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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于是她要给他找点事情做。她就以虚弱的病体,吩咐他去煮一碗小米粥来。 承钰应了,站起身来,眼睛看着书往外走,脑袋磕到门。 陈简立马抓住时机,回报给他一个充满嘲弄色彩的笑,她这么一笑,腹部又是排山倒海般的一抽,抽得她煞白的脸色都要扭曲了。 承钰回了头,看她一眼,“老佛爷,保重凤体。”书一夹,他往门外跨出去了。 陈简闭着眼等了半天,不见他回来。她起了身,去厨房探看。见厨房的灯亮着,承钰一手插.在口在里,靠着门廊,仍旧读他的书。 陈简气不打一处来,硬着声音问他:“叫你煮粥你在这儿煮书?” 承钰夹了书的手往那儿一指,“不负圣旨。” 陈简斜他一眼,走过去,揭开锅,香气漫出来,雾蒙蒙袭上她的脸,她的眼,可她一看清锅里的东西,两眼一黑,几乎气个倒仰。 那沸腾的水泡里,哪里是嫩生生的软绵小米,分明是飘荡的白芝麻!她转身去用力摸他的脸,“我瞧瞧,我瞧瞧,是不是瞎,你说你是不是瞎?” 承钰抓住她的腕子,没有一点“犯罪嫌疑人”的忏悔,反而很是自我谅解:“不过没注意弄错了而已,况且白芝麻也是好东西,不仅营养丰富,还抗衰老……” 陈简气得指他,“你你你……” 承钰笑得不行,学她:“我我我……” 可恶! 陈简气得肚子疼都忘了,一手抓过长勺,追着他满屋子打。 十月初的时候,陈简在医院附近的私人诊所领了一份职位,她履历不够,特意前来预约的人并不多,倒也不十分忙碌。十二月三十号的时候,她开车下班回来,车身碰擦出一道长长的口,第二天,三十一号,便送去重新喷漆。那天傍晚,她出了诊所的门,骤降暴雨,淋了个透湿,才打到出租。回到公寓,当夜便开始发烧。 她自己检查了耳朵、喉咙和眼睛,摸了下淋巴,又找了自备的仪器听了肺部和心跳,确定不是链球菌新咽喉炎,只是流感引起的发热,不需要抗生素,去了医院也会被赶回来。陈简摸到客厅,倒了杯热水,吃了点退烧药,躺床上硬捱。 她身子guntang,脑袋也沉甸甸。闭眼中的世界天旋地转,光怪陆离。一会儿她觉得自己是三十年代那位英属东非的第一个女飞行员,驾驶着双座飞行器,载着货物穿越在东非高原的上空,旱季的草原像一块晒干的狮子皮,天黑了,她在茫茫黑暗中控制航向,孤寂无比,穿破牢不可破的黑夜,一直到时空的尽头。突然之间飞机下坠,她尖叫起来,感觉自己被谁捉住了手脚,有人用显唇和手碰她的脸,那体温凉得舒服,她紧紧抱过去,听到耳边有低语,不断跟她讲话,唇擦着她的耳朵而过。 她闭着眼,感觉自己在急速中降落,恐惧无比。她感觉身体坠破海面,痛苦地挣扎,有小鲸从海底浮起,将她托举,她趴在鲸面,冰凉舒服的体表。她催促小鲸带自己寻觅岛屿,他们如同风暴中飘卷的落叶,在无垠大海中穿梭,久久不见陆地,她焦急地哭泣,绝望地落泪,她拍打小鲸的背,死命拍打,身子滑下去,摔进水面,她呛了水,浮出来,面对小鲸的眼睛。 她哭:“我的岛屿呢!我的岛屿呢!我找不到我的岛屿了!你还给我还给我!” 小鲸看着她,温柔的眼睛,“我就是你的岛屿。” 她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她睁眼见到生命中21世纪的第一缕阳光,柔柔地漫进来。她感觉自己被人攥着腕子,她顺着看过去,是承钰黑色的脑袋。 她用另一只手覆上他脑袋,缓缓地摸了摸。 他醒了,抬眼,熬夜后红色的眼。他拾她的手,软软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带有温度。 阳光漫过来,漫过他的全身。 他微笑,说:“新世纪快乐。” 她看他,静静地看着。良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新世纪快乐。”她说。 承钰给她端了粥,生滚粥,小米熬的,nongnong的一碗,放了剥核的红枣,大颗,红红地陷柔软里。他捏了白勺,一口口喂她。 她一口口接了,喝了一小半,说:“不要了。” 他把碗连同勺子放在一旁的柜上。然后开口说:“我和你说个事。” 陈简低着头,整理自己的头发,问:“什么事?” 他说:“我mama过不久要来看我。” 她抬眼,静静看他。 第28章 孽报 傅母到来的那天是一月的第一个星期六。纽约连落三天大雪,户外温度吓人,猛吸一口气,鼻内几乎结出冰碴,肺腑也被寒气刺痛。 这天的早上,陈简八点起床,洗漱,然后对着镜子梳头。她握了梳柄,一下下通下去,扯着头皮,龇牙咧嘴。镜子被雾气蒙上,她拿手背擦,露出一小块,映着她的脸。 这脸好看是好看,只是人中略长,五官也天生霸道,攻击性强。往好听的地方说是添了英气,然而心眼不好的人瞧了这种面相,会说这女人心术不正。 陈简盯着那雾气中余留的清晰,想到恩一的话,他说:面狠心软,要不得,要不得。 她捧冰水扑了脸,挤豆丁大小的洗面奶,一圈圈在脸上揉泡沫。冲洗干净的那一刻,她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心里想:怎么样才要得呢? 有酒喝酒,有仇报仇,快哉,快哉。 她净了脸面,走出浴室,没看到承钰的人影。陈简把脑袋探出窗,被寒气激了个彻底,听到隐约的汽车响——他已经把车开出来了。 她坐上副驾,车子一路开,到了机场。他们把车停了,从温暖中钻出来。陈简看着自己呼吸吐出的白气,哆哆嗦嗦地去找手套。找半天,没带,影子都没有,陈简懊恼地咬了下唇,气自己的粗心大意。 她转过身去,脸被承钰捧住了。他亲她的鼻尖,冻冻的鼻尖,他攥她的手,伸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去。 她脑袋靠着他胸膛,说:“就你腻歪。” 他被这女人的不知好歹气笑了,说:“行,我腻歪,你呢?你话多。” 她很快地笑了一下。闭着眼,突然又想:你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也有陈简不知道的事情。 那是去年,一