赶鸭子上架,而且自己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这一大早就来了一位犯人的骑马师傅,名字还这么怪,见七爷脸色一听图塔立马就黑了,更为好奇不禁问了句:“图塔是谁?” 洪承偷瞄了主子一眼低声道:“是宫里的内廷侍卫。” 陶陶看了七爷一眼:“你认识这个叫图塔的?有过节?” 七爷哼了一声:“爷跟他一个奴才有什么过节,也太抬举他。” 陶陶暗暗吐了吐舌头,心说真是死鸭子嘴硬,没过节这是什么语气,陶陶格外好奇七爷一个皇子王爷跟一个侍卫地位天差地远,估摸见面的机会都不多,怎会有过节,这里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儿,陶陶很清楚七爷不乐意说的,自己就算问了也白搭,洪承更不会告诉自己,唯一能扫听的渠道就是这个图塔。 想到此忽然对这个图塔好奇起来,站起来道:“万岁爷给我找的师傅,总不好怠慢,我先去应付应付。”说着带着小雀儿跑了。 ☆、第92章 陶陶第二次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屁股一定摔成了四瓣,不然咋这么疼呢,图塔却仍皱眉冷声道:“起来上马。” 陶陶索性耍赖:“起不来了,腿摔断了。” 图塔蹲下要看她的腿,陶陶开口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要是碰我的腿可不妥当。” 图塔看了她一眼忽然道:“你就是靠这个哄的那些人。” 这话听着刺耳:“我靠什么了?你说明白点儿。” 图塔:“撒娇耍赖,你姐可不会你这样的手段,也难怪不如你混的好了。” 我姐?陶陶愣了愣:“你说的是陶大妮?你认识我姐?” 陶陶想起七爷听见教自己骑马的师傅是图塔时那个脸色,顿时有些酸溜溜的,心说不是说跟她姐没关系吗,这怎么就崩出来个情敌了。 陶陶觉得自己的第六感是绝不会出错的,这个黑脸汉子跟七爷肯定有恩怨,先头自己还想不明白,现在他一提大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说实话以前对于陶大妮陶陶是能不提就不提,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也因占了陶二妮的身子,有些莫名心虚,但她现在才发现,有些事避是避不开的,就如陶大妮,自己以为陶大妮已入土为安,这事儿就算了了,却想不到又出来个图塔,这汉子跟大妮什么干系,瞧着不像是生死相许的恋人,这个冷冰冰从刚才到现在都是一个表情的男人,难道真是大妮的相好? 图塔牵了牵嘴角:“你是真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还是怕我阻了你当晋王妃的美梦,跟我这儿装傻呢。” 这话越发不中听,陶陶:“什么装傻,你跟我说清楚。” 图塔:“说什么,说你跟我的婚约吗?” 陶陶一惊:“你,你胡说,我跟你怎会有婚约?” 图塔:“你既不信又问什么?”陶陶却忽然瞥见他腰间垂下的荷包,极为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下意识伸手去拿,想仔细瞧瞧,却给图塔一下子甩开,站的远了些。 陶陶看着他:“你这荷包从哪儿来的?” 图塔忽的冷笑了一声:“不说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吗,问这个荷包做什么?” 陶陶扶了扶额头:“我说大哥,咱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有话好好说不成吗?我跟你说实话,以前的事儿我是真不记得了,之所以想看你腰上的荷包,是觉着眼熟,具体在哪儿见过,这会儿想不起来,却有一点是很清楚的,无论你跟我姐或是跟陶家有什么干系,我是真不知道,我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之后前头的事儿就不大记得了,连老家在哪儿,我自己是谁都是邻居大娘跟我说的,你要不信去庙儿胡同扫听扫听就知道了,我没必要骗你。” 说着叹了口气:“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如果想告诉我你跟我姐或者陶家有什么干系,我洗耳恭听,你要是不想说,也随你,至于你说的婚约,就算是真的,也对不住,不是我喜欢的人,有婚约也没用。” 图塔:“说到底不还是想攀晋王府这个高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