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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一幕,她能想象得到杜蓉的辛苦,忍不住就是眼睛一红。 杜莺已经落下眼泪,趴在她床边。 杜蓉声音虚弱:“哭什么,我好不容易生下孩儿,你们不替我高兴,再哭我可要恼了。”她招呼几个姐妹,“快些看看我的女儿。” 小小的孩子包在襁褓里,杜若看见那是自己送的礼物,又眉开眼笑起来,仔细打量着那孩子,婴儿皮肤红红的,皱皱的,称不上多好看,但却嫩的好像一块豆腐,碰一下就会破了似的。她手抬了抬,最终都没有敢去摸,只是觉得神奇,原来小孩子从娘胎里出来是这种模样呢! 章凤翼的三个弟弟这会儿才来,其实一开始也在的,但是章凤翼心情焦躁,见着他们就烦,叫他们都躲了开去,只一个人守着,而今知道大嫂生了侄女儿,一个个都围上来看。 男人声音洪亮,章凤翼嫌弟弟们吵了,又心疼杜蓉,情绪也是有些暴躁的,忍不住斥道:“都给我闭上嘴!” 人是有点多,恐打搅到他们小夫妻两个,老夫人一向识趣,说道:“我带了两个嬷嬷来,她们很会照看孩子,你月子里也轻松一些,可记得了,千万莫任性要下床,什么时候做什么,非得要听她们的,不然落下病根,可有得你后悔。” 章老夫人早已去世,故而老夫人便替这孙女儿多想一些。 杜蓉笑道:“谢谢祖母了。” 老夫人这就要告辞,章凤翼连忙挽留道:“您专程过来,怎么也要吃顿饭再走。” “我们还能差一顿饭?”老夫人道,“你添了女儿有得忙呢,章老爷想必也要回来了罢?你们一家子定然有许多话要说,只要照顾好蓉蓉就行……三日后又有洗三礼,到时候我们可真要留下吃饭了!” 章凤翼感激老夫人体贴,亲自送他们出门。 回到家里,杜若与谢氏道:“添盆时,我能不能放一块小金锁?” “放什么金锁?”谢氏一点她脑袋,“添盆是消灾免难,给新生儿祈福的,多数都放些枣儿,桂圆,栗子,小镜子,最多是金银小锞子了,你要送金锁,就当面送予蓉蓉,那是另外一份。” 杜若这才弄明白,点了点头,笑道:“我第一次参与洗三呢,我可也有外甥女了!” 谢氏好笑,又有些心酸。 明年她也要嫁人了,时间过得可真快,要是可以,她又恨不得养女儿一辈子呢,只要她永远这样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章家门口一大早上就停了好几辆马车,不过比起别家的洗三真算不得热闹,因章家没什么亲戚,章老爷无父无母,自小流落在外混成了马匪,性子又执拗,不是圆滑的人,故而仍只是原先的一些亲友来恭贺。 老夫人他们到的时候,杜蓉房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只谢氏没有料到葛夫人贾氏竟然也在,前不久葛老夫人一家搬出皇宫,杜家也送了搬迁礼的,葛家曾在新居大摆过一次宴席,她过去打招呼:“葛夫人真是费心了。” “哪里,我原先就喜欢这种热闹。”贾氏看一看小孩儿,“我是后来身体亏损生不了了,不然非得生个七八个呢!” 谢氏笑起来,她那会儿也是想多生的,不过杜云壑怕她太过劳累,事事cao心,便是没有准许,现在想想,再多生个女儿多好呢,女儿贴心,真是一点儿都不嫌多,她问道:“你家玉真呢,怎么没有带过来?” 贾氏叹口气:“我这女儿一直放她祖母身边,想着多陪陪她老人家,结果就被惯坏了,我后来发现已是来不及,而今请了女夫子日日教导,已是说好了,她要是不懂礼仪我是不准出门的,最近已收敛一些。”她瞧着杜若,“还是你们家若若乖巧,我不知道有多羡慕呢。” 那是真的头疼,贾氏只后悔当初该在葛玉真身上多放些心思,不该只知管教儿子,而今儿子知礼谦逊,女儿却是无法无天了。 谢氏宽慰道:“你们家玉真才十三,若若那会儿还不是一样?”上回自个儿从晋县跑回来,她也不想提的,说来说去就是太纵容了,“等到大一些,自己也就明白事理了。” “希望如此呢。”贾氏点点头。 杜若早已坐在杜蓉床头,经过三日调养她脸色好的多了,笑盈盈的道:“妙儿可乖了,晚上一点儿不哭闹,嬷嬷直夸呢,弟弟他们也喜欢的紧,一个一个抢着抱。“他们章家全是男儿,而今突然多个那么娇弱的小姑娘,哪里有不喜欢的。 “我也要抱抱。”杜若道,“我给她戴小金锁。” 杜绣扑哧笑道:“你是来晚了,二姐的金锁早就戴上了,便不说这个,袁姑娘也送了金锁呢。” “都能开金锁铺子了!”杜蓉好笑,“你们也不打打商量,不过也罢了,反正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成亲生子的,我还怕送不出去?”她看着杜若,“若若,你可是头一个呀,皇后娘娘。” 杜若脸红的低下头,嗔道:“不许取笑我。” 众人却笑得更大声了。 吉时到,洗三开始,章老爷亲自过来,笑眯眯抱着孙女儿交由收生姥姥去主持,几个姑娘们也都跑出去看,各自往盆里放些东西,杜莺与袁秀初道:“你今日既然来了,稍后去我家坐一坐罢,我许久不与你下棋,倒是有些想了,不然等到你嫁人,更不知何时呢!” 这几个月,经过内乱之后平定下来,好些姑娘都订了亲,像方素华,袁秀初都是,袁秀初是定了郑家,郑公子乃大理寺少卿,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袁秀初微微脸红,戳一戳她:“那可是怪谁?是你自己懒了总是不出门,我邀你你还推脱呢。” “如今我可不是请你赔罪了吗?”杜莺笑,“你就不能原谅我?” “罢了,看在你诚意的份上。”袁秀初斜睨她一眼,“不过我得同哥哥说一声,他今日送了我过来的,”她笑道,“就在对面呢。” 杜莺一怔,下意识就朝那边看去。 而今谢彰与袁诏在同一衙门做事,两人算是相熟的,此时便站在一起,说着什么,谢彰微微带着笑意,袁诏却好似觉察到了,目光忽地投过来。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遇,杜莺连忙就撇过了头,袁诏却是没有回避,甚至她又去与袁秀初说话时,仍是看了她一眼。 这阵子的内乱造就了杜家大房的飞黄腾达,但二房非但没沾到便宜,杜云岩还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有好事者探讨起来,竟是得出在打斗中被杀的结论,但是因为没有找到尸体,也不知确切的答案,恐怕真相只有杜家人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