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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机灵吗,有道是形势比人强,刚你自己也说了,皇上便要这天下所有的女人也不难,你何能例外,况皇上隐忍多年谋划多年,如今又怎会放手,当初招惹三哥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了,你谁也怨不得,劝你一句,男人大都吃软不吃硬,你梗着脖子跟皇上耗,能耗到几时,与你与七哥也没好处,倒不如顺着皇上些,皇上心情好了,七哥的日子才能安生。” 陶陶却听出了些言外之意:“他的日子不好过吗?” 十四:“你说呢,贵太妃一直病着你是知道的,七哥想接了贵太妃去晋王府颐养天年,以尽孝道,这本也是该的,却连上了几道折子皇上都驳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为什么吧,如今朝政事忙,皇上累的紧,你也该省点儿事才是,来了这么半天,也该走了。”撂下话走了。 陶陶呆呆坐在小院里想了许久,见七喜上了茶来,拉住他问:“你可知荣华宫的贵太妃病的如何了?” 七喜忙跪在地上:“奴才不曾往荣华宫去,听见人说不大好。” 陶陶不禁摇头苦笑,这还用问吗,之前先帝打压姚家的时候,还好有个冯六帮忙照顾着,能过得去,如今新君继位,谁还拿这不得宠的贵太妃当回事儿啊,再加上前头还有魏王逼宫叛乱,七爷也并无实权,只怕还比不得之前先帝时的境况呢。 这宫里的奴才最是势力,得宠的时候自不必说,一旦失宠,谁还会放在眼里,加上最会瞧眼色,揣度圣意,皇上摆明了不待见七爷,荣华宫的日子必然不好过。而今天十四特特跑来说这么大篇子废话,不过是皇上的说客罢了,这个自己还是看得出来的。 只不过她不明白皇上想把自己怎么样,想让自己当他的宫妃吗?想想陶陶都觉荒唐,可这样荒唐的事,却正是他的念想,陶陶觉得自己大概是作茧自缚了,如果当初不去招惹三爷,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荒唐事。 她自己种下的因,成就了今日的果,这个困局虽是她自作自受,可让她永远困在这禁宫之中,她也是不甘心的,不甘心能如何,难道她还能生出翅膀飞出去,便生了翅膀,不等飞出宫门呢就会被那些箭无虚发的侍卫射下来。 陶陶坐在窗前想了一天也没想出头绪,天擦黑的时候,新上任的御前总官顺子,亲自提着一盏琉璃灯在前头照着路,伺候着皇上进了小院。 一袭青衫踏着灯影月色,缓步而来的人,有那么一刹那,陶陶把这里当成了□□,他还是那个耐心教导自己的夫子。 直到听见外间跪地请安的声音,陶陶才回过神来,却并没动弹,而是仍坐在窗前的软塌上,手搭在窗屉上望着外头发呆。 七喜有些着急,刚要提醒她,皇上已然走了进来,忙跪下扣头,皇上往窗边儿瞟了一眼,挥挥手:“都下去吧。”自己迈步走过来道:“虽开了春,夜里也凉,这么着可是要病了。”说着伸手把窗屉合了起来。坐在她旁边,伸手圈住她的身子,把她半抱在怀里,低头瞧了她一会儿道:“怎么又不痛快了?是哪个奴才惹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们。” 陶陶有些不习惯这样亲近,虽说之前她也尝尝去□□找他,或伺墨,或下棋,或品茶用饭,说笑的时候,有时也会点点自己的鼻子或是额头的,陶陶却没觉得不妥,虽他是七爷的哥哥,可在陶陶心里一直觉得他是夫子,是长辈,那些亲昵的动作,也当成长辈对于后辈的疼爱。 如今这般却有些不对头了,陶陶略挣开他的怀抱,往旁边坐了坐,没抬头看他,低着头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家去。”说完觉得不妥,又补了一句:“庙儿胡同我那屋子自从收拾好,一天都没住过呢,先头是怕冬天冷,便打算开春搬过去的,如今天气和暖了,正适宜搬家。” 皇上脸色本来有些沉,听见她后头这几句话又缓了缓 ,这丫头到底是有些怕自己的,小心思也多,只怕是知道自己不喜她说回晋王府,才巴巴的说要搬去庙儿胡同。 略沉吟片刻道:“这些日子我忙的紧,去年冬天那几场大雪,山东那边冻死了好些人,又赶上先帝的大丧,先帝撒手仙去,留下这内忧外患的一摊子事儿,我是按下葫芦起来瓢,忙的焦头烂额,不得闲,你且耐着性子陪我在宫里待些日子,等得了闲儿,我陪你去庙儿胡同住几日,那个钟馗庙,我叫人修整着开了,听说香火极旺,回头去逛逛也好。” 陶陶:“你如今是皇上,怎能擅自离宫,若有闪失,岂不天下大乱,更何况哪里是我的屋子,我是家去住着,不是去逛着玩的。” 皇上却笑了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那个屋子也是朕的,朕去住几日有何不妥?” 陶陶发现跟他讲理根本讲不通的,而且就凭自己这点儿微末的道行,跟他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想跟他斗简直异想天开。 只得道:“我饿了。” 皇上笑了一声:“饿了还只顾着说话。”吩咐传饭。 饭菜都是依着陶陶的喜好上的,而且御厨的手艺极厉害,哪怕最平常的菜肴也能烹制出不一样的美味来,换了以前陶陶必然不客气的大快朵颐,如今却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小碗饭就撂了筷子。 皇上皱了皱眉,看了顺子一眼,顺子忙叫人装了小碗饭送上来,陶陶看了顺子一眼,只得又吃了半碗,陶陶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吃的后果就是难为这些底下的人,陶陶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烂好人,却也不想因为自己,责罚别人,那样她心里过不去。 皇上满意点点头,叫人把桌子撤了,吩咐顺子把奏折搬过来。 陶陶微愣了愣:“你要在这儿批阅奏折?” 皇上挑眉:“怎么不行吗?” 陶陶:“可我有些困,今儿想早些睡。” 皇上:“你睡你的。”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如今你这弟子的架子大了许多,夫子也不指望你在旁边侍墨。” 他这么一说陶陶倒有些不好去睡了,况且他在这儿批奏折,自己去里头睡觉,怎么想怎么不妥当,便道:“我这会儿又不觉着困了。” 皇上笑了一声:“既不困就干点儿活吧。” 派给陶陶的活儿是研磨,这个是陶陶做惯了的,深知他的喜好,做起来异常顺手,磨好了墨,下意识就把桌上的折子分门别类的挑出来放到一边儿,看他洋洋洒洒的批注了一大堆,不禁道:“似你这样批折子,累死了也批不完。” 皇上叹了口气:“我自知不如父皇,轻轻松松便把这些繁杂的朝政大事料理妥帖,若再不勤勉些,如何能成。” 陶陶:“即便如此,也当劳逸结合,回头朝政没料理完,倒先把自己累死了,岂不得不偿失。”屋子里两个小太监吓了脸都白了,琢磨这位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