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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玻璃瓶。 他看着瓶身,沉思不语。 这个瓶子是有来历的。 1938年年初,关东军大医官桐野一叶乘船来到大连港,他一路北上,赴设立于齐齐哈尔的关东军化学部516部队就任。桐野起先在所内负责毒气探测和毒物合成研究,同时带了一个助手,助手是年轻人,刚刚从本岛习志野学校毕业,姓东山。 1939年,根据总部命令,516部队在黑龙江佳木斯建立了三岛理化研究所,秘密从事毒剂和细菌实验,同年,桐野和所内负责人之一大岛闹翻,被锁入毒气室秘密处死。他逃过一命,被所内另一负责人福岛救下,同时接受了另一道最高级密令,远赴这个国家的西南地区另行开展毒气和细菌研究,为夺取“支那国”大后方做秘密准备。 不久后,桐野一叶带着助手东山来到武陵山脉深处,建立了新的研究基地。 1945年日军全面崩退,这个位于偏远山区的基地却遗留了下来。桐野自然死亡后,东山掌管了主导权。渐渐地,基地的研究重心从化学武器转为生物制药,它与日本军部残存右翼势力保持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同时,也开始寻谋与国际药品公司的合作。新中国成立后,他们无法再明目张胆地以战争的手段得到用以实验的*,然而,这个国家百废待兴,甚至一度陷入文.革的自我混乱,对边远地区没有太大的掌控力,于是他们开始借助拐卖儿童,从各省各地偷运来年幼的男孩女孩作为实验体。当药品研究基本成功后,再打着临床试验的幌子进行正规的病体药品实验,随后转手国际药品公司投入生产,参与世界市场分红。 1978年代号为“夏娃”的新一轮研究展开,这次的研究针对强直性脊柱炎,投入巨大,起初研究没有进展,直到1980年一个新来的女孩使研究出现转机。九年后,他们得到了第一支不稳定的融合蛋白类肿瘤坏死因子埃尔法抑制剂,眼看曙光在前,上层领导人却接到解放军剿毁令的风声,他们大惊失色,紧急下令摧毁设施,并试图全盘带走研究成果。然而,撤退有条不紊进行时却突发大火,不仅很多此次研究的材料付诸一炬,那个关键的女孩也死于大火之中。 恩一望了眼匣子中这唯一一支夏娃,阖上盖子。与此同时,电梯到了。门再度打开,他手扶着两边,驶出电梯。 眼前是很长的通道,光线很足,地上有华贵的毯。电梯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和服的女人,一模一样的打扮,窈窈窕窕,柔软的脖子,涂抹到深白色的脸,嫣红的唇。 其中一个女人要过来帮他推椅,被恩一止住。 女人鞠了一躬,用柔软的声调对他说:“请您跟我来。” 女人在前领路,他行驶着轮椅滑动在后,另一个女人跟在后面。 他们到了一扇日式拉门前,女人推开门,立到一旁。 充足的光线刺过来。房间很大,却很空,同样是和式,中间是一张大案,案边已经盘坐了三个人。最显眼的是一个红头发的老头,白人面孔,却穿着灰色和服,坐在正对门的地方。 另外两个是一个大鼻子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旁边膝跪着一个年老的亚洲女人,白脸,很红的唇,脸上的皮rou像是坠下的袋子,梳着厚重染烫浓黑的盘发。 恩一滑动轮椅进入房间,他在案边停下,正对红发老头,垂眸看了眼低低的木案。他的轮椅有些高,而萎缩的两腿,注定他不能像另外几人一样盘坐下来。 身后传来细细小小的脚步声,女人脂粉的香气传来,紧接着,冰冷的枪口抵上他的太阳xue。 恩一恍若未觉。他微笑着叹了口气,不知是指这桌案还是这枪,“真是对残疾人一点都不友好呢。” 第20章 爱子 红发老头是法国jp制药集团的第二把交椅,基地曾经的投资者之一。他此次在此等候,为的就是恩一手中这唯一的“夏娃”。 老头浅蓝色的瞳孔中映出恩一云淡风轻的笑容。他眼神凝视恩一良久,缓缓拍了拍手。 凉意从太阳xue上撤退,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紧接着,是拉门被重新合上的声响。 女人退下了。 恩一带笑的表情不变。似乎此刻就算天崩地裂,也无法抹去他嘴角的弧度。 老头看着他,问:“东西你带来了吗?” 恩一轻轻拍了拍放置在两腿之上的黑色匣子,开口答:“你知道,我从来不做食言之人。” 紧接着恩一似乎无意中说:“你今天来与我交易,你哥哥不知道吧,真不是一个好弟弟呀。” jp制药是家族式药企,老头的亲哥哥是第一把交椅。 老头嘴角一僵,抬眼看他。 恩一仍旧笑着,“你不用在意,”他继续说,声音从容优雅:“我只是与你拉拉家常。” 他们说话的过程中,另外的三人都是缄默不语。此刻老头转向那个膝跪的年老女人,女人扶膝起身,上前,伸手摸索木案。咯吱几声,木案升起来。 这时,身后的门再次被拉开。三个和服女人依次捧着小木凳,踏着碎步上前。木凳被放下,女人们离开。 三人坐上木凳。 年长女人拿出一副新牌,洗牌,发牌。同时开口:“三张3最大,接下来是三张a,然后依次算下去……开牌的人不能看盖牌的人的牌。” 赌.局开始了。恩一的赌注正是他手中的夏娃。 恩一掀开纸牌一角,看了眼,又合上。 梅花七。 他笑笑。 十六层高楼的阳光透过窗漫进来,照在他清隽的面容上。沉静如水,可以入画。 老头双手放在桌面上,两只食指轻微地点着桌面。抬眼看恩一一眼。他心中其实胸有成竹,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房间的房顶的隐秘处,正对着恩一背后的隐秘处,放着一个灵活的微型摄像头。 当恩一掀牌看数字时,摄像头会捕捉这一瞬间的画面,画面被人为放大,数字清晰呈现。而他被和服宽大下摆遮盖的脚踝处,捆绑着特定的打点仪器。监控画面的人,会及时通过cao控仪器在他脚踝处的皮肤轻轻打点,打出点和长短不一的线。 他只要迅速在内心换算出这些简单摩斯电码代表的花色和数字,便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