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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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来写恶俗烂梗了 太虚失忆设定,有可能也会写紫霞失忆梗 ———————————————————— 紫霞快步走在长安城的街上。 今日本来没什么要紧事,他整个下午都打算用来开团本,团员都是熟人,配合默契,一路顺风顺水的,眼看着还有两个就要过了,团里的奶妈却突然收了封飞鸽传书,半路喊了声暂停叫他:“我朋友说看到你情缘出了点事,现在被人送到长安城医馆了,喊我通知你过去领人呢!” 紫霞心底一惊,皱起了眉。 太虚这人很少惹是生非,然而虽然面上冷淡,却难得的很热心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事也不是没干过,受点小伤也是难免。他虽然不反对太虚行侠仗义,但总是不想他因为别人伤了自己。 所以这次是出了多大的事,已经到了需要自己去领人的程度了? 团本是指挥不下去了,还好副T是他半个徒弟,机制都懂,帮忙指挥一下也没什么问题。他道了歉,给团里每个人提前发了补贴,这才退了组出本匆匆赶去。 医馆里热热闹闹的,大堂里坐了好多人,不同于往日全是恹恹的病号,多了许多围观群众,有人见他踏进了医馆的大门,扬手叫他:“这里!” 紫霞走过去,发现是数日不见的好友傲血,两人打了个招呼,傲血侧身指了指身后:“喏,我本来和兄弟们打竞技场,隐约听到有人在巷子里打架,进去就看到你情缘跟五六个人打起来了。没受啥大伤,就是……” 紫霞没心情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满心满意都是想赶紧看人一眼。他顺着傲血指的方向抬眼找去,发现太虚就坐在不远处的长凳上,头上缠了圈绷带,嘴角青了一块,一条胳膊袖子挽起,也被结结实实缠了一圈。周围围了点人,见了紫霞,都叽叽喳喳笑了起来:“来了来了,你情缘来了!” 紫霞快步走上前去,半蹲在太虚身前,确认了一下他胳膊腿儿都齐全,方才舒了口气,握住太虚放在膝上的那只手,也不顾旁人,亲昵地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心终于落了地,半是心疼半是埋怨:“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我还以为多严重……” 身旁有人忍不住窃笑,他手中一空,太虚把手抽了回去。他以为太虚在外人面前不自在,却没想到一抬头,对上他陌生又戒备的眼神。 “你是谁?” 紫霞被这个问题砸的愣了愣。 他天资聪颖,从小就是同一批人里的佼佼者,后来做了阵营指挥,又当了团长,哪个玩法的最高点上都有他的痕迹,就算从不问江湖事的人也都或多或少听过他的名字。他多年未听过这种问题,没想到最后竟是从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情缘嘴里问出来的。 他心中感到几分好笑,一时未想好怎么说,围观的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开了口:“这是你情缘,这都不记得了?你们还有个小闺女呢。” “闺女哪里来的?这要问你情缘了,反正跟你长得像。” “阿胎别跟他走了,这人心里有白月光喊你接盘呢,不如跟我回家,我不要你帮我上段。” 周围人乱哄哄的,七嘴八舌说些半真不假的话逗他。太虚绷着脸,嘴角抿得紧,也不说话,看上去冷傲淡然,紫霞却知道这是他茫然无措时候用来撑面子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了,又把他的手握在掌心:“行了,别逗他了。” 太虚哪怕听了旁人的话也还是不太相信他,手上用了几分力又想抽回来。紫霞见他还是不信,只得摘了背上的剑,和他身旁的放在一处:“你看这个剑穗,是一对儿,你亲手给我的。我总不能提前给你挂一个吧。” 太虚摸了摸那对阴阳鱼,还是半信半疑的,紫霞叹了口气,眼珠一转,凑在他耳边:“我还知道你喜欢吃甜的,怕冷,不喜欢雷雨天,还有——”他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显得暧昧起来:“你胸前和左腿根上都有颗痣…” 太虚猛地把他推开,耳根泛起红来,紫霞眯着眼对他笑:“这下你总相信了吧。” 太虚还是有些犹豫,只是最后在紫霞询问过伤势,付过钱,伸手过来牵他的时候,勉为其难握住了他的手。 小姑娘最近不在家。 她骨子里带着些紫霞的不安分,长大了些就经常在江湖上东跑西跑,最近对医术采药来了兴趣,这些日子都赖在离经身边,在小医馆里打下手。紫霞把他拉回主卧坐下,为他翻找干净替换的衣服。 