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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她再喝,叫来老板付了钱,拉着她走人。 把她塞进车里系上安全带,邵廷开车要送她回去。姜蜜双手怀抱,人微醺,坐得歪歪的。 车开动,她忽地说:“小时候我自闭,小姨和姨夫和我说话,我一直不肯开口。后来小姨送了我一只狗,和巴顿一样,都是金毛。” “我就看着它从那么小,长到比我还大,有了它,别的小孩都不敢再欺负我,不敢再笑话我是不会说话的哑巴。只要谁欺负我,它就会龇着牙叫,把他们全都吓跑。”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车里听起来幽幽,怅然深重。 “可惜它没能活到该活的岁数。我比别的小孩迟钝,反应慢,别人叫我和我说话,常常要慢几拍才能意识到。有的时候更是走着走着就停住发呆。那一天也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路边停下。它为了救我,被车撞死了。我擦伤了手肘,膝盖,还有手臂上一片,它被撞飞到灯柱上,奄奄一息,最后一口气只留了半分钟。” “……后来我的伤口好了,擦伤的地方长了新皮,可能是小孩子新陈代谢好,痕迹退却,颜色深浅和其它皮肤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区别。” 伤疤干净得,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世上的事就是那么没道理。 疤会好,但那条任她牵着,带她穿梭小巷和她做伴的狗却再也回不来了。 从那以后她没有养过任何动物,即使后来学了这个专业,开了宠物店,也没有养过一只属于自己的宠物。 巴顿不是她养的,还是死了。 邵廷没说话,姜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不在意。 她静静看着窗外,忽然道:“停车。” 邵廷问:“怎么?” “我想下去吹吹风。” 车正好开到长河边,有个小健身公园。 他靠边停了车,陪她下去。 姜蜜趴在河栏边,望着黑黝黝的河面发呆。 邵廷拿出烟点燃,抽了两口。 烟气袅袅飘起,她侧目看向他,问:“什么味道?我尝尝。” 他垂眸,眸光凝凝。她枕着她自己的手臂,脸酡红,河风吹来她身上夹着酒气的香味。 她不爱用香水,大概是沐浴乳的味道。 邵廷挑了挑眉,“想抽?” 姜蜜点点头,看着他,站直身。 邵廷抽了一口,她以为他要把剩下半截给自己,伸手去接。 不想——他却捏住她的下巴,俯首亲了下来。 一口烟渡进来,她不妨他突然动作,有些呛到,想咳嗽,他拿着烟的手却在她背后一搂,将她搂进了怀里。 河风微凉,黑夜下路灯昏暗,感触更清晰的是他温热的唇舌。 烟气氤氲飘散,她嗅到他唇间弥留的淡淡的烟草味,深吻让她呼吸急促起来,唇齿交融,他的气息比她更热,横在腰后的手铁臂一般,托着她,不让她有任何逃离的可能。 有人说,越是柔软的位置,所能带给人的欢愉感受就越大。 嘴唇,是人体第二柔软的地方。 姜蜜从初初片刻的怔愣,到而后,神思混乱,脑海里已经飘然不知此间何物,更不知身在何处。 夜色汹涌,情潮汹涌。 路灯下,这个吻炽热而绵长。 作者有话要说: #两次事实证明你蜜大晚上出去喝酒真的不安全# #尤其一起喝酒的这个男人叫邵廷# ——— 什么时候在一起。 睡了就在一起。 第30章 深长热烈的拥吻结束,被攫夺的空气霎时回到周围,姜蜜唇瓣微张轻轻喘气,滞顿在他的怀里停留了好几秒。 邵廷的眸色和夜晚一样深。 姜蜜平复呼吸,回过神来推开他的胸膛,从他怀里退出来,往后挪了两步。 这样的气氛,除了暧昧还是暧昧,姜蜜不知道该说什么,舔舔唇,还有他残余的触感。 邵廷见她微垂着眸脸颊绯红,正要开口,她忽地抹了一把嘴唇,抬头瞪着他,说:“你亲我。” 邵廷嗯了声,声音磁性微沉,“我亲你。” 不知是不是酒气太冲晕了头,姜蜜站着定定看他几秒,忽然从他指间夺过香烟。那烟灰烧出长长一截,快要烫手,轻晃掉落四散在地面。 她抽了一口,忍着呛人的烟味,上前猛地勾住他的脖子,垫着脚昂首以唇覆上他的唇。 唇瓣微张,烟气袅袅渡给他,他怔了一瞬,手要揽上她的腰,姜蜜把那口烟渡完,蓦地松开他的唇瓣,放平脚底站好。 “你呛我一口,我还你一口,扯平了。” 她的脸颊还是红的,眼神却似透着天上星点。 邵廷看着她,那双眼睛在夜色下熠熠发光,她的嘴唇略微有些肿。 算不得吻,但也是她第一次吻他。 拧了拧眉,眸色愈加深了。 姜蜜不再看他,趴回河栏,趴在自己的手臂中。 闷头好一会儿,脸色没那么红了,她抬头,换了一个话题:“没喝够,还想喝。” “还想喝?”邵廷问。 她点头,说是。 “好。”邵廷把烧没的烟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我带你去喝。” 两人回了车上,姜蜜系好安全带,问他:“去哪?” 邵廷说:“喝酒的地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陆合他们以前经常去,他们比较熟。” “喝酒的地方?”姜蜜追问,“酒吧?还是会所?” 他嗯了一声,“差不多。” “除了喝酒有别的好玩的嘛?” 邵廷皱了皱眉。好玩的?夜场,会所,这种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想想也知道。 “没有。”他说。“只有酒喝。” ——只能喝酒。 买醉放纵的人与他无关,但她不许。 除了喝酒,别的再出格的事,她不许做。 姜蜜叽叽喳喳问起了别的话题。邵廷看她半醉半清醒,比平时活泼太多,觉得她吵,被闹得头疼,又觉得喝醉的她有一种酒后的娇憨。 说话的语气莫名带着撒娇意味,平时清醒的时候,是决计很难看到这样的她。 莫名的,眉间放平下来,不管她问什么,他都耐着性子回答,实在没得答,他也会嗯一声应她,让她知道他在听。 即使是再无聊再没营养的蠢问题,胡言胡语,他都没有露出半点不耐烦。 车开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