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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叶然那儿,你听我说,延北出事了——”周斯南语气急切。“安安,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周斯南,是我,我是叶然。” 周斯南:“……” 叶然脸色一阵发白,“延北他怎么了?” “他去东西砸到了,现在昏迷。你别紧张,我已经让贺子起接你们了。到医院再说。” “他不会有的事,是不是?”叶然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一种灭顶的灾难压下来。 周斯南想了想回答道,“不会有事的。” 时安见叶然脸色不对,连忙拿过电话,“周斯南,你和叶然说了什么?傅延北他怎么了?”“安安,你冷静一点。延北在医院,贺子来接你们,好好照顾叶然,现在她只能靠你了。” “好。” 沈贺的脸色也不好,见到叶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先去医院吧。” 叶然恍惚地闭上眼,“没事的。四年前,他都挺过来了。这一次,他一定能度过难关的。” 时安一脸疑惑地望着她,眼底满是不解。 沈贺一路疾驰,闯了两个红灯,终于到了医院。 傅母已经到了,这一次,她终于不再坚强,捂着脸在那儿悲伤的哭着。苏韶言陪着傅母,一直说着安慰的话。 叶然走到病房门口,她的手在颤抖,不敢推开那扇门。 她怕…… 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推了门。 傅延北静静地躺在床上,额角还贴着纱布。 她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床沿,眼泪决堤,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她抓住他的手,他的手不再像以前那么温暖了。 “延北,其实你才是最大的骗子。四年前,你说要娶我为妻,可你失言了。延北,我有错,可是你为什么不给我改正的机会呢?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生日的……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不会接受你,不会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能狠心把我从你的记忆力消除呢?你就那么狠我吗?”叶然的脸慢慢贴在他的掌心,眼泪浸湿了他的指尖。 “延北,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我们有过一个孩子,傅叶笙来过了——她来过了——我很想很想她——” “延北,对不起——” 她的音色喑哑,仿佛失去了一切。 …… 时安惊慌失措地转身,撞上了后面的人。 “你——”周斯南的鼻子被她撞的生疼。 时安捂住他的嘴巴,对他摇摇头。 两人走出病房,来到走廊尽头。时安双手撑在栏杆上。大脑将刚刚听到的那些话串起来,有些事她渐渐想明白了。 周斯南买了一罐饮料给她。 时安侧首,目光落在饮料上,芬达汽水啊,还是青苹果味的。“谢谢。”她接过。 好像自从接触婚约后,两人都没有这么安静地相处过。 “叶然以前和傅延北在一起过?”时安开口问道。 周斯南默了一下,“嗯。” “什么时候的事?在美国?”她拧着眉,想着时间不对啊。 “延北在国内待了两年,车祸后傅家一致对外说他高中毕业就去了美国。” “他车祸失忆了?忘了叶然?” “是的。” 时安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就通了。“叶然真可怜啊。” “延北也可怜,你没见到他车祸后那个惨样。” 时安不说话了,目光悠远。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四年了,却从来没和她提过一个字。在他心里或许从来没想把她当自己人吧。 周斯南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为叶然难受,抬手想要拍拍她的肩头。 这是和往常一样的动作,当他的手落在她的肩头时,时安猛地躲开了。周斯南的手悬在空中。一时间气氛便得异常的怪异。 时安抿抿嘴角,“我去看看叶然。那个,我不爱喝这个味道。”她把饮料还给了他。 周斯南站在那儿久久未动,他好像还没有反映过来,时安就离他远去。周斯南烦躁地晃了几下罐子,嘴里念叨,“我说错了什么?”他愤愤地拉开扣环,汽水突然四溅,他这身衣服算是毁了。 几个医生走进病房,见叶然坐在那儿,哭的眼睛通红。大家心照不宣地相互看看。 许镇轻轻咳了一声,“这位小姐,我们要给傅延北做检查,请回避一下。” 叶然一脸的担忧,“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来?他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许镇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几秒,叶然没有什么变化,以前他只看过她的照片,现在一眼还是认出她了。“等他睡够了自然会醒来?” “他没事?” “谁说他有事的?” 叶然立马站起来,“谢谢你医生。” “谢我做什么?你应该谢谢替他挨板子的那个人。先出去吧。” “好的。”叶然恍恍惚惚地走出病房。走到门外,她看到了傅母还有苏韶言,他们还没有走。 她有些艰难地走到他们的面前,“伯母——” “叶然你真是扫把星啊,你永远只能给延北带来灾难。”苏韶言扬起了手。 “住手!”时轶突然出现,周身透着冷光。 苏韶言眼角一颤,怔怔地看着他。 时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伯母,延北没事吗?” 傅母一脸的沉郁,“医生说没有大事,一切还得等他醒来才知道。” 时轶点点头,目光看向苏韶言,“苏小姐,叶然是延北的女朋友,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延北平安无事。” 苏韶言收回了手,脸色很差,一言不发。 叶然咽了咽喉咙,“伯母,延北会没事的。我去看看陆风。”说完,她立马就逃离了。 时轶陪着她坐在楼下的木椅上。两人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一时间,两人只是望着远处。 许久,叶然开口,“时轶,前几天,延北向我求婚了。是我提的,他说我们结婚吧。” 时轶侧过脸来望着她的侧脸,比起几个月前,她瘦了一些,下巴尖了。没有回宁城之前,她的世界还充满了憧憬,现在的她快乐吗?“叶然,等他醒来,告诉他你们以前的事。” “不行。”她捂着脸,摇着头。 “告诉他。四年过去了,你一直在痛苦中,难道还要一辈子活在痛苦忏悔中吗?你要让他选择。” “时轶,你不知道,四年前,是延北自己选择催眠,他想把我彻底忘了。他已经不想再爱我了。” 时轶抓住她的手,逼着她看着他,“谁告诉你的?” “他mama亲口对我说的。”这件事给叶然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她甚至却步了。 “那你更要告诉他!” “如果——他还是选择放弃我呢?我没有把握——时轶。” 时轶脸色紧紧地绷着,“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