他身上的那件门派套已经破破烂烂的,沾了血和泥土。紫霞找到了一身新衣,伸手要帮他换下,一边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又絮絮叨叨着心疼:“都说了别在外面打架,城里又不是没有守卫,打不过就算了…” “不是我的血。”太虚局促地坐在床边,躲开了他的手:“我自己来。” 紫霞许久未见过他这般拘谨又青涩的反应,忍不住生了些逗弄他的心思:“我是你情缘,天天吃在一处睡在一起,你身上哪里我还没看过,怕什么羞。” “…这不一样。”太虚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是挣扎着不让他碰。紫霞怕他牵扯到伤口,只能半哄半骗帮他换了外衫。 他追了这人这么久,好不容易能抱着人过一段安生日子,现如今一失忆,一下全都回到了原点,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太虚换好了衣服,两个人相对无言,他见紫霞有些郁郁寡欢的,心中有些愧疚,主动开口问他:“你说你是我情缘,那你叫什么名字?” 紫霞听了更加郁闷,只是从桌上随手抽出几封还未寄出的密信,一声不吭递过去。信上写的都是恶人谷的机密,太虚不感兴趣,扫了几眼看到末尾的落款,这才相信这个人真的是恶人谷的总指挥。 可自己一个浩气的散人,怎么会和恶人谷的总指挥… 紫霞看他一脸犹疑,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嘴皮子一碰就开始编故事:“你都忘了?你当时说我跟你竞技场配合默契,拉着我打队伍,打着打着就开始追我。好不容易才把我追到手,现在没几天竟然都忘了…” 他坐在床沿上,凑过身去,认真又可怜地望着对方:“你要始乱终弃吗?” 他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知道什么角度什么表情最为好看,也知道哪种语气容易让人心软。太虚听了他的话,原本冷硬的神色果然开始松动,他就顺势又握住了太虚的手:“晚上想吃什么?给你做个冬瓜排骨汤?” 这确实是他会喜欢吃的菜式。他把手中的书信递回去,示意紫霞收好,却并没有抽回相握着的手。 紫霞心中一喜,暗道有戏。 他还从未认真从头开始追求过太虚。 他也曾经想过,若是两个人如同普通人一样相识,之间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仇怨,他是否真的能得到太虚的真心? 他一边把食材下锅,一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之前处处留情的时候撩人信手拈来,情话说起来一套接着一套,完全知道怎么把人一步步哄骗到手。可是对于太虚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太虚是不同的,如果他用之前的方式对待,那太虚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待二人吃完晚饭收拾好,没过多久也到了休息的时间。太虚胳膊有伤,行动不便,紫霞便帮他沐浴之后上药更衣。他手法轻柔熟稔,并无多余的触碰,太虚却还是觉得别扭,始终垂着眼不去看他。 “好了。” 二人坐在床沿上,紫霞帮他把胳膊上的绷带一层层缠好,系了个漂亮的结。太虚终于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带着几分局促,有些生硬地跟他道了声谢。 要怎么睡觉呢?要跟一个不认识的,自称自己情缘的人同床共枕吗?他几乎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紧张不安,紫霞轻声问他:“你要睡在里侧还是外侧?” 他其实更想睡在客房的,但他向床上看去时发现有两床被子,紫霞的态度又亲和大方,他也不想太过忸怩,掀起了里面的被角爬上床躺下。 烛火熄掉,屋内一片黑暗。太虚背对着他,还是无法入睡。身后呼吸声平缓均匀,过了许久他才偷偷转过身去,借着月光打量身边的人。 紫霞应该是睡熟了,睡姿规规矩矩的,比起醒着的时候更加柔和几分。就算是太虚也不得不承认,紫霞长得很好看。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为什么还会选择他当情缘呢? 难道,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是自己追求的对方吗? 事情蹊跷又诡异,他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是皱着眉,看着二人之间的空隙发了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