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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的手跟在后面。 杜若走出房门,问杜凌:“玄哥哥今日会来的吧?以往每年中秋他都会来的。”人月两团圆,他没有家人,与谁去团圆呢? 唯有来他们杜家。 “请是请了,可也不知来不来。”杜凌摇摇头,“他这阵子都在cao练兵士,有时候太晚,就住在cao练场上,不过今日是中秋节,普天同庆,他应该不会还留在那里。” 是有许久没看见他了,所以她的剑穗一直没有送出去。 杜若同杜凌并肩到得庭院。 月亮高挂在空中,像个银色的圆盘,照拂下来,洒落一地的光亮,与周围楼台亭榭上的灯笼交相辉映,使整个院子都笼在温柔里。 还未到用膳的时候,众人三三两两的说笑,杜若刚走到一棵枣树前,就听到下人们说有客人来了,她惊喜的回过身,瞧见贺玄正走过来。 行走间,月光好似在他身上流动。 老夫人笑道:“听闻你最近辛苦了,今日可要好好歇一歇,我们长安的安危是交托在你手里的。” 贺玄道:“这还谈不上。” 他话极少,老夫人知晓他的脾气,便没有多说,杜云壑,谢氏与杜凌上去,笑着问一问他的近况,他一一答了,停留片刻,朝杜若看过来。 她仍站在枣树下,穿着件月白色绣粉色缠枝茶花的短襦,下面一条长裙是藕荷色的,什么花纹都没有,只星星点点用银线绣着,在这夜晚,在灯笼光下,不时的闪烁着,好像天上的流萤。 他大步走过去,瞧着她梳了花苞的脑袋往上抬了几寸,挑眉道:“你长高了。” 只是两三个月未见,她竟然高了不少。 “剑穗做好了吗?”他第二句便问起这个。 杜若笑起来:“早就做好了,但是你一直没有来,我想亲手送给你。你知道吗,大姐与章大哥已经定亲了!” 她拿出剑穗,微微一晃。 是用深红色的丝绦扎成的,顶端束着六颗深紫色的宝石,都是极浓重的色彩,但她好像仍不是很满意。 “可惜我没有寻到接近于黑色的那种红,或者再带着点儿紫,那更合适你。不过这宝石很好看,虽然不是最贵重的,但是很少见,我也只有那么几颗了。” 她很认真的说着这些,贺玄道:“你说的那种颜色,世上并没有。” “是啊,所以可惜了,当然别的颜色也不错,可你总是穿着黑衣服。”她既然要送剑穗,当然要配好颜色的。 也只有姑娘在意这些罢,贺玄袖子微拂,轻咳声道:“那你觉得我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合适?” “这可多了,像湖色,青色,蓝色……”她说到蓝色两个字,只觉舌头打了结一样,脸色一下发红起来,她说不下去了,垂下头掩饰,又把剑穗递给他。 他道:“你用得丝绦是不是太粗了?” “怎么会?我记得你的剑柄的,专门选了差不多的丝绦。”她不满的抬起头,把剑穗从剑柄穿过去,“你看,不是正好吗?” 那刹那,他看到她脸上芙蓉一般的颜色,绽放着,也不知为谁。 他一动不动,凝视着她。 在他琥珀色的眼眸中,她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到他头顶上一望无际的苍穹。 好像有落叶从枣树下飘了下来。 晃晃悠悠的,打破了这容易让人迷陷的片刻,杜若耳边听到老夫人的声音:“若若,快些过来,坐我旁边。” “祖母叫我呢,我走了。” 她转身而去。 他手指轻抚在剑穗上,低头一笑。 第24章 众人陆续入座。 因今日请了贺玄,男女是分开的,但也离得不远,只有一丈的距离。不过杜蓉疼爱杜峥,并没有让他坐在那里吃,拉着他小手道:“你坐在娘跟我中间,好不好?” 孩子当然更依赖母亲,连连点头。 杜蓉笑一笑,带着他走了。杜云岩就在旁边,她一眼都没有看他。 老夫人瞧见杜峥过来,没有反对,与刘氏道:“你好好照顾峥儿,他实在太瘦了,也不知怎么就吃不胖。我专令厨房每日都熬荤汤给他,听说也能吃下一大碗的,可与去年竟没什么变化。” 刘氏觉察出她有一点怪自己的样子,垂下头答应一声。 杜若就在老夫人身边,眼见那一套吃蟹的物什送来了,她挑了一只螃蟹,把蟹黄扒拉到老夫人那里:“祖母不能多吃,那就光吃这个罢。” 那是螃蟹身上最美味的东西了,老夫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老人家看到小辈孝顺总是高兴的。她也就吃下了,只叮嘱道:“一只就够了,你再给我,你还吃什么,吃腿要吃到何年何月?其他的都留着吧。” 杜若笑着点点头,埋头剪蟹壳。 四位姑娘,就她离得最近,杜绣要去献殷勤都难,她暗地里撇撇嘴儿,觉得杜若其实也挺狡猾的,每回就亮出那么一点小小的孝心哄得老夫人欢喜,但这些谁又做不来呢?还不是看老夫人给不给机会。反正她总是坐得最远,她转过头朝远处看一眼,唐姨娘上不得宴席用饭,刚才与吴姨娘过来与老夫人请个安,便已经走了,而今连人影都不见。 而另外一桌坐着男人的开始热闹起来,夹杂着杜凌年轻的声音,时不时的问贺玄cao练的事情。 他今年十六,跃跃欲试,想要去军营谋职,但杜云壑觉得他还不够成熟,让他在家中多看看兵书,多练下武艺,可杜凌实在是耐不住,贺玄不过比他大了两岁,早已身经百战,他也想为大燕立下军功。 看出儿子的热切,杜云壑淡淡道:“皇上前几日问起你,我说等明年……” 话还没有说完,杜凌就叫了起来:“我明年终于能有事情做了?” 杜云壑狠狠瞪他一眼:“就你现在轻率的德性,便是让你做,又能做成什么?” 被父亲训斥,杜凌忙闭了嘴。 杜云壑又教训他几句:“你往后多跟王爷学学。” 没有叫他小名,这句话便是很郑重的。 贺玄道:“云志只是没有经验罢了,相信过得几年,他必会有所成就。” 见他为自己说话,杜凌朝他挤眉弄眼。 杜云壑拿这儿子没辙了,瞧杜云岩一眼,端起桌上的酒喝起来。 而从始至终,杜云岩都没有开口,因他看见贺玄时,心情就已经糟糕不能再糟,那可是干涉杜蓉终身大事,威胁过他的人!真不知道老夫人与杜云壑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