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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许多,他帮她把箱子都装好了,额角噙着汗珠,“还有什么东西要寄回国内的?” 叶然看了看房间,凝思了一瞬,“我有一双鞋不见了。” “会不会在鞋盒呢?” 叶然翻了几个盒子都没有。“真的不见了。” “再找找也许你放到别处了。” 她摇摇头,怎么会?她记得很清楚,出发前就放在一旁的鞋架上。当时和傅延北分手,她都舍不得把鞋子扔了。 有一两次,她会也会迷信想到,会不会是因为当初他给她买了这双鞋,所有最后他们才分手了。这以后,一定不能让那一位买鞋啊。 客厅一阵声响,大门开了又关上。 叶然说道,“应该是amy回来了,我去和她打个招呼。” amy看到她一脸的激动,“叶然,你回来了啊?” “好久不见。”叶然笑着。 amy一眼就看到她身后的时轶,眨眨眼,“你的新男朋友?” 叶然一愣,“是我朋友。amy,有没有看到一双小白鞋?” “小白鞋?没见到。”amy想了想。 那可能真的丢了,或者是爸妈离开时顺便给扔了。 “可能是丢了吧。”她的语气里莫名地有几分失落,“我先去收拾东西,今晚回青城。” “这么匆忙?” “该回去了,有机会来青城。对了,你等一下——”叶然回房拿了一份礼物。 amy道谢后突然想到,“前几天,有个男人来找你,他说是你男朋友。” 叶然身子一僵,脸色微微恍惚了一下,“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他一个人去你房间,当时看他的脸色好像很悲伤。” 叶然轻轻吁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回头,对着时轶无奈一笑。鞋子的事不言而喻,肯定是傅延北拿走了。 叶然再检查了一下,发现连发卡都不在了。她咬咬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送出的东西还能要回去吗? 出发去机场前,桑珊过来送她。 “哎,你还是决定回去了。”桑珊一脸不舍,“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 叶然弯着嘴角,“怕是下一次见你,你都要带着个洋娃娃了。” “哈哈,我努力。”桑珊摸摸肚子,“那个,你那两幅作品我都放到拍卖行寄卖了,有消息我再联系你。” “好啊。” “我怕你舍不得。” 叶然扯着笑,“舍不得也要放下。”她望着远方,“都过去了。”重逢后没有婚纱,她何必留着呢。 桑珊看了眼远处的时轶,“然然,我觉得最适合你的人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时轶多好啊,打着灯笼找不到的。” 叶然睨了她一眼,“又在胡说了。我和他是朋友。” “人家可不想和你做朋友。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看开就好。” “再见。” 他们都知道,这一次离别再见不知道在猴年马月呢。人生总在一次又一次的离别中,度过我们的余生。 来来往往人不同。 傅延北比叶然早两天回的宁城。回去之后,他就去找了许镇。他气呼呼地揪着许镇的衣领,“你也都知道,是不是?” 咨询室的人吓了一跳,“老师——” 许镇摆摆手,脸色淡然,“没事,你们去忙吧。” 傅延北双眸殷红,恨不得杀了他。 许镇勾勾嘴角,“想起来了?” 傅延北紧紧抿着唇角,手慢慢松开,一把推开他。 许镇跌坐在椅子上,他毫不在意,直视着他。 “帮我恢复以前的记忆。”傅延北转过身,冷冷地开口,脸色绷得紧紧的。 许镇拧着眉,“如果我可以,四年之前就帮你了。”当初傅家人不知道没有想过帮他恢复记忆。许镇不是没有试过。 傅延北剑眉一拧,“你以前给我吃的什么药?” “对你的身体没有坏处。”许镇理了理衣领,云淡风轻道。 傅延北嗤笑,显然不相信。他双手撑在桌子上,“你以前说,我这种情况,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恢复记忆,是真的?” 许镇凝思了一下,重重地回道,“是的。”他没有骗他。 傅延北眸色幽深,眼底藏着失落,“我会试试的。” 许镇叹息一声,“你已经知道以前的事了,而且,你现在也已经爱上她了。能不能找回记忆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不明白。”傅延北丢了这一句便离开了。 许镇拉下窗帘,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他才拿起手机,打通了苏韶言的号码。 “韶言,刚刚延北来找过我。”他的声音有些压抑。“没有,他没有想起来。” 苏韶言声音苍白无力。傅延北把叶然忘了四年,她做了这么多,可还是无法让他爱上她。“我知道了。许镇,谢谢你。” 许镇惨淡地动动嘴角,“我只能做到这里了。你——早点放手吧。” “放手?呵呵——”苏韶言轻轻一笑,“许镇,你没有爱过,不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它会让人上瘾。” 许镇的声音空荡荡的,“韶言,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爱过?”他顿了顿,收起了情绪,“好了,我还有课先挂了。” 傅延北回了茂苑,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来了。阿姨一周来打扫几次,家里很干净,只是一进来,就感觉到冷清。 门口还摆着两双拖鞋,他的,还有她的。 上一次,阿姨还问过他,鞋子要不要丢了?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留下吧,不占地方。” 其实,他一直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心。他对叶然的感情,其实一切都没有变。因为潜在的感情,那些熟悉的感觉一直牵动着他。 我回家了,可是,你却离开了。 他从盒子了拿出了那双小白子,小心翼翼地摆在鞋柜上,好像她还住在这里一样。 傅延北盯着鞋子看了很久,眼睛都发酸了。 傅延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神色憔悴,整个人都是无力的。 晚上,周斯南过来。两人已经好些日子没见了。 失恋的两个人,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咎由自取。 周斯南望着他,扯了扯嘴角,“呦,去非洲啦。” 傅延北摸了一下下巴,新冒出来的胡渣有点扎手,加上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双眼都陷进去,看着确实沧桑。“你都知道了。”他的语气淡淡的,平铺直叙。 “知道,早知道了。”周斯南叹了一口气,“你也别想那么多,好事多磨。” “都磨得分手了。” “再追回来不就是了。你当初怎么追她的,重新来一次。” “你以为还是四年?”他嗤笑,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眉心,眉宇间透着些许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