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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叶然轻飘飘地回他。上一次,也是这样,他提出分后然后…… 一切又回到了十字路口的交叉点吗? 傅延北目光静静地打量着她,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 “我走了,再见。”她转身,想要快速的逃离开。 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人群中了,而傅延北还站在原点,他好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晚上,沈贺叫他出来打牌,说是要安慰周斯南。他过去时,几个大男人坐在沙发上,苏韶言也在。 沈贺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叶然呢?” 傅延北抬眉,“她有事。”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 “没事。”傅延北抚了抚额角。 沈贺一脸的嬉皮笑脸,“对了,你和叶然的婚期定下了吗?” 傅延北慢慢放下手,没有说话。 苏韶言的目光从他一进屋都在他的身上,此刻更是焦灼。 沈贺开着玩笑,“你要是结婚,我和斯南都可以给你当伴郎了。” 周斯南眸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沈贺无所谓,“谁让你们自己给自己挖坑。单身多好,轻松自在。” “我和叶然不会结婚了。”傅延北冷不丁地开口。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他,傻住了。 “什么意思?”周斯南愣愣地问道。 傅延北没再说话。 “延北,你是认真的?”沈贺也是一脸的不相信,“你在开玩笑吗?” 只有苏韶言一脸的淡然。 周斯南拧着眉,脸色严肃,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延北,婚姻不是儿戏,何况你和叶然已经住在一起了,你得对她负责。” 傅延北闭了闭眼,不一会儿,再睁开眼,双目清明,“韶言,我们谈一谈。” 苏韶言很快从震惊中恢复了,“好啊。” 等他俩出去,沈贺不解地问周斯南,“他们要说什么不能当我们的面说?” “谁知道。”周斯南的语气不是很好。 沈贺觉得怪怪的,“斯南,你不会是喜欢叶然吧?” 周斯南脸都僵了,“贺子,我觉得你不去当编剧可惜了你的脑细胞。”他愤愤的起身,“我走了,近期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沈贺脸都绿了。 清静的走廊,傅延北和苏韶言并排站着。 “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说话了?”苏韶言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傅延北目光深远,“我在美国是不是交往过女朋友?” 苏韶言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想起什么了?” “韶言,她现在在哪里?”傅延北一字一字地问道。 苏韶言笑了,咯咯地笑起来,眼泪都溢出来了。 傅延北抓住她的胳膊,直视着她,“她在哪里?” “她啊?”苏韶言扯了扯嘴角,“死了。你出车祸时她在场,死了。” 傅延北的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没了。所以自己才会失去了那段记忆。 苏韶言抿着嘴角,“伯母怕你伤心,将她所有的东西都处理了。她的家人因为失去了唯一的女儿,此生也不想再见你。” 傅延北指尖颤抖,“她葬在哪里?” “大海。”苏韶言重重地回答。 “我知道了。”他浑浑噩噩地走开了。 苏韶言蹲在地上,抱着身子痛哭起来。她知道,身边的人都看不起她,说她傻,说她不要脸。可是,傅延北是她从小就喜欢的人啊,是她一心想嫁的人啊。 叶然这两日都在寺里,吃斋修行,每日过得恍恍惚惚。 早课时,她走神了。 师傅看着她摇摇头,“心无杂念。” 叶然悄悄吁了一口气。等下了课,师傅让她今天再抄一遍经文。 傍晚,香客渐渐回去了。叶然来到大殿,檀香味让人渐渐沉静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快四年了。四年前,她在这里供了一个牌位。 叶然请了香,对着佛祖虔诚地朝拜。 她怔怔地看着那个牌位,上面一个字都没有,目光渐渐有些空洞,眼底充满了悲伤。 边上一个年轻的女香客跪在那儿,正在喃喃低语,语气急切,“佛祖,保佑我今年考试都能过,不挂科。明年我一定努力学习。还有,快点让我找到一个像吴彦祖那样帅的男朋友。” 叶然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那个女香客转过脸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听说这里挺灵验的。” “嗯。”考试不挂科还是有希望的,像吴彦祖那样的男朋友,佛祖可能无能为力了。 “你也是来许愿的?” 叶然微微一笑,望着牌位,“我在修行。”可是一直未果。 这就是命,谁都挣脱不了命运的安排。 一连四日,傅延北和叶然都没有见面。叶然家里的灯好像都没有亮过,她像消失了一般。傅延北控制着自己不去打扰她。他怕一个电话打过去,他先前做的决定便不能再坚持。 早上洗脸的时候,他看到洗脸台的粉色牙刷,他刷牙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出门时,陆父已经在门口等他了。陆风受伤后,陆父亲自出马负责接送他。 “早,陆叔。” 陆父将他上去要做的事,一一汇报。 傅延北望着窗外,那扇门严严实实地紧闭着。 “二少——”陆风喊了一声。 傅延北转过头,“走吧,陆叔。” 车子徐徐开着,拐弯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短发女子从车旁路过。 陆父看到了,“咦,茂苑还有出家人?” 傅延北的目光只轻轻扫到一眼僧袍,别的都没有看清,“不知道啊。” 叶然几天没有家了,今天刚从寺里下来,身上还穿着僧袍。手机也没有电了,她得赶紧给充电。 在家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充电器,后来才想起来,有些东西在傅延北家里呢。她坐了一会儿决定今天就去傅延北那儿。找了一个大袋子,应该能装下她留在他家里的东西。 再打开他家的门,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特别的沧桑。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她和傅延北已经走到了尽头。 叶然很快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原以为东西不多,一样一样将东西塞到袋子里,没想到她的袋子根本装不下。 刚塞进袋子里,东西又调出来了。 叶然呼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真是没用,四天修行,怎么还这么放不下呢。 她捡起了地上的贝壳,这是他们在青城捡的海螺,她带回来了,一直放在他这里。 叶然抱着袋子从卧室出来,她再看一眼这间屋子,眼睛又胀又涩。 再见。 走到门口,没想到和门外的人碰个正着。 傅延北是回来取东西的。 两人目光交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