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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年宴是必走的程序。大年初一的晚上,皇帝于乾清宫设宴,将后宫嫔妃召在一起,算是吃顿团圆饭。梅若英去掉以往繁复的讲究,一张可以围坐二十人的金龙大宴桌,聚齐了所有人,承乾宫贤妃,禁足中的长春宫淳嫔,景阳宫静贵人,咸福宫两位周选侍,还有三位皇子。晚宴自然也是丰盛的,冷热荤素,酸甜辣咸,南北菜系应有尽有。 乾清宫正殿前的空地上,燃放着烟花爆竹,为年节增添喜庆。三个孩子坐不住,由随侍的公公带出去玩乐,殿内除了侍立的太监,只剩下皇帝与诸位嫔妃。 秦小七已有好几天没见到梅若英了,见她气色上佳,状态一如往常,因为过节,还穿了喜庆的大红遍地锦鸾凤穿花通袖袄,搭配金枝绿叶马面裙,云鬓上的镂空点翠凤头步摇随着一颦一笑微微晃动,越发显得姿容俏丽,肤如凝脂,看的秦小七一颗失落的心砰砰直跳。乾清宫贤妃陪着梅若英说话,长春宫淳嫔心不在焉,珍馐百味放在眼前食不知味,一双狭长的凤目盯着殿外看烟火的二殿下梅衍身上,眼中全是慈爱。大周小周规规矩矩享受御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年夜饭。 到了秦小七这儿,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贤妃膝下有皇长子,张勉之再怎么说,二殿下是他亲儿子,周真周简年纪小,浑不在意,偏秦小七心里空落落的,困在紫禁城里,能有孩子,简直是一种奢望。怪不得历来男帝当政,后宫那些女人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生孩子,一来闲着无聊,而来精神上得以依靠,指望皇帝能陪着你过一辈子,估计连贤惠的慕非白都不会这么想吧。 唉。秦小七叹口气,心道,梅若英不是皇帝,要是个普通女人该多好,大不了他和别人共妻,处境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 他低着头,拨拉着斗彩小瓷碗里的四喜如意饺,就听外面有人进来,淡淡扫一眼,见一个年轻男子恭敬跪在梅若英面前叩首,“皇上,臣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来得及,过来坐下吃饭。”梅若英表情淡淡的,随意点点头。 “是。” 男人走过来坐在秦小七的左手边,两个小太监上前为他布菜。秦小七一个激灵,侧首打量,年轻的公子清俊文雅,看着还有一点点面善,银冠束发,穿一件秋香色妆锻圆领袍,革带缠腰,并无过多配饰,见他看过来,微笑致意,低声道:“是秦兄吧?在下今儿才入宫,住在钟粹宫,还望贵人兄台多多关照。” 新进宫的?! 秦小七如遭雷劈:这么大事情,他怎么不知道?再说他入宫才几天呀,皇上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话说: 本文设定,新皇帝的年号从先帝驾崩的第二年开始算起。 ②部分参照明代皇帝过年,感谢百度。 ③部分参照清代皇帝过年,感谢百度。 ☆、第十七章(捉) 新来的这位叫柳依瀚,年方二十,是江南才子,论起声望,据说在当地不比京城才子慕非白差。传闻柳大才子千里迢迢从老家杭州上京城,是为了参加春闱(科举考试),结果被大长公主玉手一挡,送进紫禁城填了梅若英的后宫。 这事儿得从年三十说起,梅若英的姑母,大长公主梅婉怡年前进宫来叙旧,发现她的皇帝侄女后宫冷清,不复当年朝云公主潜邸时的壮观,实在看不下去,委婉地数落了几句, “皇上的后宫统共才五个男人,这怎么说的过去啊!你好歹是一国之君,排场总是要有的,又不是养不起,何必节俭?” 梅若英对姑母的观念其实并不能苟同,笑着解释道:“这和排场没关系,我朝孝宗皇帝与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也挺好?姑母你又不是不清楚,男人多了真的很麻烦........” 九五之尊已经够排场了,梅若英对广纳后宫早就失了兴趣。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男人无论在朝堂,还是在后宫,都是这方面的行家。梅若英登基以来,大部分精力花在政务与前朝男官们斗智斗勇上面,至于这后宫,能省则省吧...... “得了吧!甭跟姑母这儿闲扯,想当初,您那公主府后院里头的少年郎还少啊!”大长公主梅婉怡颇不以为然,“如今倒好,堂堂女帝,那大银盘子里边儿翻来覆去就几张绿头牌,也不嫌磕碜!” 梅若英:“.......” 梅婉怡见她尴尬,趁热打铁:“臣工奏疏要皇上立皇后,我就觉得他们管得宽些了,这么点人怎么选?选不出来好的嘛,是不是?皇上你别理他们的,姑母这儿有个俊才,先送进宫陪你去。” “......俊才?姑母说的好,必然是好,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啊?”梅若英笑笑,心道:姑母你绕了这么半天,总算说到点子上了。 梅若英龙潜时,后院里有不少的美貌少年都是当年的长公主梅婉怡塞给她的,梅若英来者不拒,一股脑儿全收下,那会儿她和姑母的感情当真要好。 “论起才貌双全的公子,自然是我那长子柳依瀚莫属,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好,我做个月老牵红线,成就一桩好姻缘。” 梅婉怡喜滋滋的,说这话没有任何不自然,如同喝茶一般简单。这位大长公主年轻时可算风流公主,想当初,男人趋之若鹜,铺天盖地,反正三从四德之类的说教对有才有貌有权有钱有胆量的女人向来是废纸一张,谁也不能说什么,谁也不敢说什么。后来她玩够了,没意思了,想成家过安稳度日了,于是就盯上了丧妻不久的靖安候柳庭瑞,私以为侯爷是居家过日子的男人,当下自己拿了主意,二话不说进宫跟先帝要了一道赐婚的旨意,一个月之后就把自己嫁了出去。 梅婉怡经的多,眼光自然好,和靖安候柳庭瑞相敬如宾近二十年,育有两子两女,两口子感情深,据说从没有红过脸。唯独柳依瀚,是侯爷亡妻当年难产,舍出性命生下来的孩子,也算是柳家的嫡长子,虽说这些年在杭州老家长大,偶尔见面时倒也融洽,可一考虑到将来靖安候的爵位应该由谁来承袭,柳依瀚的存在就有点小小的尴尬了。 “如此说来,柳依瀚也算是朕的表弟,男儿志在四方,宫里头待着也不尽然好,虽说衣食无忧,可有时候还不如搏个功名呢。” 姑母的心思梅若英到能猜出几分,柳依瀚能侍奉皇帝,看在大长公主的面上,品阶肯定不会低,问鼎后位也不是没有可能,于大长公主而言,这样也不算亏待柳依瀚,况且梅若英如今铁了心不会像国朝前几任男帝一样办什么选秀,那么进宫攀上枝头做凤凰似乎也只有通过梅婉怡这一条路可走了。 “瞧你这话说的,柳家依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