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0
书迷正在阅读:凤皇、方大厨、鱼有所舟、重生之药香、娇宠日常、[ABO]我是一个ALPHA、[ABO]穿牛仔裤的小公主、[系统]女神、侵占、折腰
人暴露形迹,他丢失了赵伦。 但这么一来,没有负累,旁人便再难寻到他了。 恐怕此时已经到得大周。 贺玄道:“都退下罢。” 邓卫极为自责:“都怪臣……” “多说无益。”贺玄道,“你找到赵伦,也算没有白费功夫。” 邓卫叹口气,出殿去领军棍了。 这件事不过三天,看押秦氏的禁军过来禀告,说秦氏求见。 自从赵坚被杀,已经有五个月,这五个月里,秦氏一直不曾发话,他最后见到她时,她面色淡漠,连眼泪都没有,今日突然要见,定是因为赵伦。 消息肯定是宫里的人传给她的。 比起赵坚内里的虚伪狠毒,秦氏是不一样的,她口碑极好,温婉亲和,身为皇后却不喜端架子,很有善心,因是如此,哪怕成为阶下囚,仍然有人愿意冒着危险与她传信。 贺玄准许了。 到得这时节,气候已经转凉,道路两边的桂树开着花,散发着清甜的味道,要是以前,她早就命宫人摘下来做些桂花糕了,等到三个儿子来请安,就会端出来让他们吃。 除了赵伦,另外两个都不喜甜食,却也会夸着可口。 那时候,屋内总是满溢着笑声。 秦氏忆起往事心如刀割。 抬头看着高大的宫门,她踌躇着,但很快又毅然得走了进去。 坐在龙椅上的再不是丈夫,而是曾经那个丈夫视为半个儿子的年轻男人,不,她摇一摇头,赵坚心思似海,她一直都不知道,他藏着那么多的事情,所以眼前的人只能被称为复仇者,冷血又残酷,杀害了她的儿子,丈夫,夺取了这江山。 可现在,她只能来求他! 贺玄看着跪下的秦氏,淡淡道:“有话便说罢。” 他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秦氏咬一咬嘴唇:“你虽是坐稳了长安,可在西边,横州,明城,无涯关,沧州,都还没有收服罢,想必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在长安附近,属于赵坚的势力他已经设计肃清,而秦氏说得远一点的地方,仍被赵坚的心腹占据着,不过无关紧要,只要假以时日他自然会一个个的夺取回来。 贺玄没有说话。 男人眸光平静,并不是那么在乎。 秦氏深吸一口气:“我可以帮你劝降,只要你……你放了我伦儿,放了阿宁,澄儿,他们与那件事无关,左右也不过是为救相公,只要你做到,我这便前往横州。何将军与相公乃生死之交,但何夫人的命却是我救的,我曾经只身去百里远的地方替她请来大夫,她欠我人情。” “你若做不到呢?” “伦儿在你手里,我什么都做得到。”秦氏凝视着他,“我只有他一个儿子了。” “便让我去试试,若是能劝降便不必大动干戈,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假使能避免战乱,又何乐而不为呢?你并没有损失任何东西,等我劝降之后,我会一死以谢天下,解你后顾之忧!” 贺玄终于动容。 身为母亲,为母则强。 假使他的母亲还在世,是不是也愿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他吩咐元贞:“你押她前往。” 秦氏拜谢。 元逢看着殿外,却是担心,轻声问:“皇上,您真要饶过赵伦等人吗?” 不管怎么说,赵伦都是赵坚的儿子,放他走只怕后患无穷。 贺玄眉头挑了挑,心想赵伦只是个孩子,能起什么风浪,假使谢氏能做到,他也不会食言,要说他忌惮的,而今最大的敌人却是大周了。 那桩事情早该翻过篇去。 他已不是日日念着仇恨的那个人,不是报不了仇整夜碾转反侧,忍受万蚂噬心般痛苦的那个人,他现在是大齐的皇帝。 这阵子,桂花开得更是繁盛,满树星星点点缀满了米黄色的小花,老夫人使人做了桂花汤圆,桂花糕,桂花小豆粥,今日又换花样,做了糯米桂花藕。 她们院里也分了一份。 玉竹端过来时,就见杜若在绣花,要算起来,这鞋子是从五月做到八月了,能这么长时间的也只有自家姑娘有这本事,幸好婚事定在明年,不然早一些,只怕是做不好的。 “老夫人送来的,叮嘱姑娘要吃光了。”她探头看那联珠纹。 慢工出细活,针脚却是整齐。 调羹动一动,那碗里就溢出香味,杜若放下针,把鞋子收到一边生怕沾到汁水,才低头吃起来,藕虽是晚藕,却炖的滚烂,入口即化,滋味又不腻,甜度刚好,她吃掉两片,夸赞道:“这等功夫可是要赏了,不以前做的桂花甜品都好吃呢!” “那奴婢使人去厨房看赏。”玉竹笑眯眯出去,正巧遇到一个身穿碧色比甲的小丫头,那是杜莺身边的,便笑道,“二姑娘差你来作甚?” “来请三姑娘,表姑娘去做客。”小丫头声音脆脆的,传到房里,“我们姑娘做了好些枫叶书签呢,要送给两位姑娘,请姑娘们去挑选。” 枫叶也能做书签吗? 杜若好奇,连忙就要去了,又吩咐玉竹:“你顺当去厨房再弄四碗桂花藕来,我带去二姐那里。” 玉竹答应。 等到谢月仪来,二人一同去杜莺那里。 当初分家,两家中间重新起了道墙,又各自空了几丈的距离,不过那墙上还是按了道侧门的,而今杜云岩不在,那边好似孤儿寡母一般全都依仗国公府,那侧门便也总开着,守门的小厮看见她二人,满脸堆笑的迎上来,一路护送到二门处。 里头的景色杜若仍是熟悉,毕竟乃原先住的地方,只四处看看,被杜莺打理的井井有条,奴仆们上来行礼之后又各做各的,园子里毫无杂声,到处干干净净。 谢月仪见她们虽是堂姐妹,却也住在不同的地方了,叹一声道:“若若我有件事还未告知,等十月我们就要搬出去了。” “什么?”杜若惊讶,“怎么又要搬走了?” “你不要生气。”谢月仪忙道,“我父亲好歹也是翰林院的官员了,有同袍聚会,住在此地实不方便,虽说舅父舅母宽和,外面传出去不好听,而今舅母也同意了。” 听到这个解释,杜若还真不好反驳。 虽然她想同谢月仪日日在一起,但她真的不是自己的亲姐妹,谢家是该有自己的家的,她心里难过,长叹口气道:“那你们要搬去哪里?” “就在附近的。”谢月仪也不舍得她,低声道,“舅母就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